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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潜龙出渊

自打领悟了皓月当空刀式之后,九鬼不再像从前那样,每天把石昊天往死的操练,反而让他对天、对地、对湖、对竹静修。

每月都会换一次地方,当然练刀并未落下一丝一毫,不用九鬼催促,石昊天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若是不练一下,身体都感觉不舒服,大量的刀法典籍,被九鬼填鸭式的教学,却不让他修习任何刀法,而是让他选择其中的刀意,融入他的刀法之中。

每每与九鬼对战,石昊天的收益也是最大的,再有胎动之魂的助益,使得他的皓月当空刀式,愈加的圆满起来。

每天无论怎么疲累,也要抽出少许时间,学习礼仪之事,再加上与笛道人学习仙乐之术,看似放松下来,实乃每天都被排的满满的,就连上趟厕所的功夫,也是定时定点,从未有过一丝懈怠。

石昊天内心虽然苦闷,却知道两位师父用心良苦,生怕两年后的赦罪大典,自己会葬身台上,故此每一秒的时间,都被他们十分重视。

一年来的时间,在这种操练下,无论是大日金刚典、大日慈悲咒、靡乐杀音、还是自身的鸿蒙仙音决,都在飞速的熟悉。

在这种庞大的压力下,石昊天没有被压倒,而是逆流而上,在笛道人的资源支持下,修为一跃成了龟元巅峰。

人到了十三岁根骨才会定型,便可以尝试纳气炼体,要不然定会损伤根骨,常人基本是两年一个阶段,到了升龙阶处于二十三岁左右。

而根骨、天赋、资质,被人们在评定为废柴、低劣、中庸、平凡、天才、妖孽、天恩、地宠、逆天九种。

这是来自五帝时期的评定,一只延续到了今天,可至今为止这方道界,从未有逆天资质的修者出现,那已经是推测的资质。

若是有人一年可以进取一个阶段,皆被成为天才,到了升龙阶也要十八岁。

可是石昊天才十六岁却到了龟元阶,与升龙阶只差一步之遥,足以证明他的根骨是天地妖孽了,由不得让两人更为吃惊。

时光荏苒,几乎在这一年里,石昊天都在是修炼之中渡过,这让笛道人与九鬼,心中也是充满了亏欠,可是想到两年之后的赦罪大典,两人又不得不狠下心来。

坐在湖水小榭之上,石昊天轻轻拨动琴弦,一声声优美的曲调,自倾小榭向外飘去,这到曲子不是大日慈悲咒,也不是靡乐杀音,更不是仙乐之曲,只是一首最普通的琴曲,琴音优美、带着丝丝的惆怅。

远处宫殿之中,笛道人站在广场之中,看着有些疲惫的石昊天,冲着身边的九鬼开口道:“老家伙,他的刀法真的不用你传授了?”

“嗯,这小子天赋太高了,终究要走向属于他的大道,哎,也不知道我们硬塞给他的经验,能不能被他领悟,或是记在心中?老东西,该放手了,我也是有些不舍,但是历练还是要他自己走,莫忘了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了。”

“哎,我也是知道,可是想到他要离去,心中还真是有些不舍,这小子也真是妖孽,以龟元阶的修为,既然能够领悟大日慈悲咒四部曲,而且已经能将大日慈悲咒的仙乐幻境,融入其他普通曲目之中,真真是个天才,缺少的也就是修为了。”

想到作为师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传授自己的徒弟,这不仅让笛道人感到欣慰的同时,心中也生气浓浓的苦涩。

此时九鬼也是满脸苦涩道:“莫要说了,有这样的徒弟,是你我上辈子的福分,还有什么说的,让他出去历练吧,在这里带着也没什么用了,莫要浪费了时光,耽误的昊天的前进步伐。”

“等等,让我最后听完这首曲子。”

见到笛道人闭眼不说话,好似在脑海深深的宁记这首曲调,不愿意忘记一般,九鬼也没说什么,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琴音。

一曲终了,石昊天起身之后,身边侍女已经为他奉上香茗,轻轻抬手接过茶盏,那一刻雍容华贵之资,被他展现的淋漓尽致,身边的侍女甚至都为之侧目。

不得不说在这一年了,石昊天经过苦行僧式的修炼,让他身材绝对达到了黄金比例,而且男孩的稚气退落,此时的他已经迈步少男之列,成熟之中带着一丝稚气,更让无数人为之侧目。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丝丝的孤冷,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彰显一丝丝潇洒不羁,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眸瞳,显得狂野不拘,徒增一丝邪魅。英挺的鼻梁,玫瑰色的嘴唇,整个人散发出上位者的气势。

在这一年里,石昊天已经不是从前的男孩了,从他的轮廓之中,虽然还能看出那丝青涩,却被那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遮掩,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魅力。

看到侍女纷纷侧目自己的爱徒,直到两人走了近处才有发觉,笛道人与九鬼对视一眼,也皆是摇摇头,这一年里石昊天的变化太大了,真是长了一张好面皮,这小子以后少不了女人相伴,不知道多少女子要被这小子迷惑。

“师父。”石昊天放下茶盏,轻轻挥手让侍女下去,那举止娴雅的威势,更让两人心中一赞。

如果说九鬼的威势是杀伐果断,犹如从死人堆之中走出的将军,笛道人的威势是威严压迫,犹如主掌众生生死的帝王,而石昊天的威势则是雍容典雅,犹如一位饱读诗书的公子哥,虽让人有些亲近,但是当你走进之时,却有绝人千里之外的寒冷,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可是只有九鬼与笛道人心中明白,别看这小子人模狗样,有这般书卷般的气质,可是要是这小子翻脸变色,那就是主掌生死的帝王,杀伐果断的将军,完完全全是截然不同的威势,这种威势笛道人倒是见过一次,那就是高高在上的天帝。

而且这小子要是耍些阴谋诡计,那可是堪比邪道魔头,不,是远远超过数倍,那种狡诈狠戾的威势,让人不寒而栗,就连颇有见识的笛道人,也被自己的爱徒弄得凌乱了,这是什么混杂的性子,才能有这般混杂的气质,酝酿出这般混杂的威势。

“昊天,今日我们一起过来,有话与你说予,你已经来到玉笛岛一年有余,这一年来你的勤苦,皆被我们看在眼中,师父只想问你一句,你真的选择参加这一次赦罪大典么?不再等一等,如果下一次赦罪大典,以你的天赋根骨,绝对有一席之地,现在参加的话,结果并不好说。”

“师父,徒儿年少无知,牵连家中亲人遭罪,能够希望获取自由之身,出去守护我的亲人,弥补我之前做下的错事,徒儿怎么能放弃这般机会,虽然十分危险,但也要尝试一下,师父放心,徒儿是你们共同教出来,怎么会行那愚蠢之事,但有一丝危险降身,我定会认输退出擂台。”

“嗯,既然你选择了自己的路,我们也不能阻拦于你,昊天,一会收拾收拾,准备出去历练去吧,宝刀需磨砺,梅花寒中香,一会随你三师傅去吧。”

“师父。”虽然想过离去,可是没想到这么快,石昊天心中亦是十分不舍,冲着笛道人跪倒在地哭泣道,此时的他哪有之前的从容,哪有之前一点点的威势,在这一刻他就是笛道人的徒弟,半个儿子而已。

“痴儿,去吧,师父会看着你的,希望你的路越走越远,沙泽这片囚笼,是阻挡不了你的步伐,是龙永远要腾云驾雾。”轻轻抚了抚石昊天的脑袋,眼中流露浓浓的亲情。

终究是要走的,当石昊天站在船坊之上,凝视着远方渐远的小岛,看着越来越小的人影,石昊天暗暗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心头好似一块石头压住,没有离去的喜悦,却是深深的不舍。

站在小岛看着远去的船坊,笛道人心中满是离别的苦楚,冲着远去的船坊微微叹息一句:“潜龙出渊,昊天希望你能走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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