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浅墨进入京都后,什么也没有做,紧接着一直下了十几天的雨,他什么也做不了,趁着夜晚然后溜进皇宫,避开皇宫里那些陌生的面孔,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之前慕容韵雪那匕首插入了他们的身体,导致现在他们的身体还很难完全恢复。
一位穿着白色长衫的绝色女子此时正坐在慕容韵雪身旁,她温柔的看着慕容韵雪,长长的睫毛,翘翘的鼻梁,脸庞削廋,一头青丝绾成了一个成人女子的发髻,几缕发丝垂在她的耳边和肩上。
她腰肢纤细,双手抬起来轻轻抚摸着慕容韵雪的额头,一双手柔若无骨,倾国绝世,那双眼没有了往日的灵气,从她的眼眸里还能看到更多的心疼和无奈。
绝色女子所在的地方有一架木床,上面躺着一位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此时她的眼睛紧闭,放在床单外的手动了动,绝色女子发现异常,轻摇慕容韵雪,“雪儿,醒醒。”
慕容韵雪睁开眼,一眼就看到坐在她面前的女子,与她真的好像啊,一个称呼未经过她的大脑,一下子就叫出口,“娘亲。”
“雪儿,你醒了。”绝色女子也站起了身子她伸出手,微笑的说道,“雪儿,我们一起回家。”
慕容韵雪直直的看着她,神使般的伸出手,搭在那双柔弱无骨的手上,起了身,下了床,没有穿鞋,一双小脚就这样踩在冰冷的地上,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冷。
绝色女子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回头,一脸温柔的看着她,手没有放开的任何痕迹。
慕容韵雪就那样看着女子的身影,多久了她没有感受到这母爱,她希望这一刻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此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她的耳朵里响起,“不要去。”慕容韵雪立即停下来。
绝色女子感觉到她的异样,见她停下来,问道,“怎么了,不走吗?”
慕容韵雪没有答应她,她是木雪,根本不是她的女儿慕容韵雪,而且她为什么没有感觉,脚踩在冰冷的地上,什么感觉也没有,她······死了吗?
绝色女子的脸上有了一丝不耐烦,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仍然笑嘻嘻的看着她,“雪儿,我们走吧。”绝色女子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放开。
“不要去!”那个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慕容韵雪转过头,顺着那个声音的方向寻去,当她看向身后的一切时候,她什么也看不到,怎么可能!那间木屋呢?刚才的路呢?什么都没有!“出来!”她朝着空中吼了一句。
空中立即出现了一个穿着桃色长裙的小女孩,她就那样的飘在空中,此时她的眼睛灵动的转了转,指着慕容韵雪身后的绝色女子开口道,“她不是娘亲!”
听到那个女孩的话,她脑海里是相信她说的,那个小女孩是真正的慕容韵雪,准确来说,是八年前的慕容韵雪,那时候慕容韵雪从树上摔下去的时候,她刚好附在慕容韵雪的身上,那时候慕容韵雪正好穿了一件桃色的长裙。
慕容韵雪回过头,看向眼前这个绝色女子,使劲的挣脱自己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只是没有路,根本没有路,这是她才发现她也飘在空中。
小女孩移到慕容韵雪的身边,冰冷的小手抓住慕容韵雪稍微有些温度的纤手,眼睛望着慕容韵雪,“姐姐,她是坏人,不是娘亲。”
慕容韵雪看着绝色女子,眼睛冰冷,“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绝色女人邪媚一笑,用她那宽大的衣袖一挡,一个熟悉的面容就出现在慕容韵雪的面前,是那个红狐狸!
绝色女子一身血红色衣襟,两眼皆是血红色,眼角勾勒了红色眼线,在她的额前还有一朵血色的小花,嘴唇也是血红色,像是刚刚吸食过鲜红的血液。
她一抬手,露出了长指甲,浑身嗜血,在她的周围一直缠绕着红色戾气,她看向慕容韵雪的双眸满是恨意,不过闻到慕容韵雪身上的那幽香的血液,她浑身的细胞在沸腾,“你的血好香。”
慕容韵雪看到她的表情,瞬间就知道这个嗜血的女子怕是闻到了她身体里面流动的火凤凰的血液吧,拉着小女孩的手,往回走。
可是她没想到那个红狐狸比她还快,先她一步挡住她们的去路,“当初你害的我与夫君阴阳相隔,今日不会放过你。”更主要的是慕容韵雪身上流动的那凤凰之血,对她们这种生灵可是有很大的诱惑力。
红狐狸朝着慕容韵雪一爪抓下去,慕容韵雪快速一闪,断魂她现在使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能闪躲。
可是小女孩没有这样幸运,她就生生的受下了这一爪,但是没有出血,也没有伤痕,小女孩没有体魄,她只是飘散的魂魄而已,只要不是巫师,她没有任何的影响。
红狐狸越是出手,越是狂躁,动作也是越来越快,慕容韵雪根本来不及反应,红狐狸一爪就抓在慕容韵雪的背部。
顿时,慕容韵雪的魂体和肉体都受到伤害,一口血吐了出来,身体吐出的血液滴在她脖颈的玉佩上,玉佩发出紫光,慕容韵雪只觉得眼前的光太刺眼,让她陷了进去。
红狐狸和小女孩因为那紫光,只感觉整个魂魄被拉长,变形的厉害,耳朵里全是噪音,就那么一瞬间,三个人就在那个空间里消失不见了。
······
慕容韵雪痛醒过来,刚好看到她手上虎边穴插着一根银针,然后被那个执针之人拔了出来,那个地方立即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小点。
慕容韵雪坐了起来,双眼快速的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木制的房子,木制的桌椅木制的床,虽然单调,但是该有什么还是有的,看这些痕迹,应该存在了很长的时间吧。
持针之人看去还是一位年轻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袄子,脸上还是能看出那清秀的五官,健康的小麦肤色,不过,为什么他看着她的时候还带着笑意,她可不觉得那是礼貌迎人的小脸,明显感觉到那笑意如见到多年的老朋友,欣喜,还有宠溺。
他认识她?但是他在脑子里一直都搜不出有这样一号人存在呢?她记得她从悬崖掉了下来,还有箭伤,她埋下头看向右胸膛,发现那里没有任何的痕迹,但是当她动动肩膀的时候,中箭的地方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是你救了我?”慕容韵雪看向那个男子,见他点点头,她继续问道,“我睡了多久?”
男子终于开口,“一个月而已。”
而已?慕容韵雪眉头微皱,一个月还而已吗?她到底伤的有多重,她的手微微紧握,上官桦桐,两次的账,等她回去后一定让他加倍偿还。
一阵凉风从半开的窗子吹进来,“咳咳·······”慕容韵雪只感觉到异常的难受,她埋下头抬起左手,捂着口鼻,忍不住咳了出来。
男子说话之际眼睛没有从慕容韵雪的身上移开,但是他一伸手就从床头取下一件雪白的加绒裘袍,替慕容韵雪披在身上,“你的伤还没好。”
慕容韵雪见男子的动作,有些不自在。
男子没有注意到她的不自在,起身将小窗关完,转过身,又看向慕容韵雪,这时他也忍不住了,这个丫头还是和以前一样少一根筋,让她认出来怕是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啊,“阿慕。”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慕容韵雪猛地抬起头,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时间就定格在那一刻,慕容韵雪的眼睛微红,忍住心里的激动,“彦哥哥”。
他们已经分开六年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面,突然以这样的方式相见,那日他在悬崖下面的那条小道上看到昏迷不醒慕容韵雪,他看到她脖间那块玉佩,一眼就认出了慕容韵雪。
那时她浑身是伤,筋脉寸断,基本上是树枝和石壁刮伤的,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在她的胸膛还插着一根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