南宫浅墨拖着重伤,直接进了皇宫,现在他还与很多的事情没有弄明白,父皇和慕容流烟到底有什么仇恨,为什么慕容流烟要置父皇于死地?这些事情他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但是慕容流烟提到了母妃,当年的事情到底什么才是真相!母妃绝对不是病死的。
南宫浅墨一进御书房的大门就看到南宫玄那踱步的身影,脸上还有焦急之色未褪去,一见南宫浅墨进来,连忙上前询问,“墨儿,你没事吧。”
南宫浅墨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面色极其的狼狈,南宫浅墨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巡视了一下周围的太监,南宫玄立即懂了他的意思,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不能让任何的人进来。”
“是,皇上。”等到所有的宫女太监侍卫离开后,南宫玄又看向暗处,他一直都知道他的身边隐着几个人,便说道,“千绝公子,你们都回去吧。”
只见几个身影一下子就出了御书房,消失于皇宫之中,周围静的可怕,虽说刚进入初夏,但是还是有点冷。
“父皇,母妃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谁杀了她?”
“你母妃是病······”还没等南宫玄说完,南宫浅墨已经转过身,眼神里带有那一丝丝的愤恨和不满,这些全让南宫玄看到了。
南宫浅墨走了两步,在南宫玄的不远处停了下来,“父皇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母妃绝不是病死的。”
南宫玄听到南宫浅墨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无奈,叹了一口气,嘴唇动了几下,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当年的真相,为了墨儿,他什么也不能说,也不敢说。
“父皇!”
南宫玄转过身,摆了摆手,“墨儿什么也不要问,你母妃当年就是死于病痛,没有任何的隐情,以后你就好好的与雪儿一起生活就好了。一谈到当年的事,他的内心也是无比的挣扎,一个是他同床多年的妃子,一个是他的爱将,还有一个是与他至亲的皇兄,让他如何说的出口什么真相。
南宫浅墨不再咄咄逼人,继续下一个话题,“那当年将军府灭门惨案是否与父皇有关。”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若是父皇所为,却唯独留下韵雪一个人,若不是父皇所为,那慕容将军为何对父皇恨之入骨。
“当年的事虽然不是朕造成的,却是因我而起。”他知道杀害将军府的人是他的皇兄,但是却不能为之伸冤,更何况那时因为墨儿的母妃死去对他的打击颇深,便默许的皇兄的做法,只是等到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那时候他看到的只有那遍地血流成河的尸体和坐在尸体中陌生的看着这一切的女孩儿。
他送走女孩,让其在紫韵城中生长,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底细,却不料那时的慕容韵雪聪明过人,当她以舞鹤城外孙女的身份出现在丞相府的时候,他也是为之一惊。
后来在他的寿宴上,夜灵国国师无意间提到了慕容将军的女儿,一煞一福之相,凤命。只可惜却在幼年离开了人世。
他让墨儿娶雪儿是有私心的,雪儿既然是凤凰转世,一定能够就墨儿于病痛的折磨。只是他从未想过慕容流烟还活在人间,这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是被吓了一跳。
他什么都不敢让墨儿知道,更不敢让雪儿知道当年的事,那两个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若是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他与雪儿的嫌隙就会出现,这么多年维系的关系也会消失的。
······
“将军,奴才马上进去通禀皇上。”一位小太监直接拦下了受伤的人,皇上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
“什么事情。”慕容韵雪刚好到达这御书房外,就看到满身是血的官兵。大略的猜到了什么,看来这紫韵国与夜灵国的战事终究还是要三王爷出马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拉南宫浅墨下马吗?
“三王妃,末将有重要的事情向皇上通报。”明明身上一直冒着鲜红的血液,但是眼神却是那不卑不亢的。
慕容韵雪看向身边的一群小太监和小宫女,问道,“父皇呢?”
“王妃,皇上和三王爷在谈重要的事情,不让人打扰。”
慕容韵雪一阵恍然,然后点点头,“既然皇上说不便打扰,那就等一会进去通禀吧。”然后看向那人受伤的地方,“去请太医。”
“是,王妃。”
“奴才(奴婢)参见二王爷。”
“起来吧。”听到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慕容韵雪将头看向那声音的出处。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是一对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多少焦距,深邃的眼底充满了平静,身上披了一件墨黑色的锦织长袍。棱角分明的五官,俊美的让人不得不暗暗惊叹,但是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这位男子她见过多次,却一次比一次给她的印象深,但是这次他们相见,在这皇宫里却是第一次,他回宫有一段时间,她总是外出,不让他找到,但是还是遇到了,气氛不免有些尴尬。“琉璃。”
“她在哪?”明明说过不想要再知道她的消息,那个狠心的女人的消息,但是看到眼前这个女子,他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语气明显的听着有些强硬,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怒火。
慕容韵雪摇摇头,她之前是知道,但是现在她不知道了。
南宫琉璃渐渐逼近慕容韵雪,“木雪,你敢说真的不知道她的消息吗?”当初放跑那个女人,她可出了不少的力,还说她不知道吗?
“不知道!”慕容韵雪的语气也明显的强硬了起来,眼神有些冰冷。她讨厌这种感觉。
“算了。”南宫琉璃远离了慕容韵雪,然后朝远处离开。看到他那孤单的背影,突然之间她的心也被震撼了一下,这个男子总是这样的脾气,那件事谁也帮不了,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不过她让他们见上一面不难。
南宫浅墨从御书房一出来就看到一身白衣的慕容韵雪,不过她的眼神却追着那个远去的二皇兄,他的脸色一下就无奈了,这个女人还在看别的男人。
“嗯哼。”
慕容韵雪收回目光,看向南宫浅墨,阳光射在他的身上,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暖意,有他的地方总觉得满足了。
他走过去,亲昵的摸了摸慕容韵雪的头,脸上的伤并不影响他的笑,“娘子,在看什么啊。”
“一条单身狗而已。”
狗?她这话也敢说,他都要让二皇兄几分,这丫头竟然敢直呼其狗,不过这个答案让他异常的满意。“那娘子,单身狗是什么?”
“孤独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