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着玄色长袍的男子正站在窗前,由于光线,并不能看清他的容貌,只是从背后看去,身形高瘦,长发披在他的双肩,给人增添了几分诡异,他眼睛看向的是另一个地方,神色冰冷,让人不敢靠近。
一个黑色身影上了围墙,快速的闪过,落在了他的面前,恭敬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不自然地开口说道,“主子,自从那件事发生过后,您从来就不让我们任何人进入那个密室,那个女人是不是就在您的密室里?她没有死对不对?”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语气显得有些急促,像是在质问般,眼睛露出的神色像是迫切知道事情的真否。
“清影,你越矩了。”男子红唇亲启,男子看向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让他震惊的字,震惊只是一瞬间,接着就恢复了之前的表情。男子看向清影,眼神像鹰眼般犀利,又像冰山一样寒冷,这样的眼神清影再清楚不过了,她的心头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清影知道主子发怒了,忙单膝跪地,埋下了头,不敢再直视面前的男子,“主子,属下知错了,”她没有立即收住话题,继续说道,“但是属下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早就知道那个女子在主子的密室,她只是想求证而已。
“清影,你知道本王的性格,有些不该过问的事就不要问,下不为例,下去!”冰冷的声音让清影不敢再问下去,她知道主子的性格,主子会将她安排到更远的地方,那么她想见他就会更加的困难,从夫人去世后,她一直都呆在主子的旁边不离不弃,就是想主子有朝一日能够看到她。当年夫人去世的真相没有人知道,她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是。”清影站了起来,再看了男子一眼,然后转过身,快速的隐退下去,消失于夜色之中。
等到清影离开之后,他转身走向了书橱旁,然后移动了几本书,一个小小的按钮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伸出手,用食指轻轻一点,在他不远的墙壁立即出现了一个暗门。透过那门可以看到里面的狭窄通道,在那墙周围的盏台上依稀放着几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照亮了他行走的通道。
他走进通道,向着里面宽阔的地方走去,没走几步,就走到里面的房间,房间的东西并不多,只是十几个箱子,有两扇门,他没有在这里过多的停留,转身推开了其中的一扇门,走了进去。他将目光放在了墙壁上的那幅丹青上,画中是一位绝色美人,长长的睫毛,翘翘的子鼻,脸庞有些瘦削;一头青丝绾成了一个发髻,几缕发丝垂在耳边,跃跃欲动;腰姿纤细,双手柔若无骨,双腿修长,倾国倾城,那双眼眸极有灵气,从眼眸中透出了淡淡的忧伤。
他长臂一挥,画中的女子却不见了,在他不远处,躺着一位和画中一模一样的女子。
他靠近她,蹲了下去,用食指抬起了她那下颌,除了冷漠,脸上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你的这双眼睛还是如此的摄人心魂,只是不知道你的那个女儿是否与你一样如此的国色天香?”
女子奋力挣脱他的钳制,一双明眸怒瞪着他,冷冷的说道,“南宫翔,这不关她的事,有什么冲着我来。”
“你?”男子冷笑了几声,说道,“本王没兴趣,倒是对你的那个野种比较感兴趣,她好像是在紫韵城吧?我那个皇兄当初产生了慈悲之心,倒是忘了你害了他心爱的妃子。”
女子欲起身,大有想与他拼了的可能,只是还没起身,便重重的摔了下去,全身软的要命,“南宫翔,你这······”那‘魔鬼’两字还没说出口,“啪”的一声,南宫翔的手掌就拍在了女子精致的脸上。
“这些都是你们欠本王的,本王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男子似觉得女子的心还不够痛,继续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慕容流烟的真身已经被本王毁了,就算再修炼千年,也不会再复原的,你就死了指望他来救你的心思吧。”
女子一下子瘫在地上,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你说的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骗我。”
“本王没有时间与你浪费口舌。”长袖一挥,地上的女子重新回到画中,画中的女子正瘫坐着,眼泪从她的眸子里流了下来,顺着画轴流到了墙壁上。
南宫翔看也不看画中的女人,冷笑了几声,接着恢复了冷漠,走出了密室。
他思索了片刻,然后唤了一声,“清灵。”
一位穿着劲装的女子走了进来,朝着南宫翔行了一个礼,“主子。”
“你去紫韵城一趟,找到慕容韵雪,除了她。”
“是,主子。”
“嘎吱、嘎吱······”
一把靠在池塘边榕树下的太妃椅不断的摇晃着,一女子身穿白色长裙,裙摆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束住,她在正闭着眼睛休息,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小嘴不点而赤,娇艳欲滴。
听着那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她的美眸才微张,富有磁性的声音立刻就响起来,“红绫,我说过的话忘了吗?”
红绫听到这,急促的脚步也放缓了,刚想开口说什么,而白衣女子已起身,一块方巾从她的怀里滑落到椅上,只是她没注意到,说了句“走吧”,便已迈步向红绫刚来的方向走去。
“小姐···”红绫本想叫住自家小姐,但白衣女子好像知道她的心思,留下了一句“先去换件衣服,”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红绫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先是一愣,然后心里感叹,小姐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摇了摇头,追赶了上去。
在白衣女子离开之后,那地方立即出现了一位穿着梨花图案的白色长袍男子,一张妖冶的脸,一双桃花眸子,嘴角微微上扬,眸子看向白衣女子刚坐的地方,伸手拿起了太妃椅上的那一块方巾,方巾上的图案简单至极,在它的一角仅绣了拇指般大小的花,看不出是什么花,花的旁边还绣了一个木字。男子捏着方巾,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