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灵国的太子府内,夜熙正翘着腿一边听曲,一边吃着身边的小倌喂进嘴里的葡萄,一脸悠闲的样子。
“太子,探子来报。”
“进来。”
接着进来一个男子,“主子,属下打探到云公子的下落了。”
一听‘云公子’,夜熙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云倾桦在哪,怎么不带他来见我。”
“主子,云公子在紫韵国,属下本想带云公子回来见主子,奈何属下不是云公子的对手,而且现在云公子已经被人带去绝情宫了。”绝情宫是什么地方,没人敢想,他连地方都找不到,还差点死在紫韵国,紫韵国的高手不是一般的多。
绝情宫?有意思!这木雪竟然感动本太子的人,他倒想会一会这个木雪,顺便看看他长得如何,能不能够入他的眼,“走,去紫韵城。”
“可是太子,皇上那里······”太子身边的小太监担忧道,现在太子正被皇上处罚着,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样处置太子,连接他们这些身边人有没有未来,还不知道呢!
“本太子自有办法。”
慕容乾刚一回慕容城就传来慕容西月发病的消息,还没来的及换身衣物就急匆匆的奔向了慕容西月的苑子。
他一进门就看到慕容韵雪站在慕容西月的床头,手伸向慕容西月,不知为何慕容西月不停的远离慕容韵雪,嘴里还说道,“不要过来。”他急于去看慕容西月,根本没注意到他勾到了慕容韵雪,慕容韵雪险些摔了下去,幸亏南宫浅墨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慕容韵雪。
南宫浅墨有些担心,想要责备慕容乾,但是看到慕容韵雪摇摇头,便住了口。
“月儿,你怎么样?”慕容乾脸上的焦急之色一眼就能够看到,他心疼这个女儿,从小就失去了娘,现在又这样痛苦,当爹的看到有怎样不难受呢!
“爹,月儿好难受,好难受啊。”慕容西月躺在床上,手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身体,眼泪混着汗水顺着她的面颊流了下来。
“月儿,雪姐姐看看你。”慕容韵雪忍不住了,上前想要看一下慕容西月。
慕容西月看到慕容韵雪前来,不停的往慕容乾的身后躲去,“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慕容韵雪能够清除的看到她眼里的惊恐之色。
慕容乾看到慕容西月的惊恐之色,诧异了月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她不是很黏雪儿的吗?“月儿,她是雪姐姐啊。”
“不,”慕容西月不住的摇头,“她不是,她要杀月儿,她不是雪姐姐,她是魔鬼。她要杀月儿和爹爹,她不是雪姐姐。”
“月儿!”慕容韵雪没有想到月儿会这样说自己,更没有想到月儿会怕自己她的惊恐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害怕,“月儿,雪姐姐不会伤害月儿的。”
“不要过来,你走!求求你出去!”
“雪儿,你出去吧。”慕容乾没有再看慕容韵雪一眼说道,在亲生女儿和慕容韵雪之间,他还是最疼爱自己的女儿,他就这么一个女儿。
慕容韵雪没有任何表情,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凉,但仍然坚持问,“爹也以为我会害月儿和您吗?”
慕容乾没有说话,手放在慕容西月的手上安慰着她。
一切答案如此明显,她再问下去没有意义了,转身就往外走,原来她一直努力的想成为他们的家人,自己这么多年还是徒然啊,在古代这血缘关系还真是奇妙啊,再怎么付出真心,一句话就能够将自己付出的感情打回原形。
慕容乾看了一眼慕容韵雪远去的背影消失于黑夜之中,心里的滋味有些不好受,但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月儿,你为什么?”
“爹,不是月儿无理取闹,我梦到雪姐姐要杀爹爹,要杀月儿,我不要雪姐姐呆在我们的身边。”想到那个梦,月儿的脸色再次变了,她从小到大做的梦都是好的,而且每一次都实现了,这次的梦那么真实,她好怕啊!
“月儿,不怕了,她走了。”慕容乾知道她的月儿说的是真的,月儿和她的娘一样,梦到的东西都会变成现实,这次······他的命无所谓,但他不敢拿月儿的性命来赌。
南宫浅墨默默地走在慕容韵雪的身后,绕过了紫韵堡内的后院,第一次感觉到慕容韵雪如此低的存在感,仿佛自己不去注意到她就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南宫浅墨不由的加快脚步,伸手抓住了慕容韵雪的手,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大手包含着小手,不想再放手。
“娘子,若是觉得难受就哭出来吧。”南宫浅墨看向慕容韵雪的表情时,眼底一片清明,任何的东西都看不到,原来慕容韵雪可以这样摒弃一切,或是说,能够将自己的一切伪装的很好。这样的慕容韵雪他很心疼,这绝对不是因为现在造成的,可以说是很早就学会伪装了。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上次见过的那个少年,慕容韵雪见到他的第一面时的异样,他看见了,那个少年一定是她最重要的人吧,从他的口中应该可以得到他想知道的。
哭?她哭不出来,这又不是多大一件事情,为什么要哭?南宫浅墨,这点小事又算的了什么!从前几天看到月儿手中的霜刃我就知道了,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个外人,那几日自己的心怕是不知道用什么来填了,月儿使用霜刃的手法无比的熟练,不是近日才练成的,那功力绝对有三五年,当初费尽艰辛得到霜刃,整个人疲惫不堪,却不曾想到身后有人,抢走了霜刃,还将她打成重伤,差点丧了命,要不是千绝,自己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当看到月儿手中的霜刃,她该作何感想,她又怎样去问,真相现在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娘子,还有我呢!”南宫浅墨将慕容韵雪一把搂入怀中。
慕容韵雪反手就将南宫浅墨推离身边,“南宫浅墨,你是想趁机吃本小姐的豆腐吗?”
“吃什么豆腐,我从不吃豆腐。”
看到南宫浅墨一脸无辜的表情,慕容韵雪甩了他一个白眼,“你休想占我便宜。”
占便宜?这女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好不容易才营造的氛围全都被她破坏了,而且他说了这么煽情的话,也不知道感动一下,他很确定,这个女人很无情。
“娘子,你的便宜不留给为夫占,难道你还想留给别人吗?”
“那是当然,让小黑占也比你强。”突然她很想那个小家伙,抱在怀里暖暖的,至少动物不会让她如此的烦恼。
“回去后,为夫就把它送走。”一想到自己还不如那个小家伙,心里很不爽,看来她身边任何雄性都不能留啊。
某处的小家伙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它睁开眼四处看了看,它怎么感觉到寒冷了呢?挪了挪位子,不管了,继续睡。
和某女人斗嘴的下场就是,第二天中午,某女点了一桌子的豆腐,还吃的津津有味,“这豆腐真好吃,你要不要尝点。”
对于豆腐,南宫浅墨一直避而远之,看到慕容韵雪吃的如此认真,忍不住想尝试一口,刚喂到嘴边,南宫浅墨就觉得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忙奔向外面,留下慕容韵雪在那里开怀大笑,原来南宫浅墨也有怕的啊。
······
京都内,南宫翔看向自己手中的画说道,“舞绝城,你的宝贝女儿现在与我的侄子感情正好呢!一切都朝着本王预期的方向发展,你是不是该给本王说声祝贺啊。”
“南宫翔,你好卑鄙。”
“卑鄙?当初你们伤害汝嫣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卑鄙?”
“南宫翔,伤害汝嫣是我一个人的错,跟我的家人无关,你又为何伤害我的家人,还有那些无辜的仆人。”当初误杀了汝嫣她承认是她的错,可是为何她的亲人难逃毒手,为何还要将流烟牵扯进来,现在又是她的女儿,这件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她好累。
“本王要让你和本王一样痛苦,好好的呆在画里看着本王是如何对待你的女儿吧。”
“你······”声音消失,有的只是无声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