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韵雪坐在三王府华丽的马车内,随着南宫浅墨进入了那庄严的皇宫。她捞起了车窗帘子,看到的是高高的城墙,高大的宫门,上面盘着金色的长龙,威武而庄严,推开那宫门,就是那宽阔的大道,能够同时让十来辆马车通过。
听说,能够驾着马车进入皇宫的人除了那个豫亲王南宫翔,剩下的就是这个坐在她旁边的南宫浅墨,连太子都没有如此好的待遇。今日还是借着南宫浅墨的面子,才能够坐着如此豪华的马车进宫,光明正大的进宫,以前她去见皇帝大叔,可是飞檐走壁。真不知道这皇帝大叔是宠他还是害他,这不是引起其他皇子对南宫浅墨的嫉妒羡慕和憎恨吗?万一将对南宫浅墨的恨意发泄在她的身上怎么办?她可是忙得很呢!
慕容韵雪看了南宫浅墨一眼,想了很久,本来不想问这件事,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南宫浅墨,豫亲王回宫了?”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昨晚回来的。”南宫浅墨见她对此事还有点兴趣,便问,“怎么,你好像特别关注皇叔的事?”
“我听到王府的人说他回来了。”慕容韵雪将头偏向外面,不再与他攀谈。在她的记忆里,当年豫亲王的存在可是一个神话的形象,不仅拥有绝世不衰的容颜,而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许多女子想要接触的对象,可是自从慕容家的事情过后,他就变得喜怒无常,冷酷至极,很少有人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年的慕容家遭到灭门。她在皇宫见过那个豫亲王,给人的感觉太冷,尤其是看到她之后,明显的看到他的怒火,她可是没有什么地方惹到他,她总觉豫亲王与她娘或是说与慕容家灭门惨案有关吧,这也是她回来的原因。
过了片刻,南宫浅墨的声音在慕容韵雪的耳边将她拉回现实,“到了。”他先下去,然后很自然的伸出一只手,想要搀扶慕容韵雪。
慕容韵雪懂南宫浅墨的意思,她伸出右手扶着他的手臂下了马车,她还是分的清什么场合做什么事,她还要依靠南宫浅墨的权利,好好的享受一番呢。她下车后松开了南宫浅墨的手臂,抬头看向面前的一切,看到她慕容韵雪即将踏入的殿门,是天堂还是地狱呢,她不知道,她知道绝不会如此的简单,她的生活会从踏进这里而改变,准确的说应该是从嫁给南宫浅墨开始,就已经改变了。
“三嫂,想什么这么认真?”南宫月熙走了过来,看着慕容韵雪看着这红墙高瓦,以为有什么有趣的事呢,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眼睛顺着慕容韵雪的视线,除了一堆瓦和一片墙什么都没有,然后回过头,好奇的看了看她的脸,他与三嫂一般高,看来他要好好的吃饭,以后长到三哥一般高。
慕容韵雪只是笑笑,看向南宫浅墨,“走吧。”有些事她也不知和谁说,也没有必要表露出来。
南宫浅墨看到那双搭在慕容韵雪肩膀的手,眉头微皱,有些不悦,“南宫月熙,军营还差人,三哥给父皇说,让你去军营里面深造。”
“那个三哥,三嫂,我有事先走了。”南宫月熙听到他家三哥的话,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三哥生气了,唯一的方法就是脚底抹油,立即消失他们的视线中。
慕容韵雪看到那个小子逃走了,心里的小九九打响了,一边上台阶,一边说,“南宫浅墨,要不带我去军营玩玩,顺便我把那小子也捎上。”那小子该锻炼一下,上次跑了那么点路程就大汗淋漓,要是遇到坏人,连逃跑的技能都没有,还得救他,很麻烦的。
“你确定要去?”那里是一群男人她要去干什么,不过,若是和他比试的话,又何尝不可呢!女人去军营,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不过让她去看看也好,她以后也要接触这军营中的人,毕竟慕容韵雪不是一般人,她可是他们的女主子。
“当然。”那个地方可是一个好去处,她想要打进南宫浅墨的队伍里,那里是最合适的。而且,她可是要选几个人,来试试她新研究的攻击法。
“王爷王妃万福。”一群又一群宫女,太监,侍卫从他们身边走过,向他们行礼,有人还偷偷的打量这位新王妃,听说成亲之日赶走了皇后娘娘派去的人,敢同皇后作对,会是怎样的人呢?
他们看到王妃的外貌,除了一些年岁大的满脸震惊,其他的均是赞叹,王妃一身白衣,不仅拥有绝世的美貌,还有那眉宇间的灵气,有些冷峻的眼眸,无不彰显她高贵的气质,她的白衣与王爷的淡紫色华服相衬,站在一起,两人是那么的契合,王妃和三王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百宴宫内,由于南宫浅墨和南宫韵雪两人的进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慕容韵雪有些不舒服,还有,这是什么情况,她和南宫浅墨迟到了?这皇帝大叔都到了,只等南宫浅墨和她了?这又是他南宫浅墨的特权?
“墨儿和雪儿来了。”皇帝先开口,满脸慈善,眼底还看的出他的宠爱,惹得他周围的嫔妃和各位皇子对南宫浅墨和慕容韵雪的羡慕嫉妒恨多了一番。
慕容韵雪抬起头,看到皇帝南宫玄正坐在主位上,旁边坐着一位穿着明黄色宫袍的女子,最闪的怕是她凤冠上的那颗明珠了,年纪虽大了些,但该有的风采犹存。在皇帝的右边坐着一位穿着玄衣的男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面若中秋之色,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突然南宫翔的目光射向她,两眼相对,慕容韵雪没有忽视他那眼底闪过的冰冷,那种冰冷只有她知道,似要把人冰冻般,她的心口像是压了块重物,压得她快窒息般,脸色略显苍白。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比以前多了一抹恨吧,她没猜错的,那恨意很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