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强忍着怒火,冲着自己的侍卫冷冷的开口道:“看什么?还不准备休息?”
“啊,掌柜,来两间独院,嗯,要相连的。”
“对不起尊客,十处独院都被那位尊客包了,嗯,另外极品客房,也被那位尊客包了,不过还有上品客房,不知尊客愿不愿意住宿。”张顺拱手抱歉道。
“你可知道我们是血楼弟子,这上品客房能容下我们么?”那侍卫一时之间也是大怒,白玉堂他不敢惹,但是云鹤居他却敢踩。
正在喝酒的石昊天微微皱眉,而白玉堂却凝视着他,打算看他如何处理,不过石昊天只是微微皱眉,接着就抬起酒杯,冲着白玉堂道:“不知道兄弟大名?我是石昊天,乃是一介散修,敬兄弟一杯。”
“哦,哈哈,好说好说,我叫白玉堂出自天门,哎,混了一个内门弟子的位置。”
白玉堂笑嘻嘻的抬起酒杯,也知道石昊天这是在探他的底,不过他也想看看石昊天会怎么处理,当下也不隐瞒直接开口道。
“哦,白兄,在天门地位不低啊,不知白长老与你是何关系?”
“石老弟,难道认识家父?”白玉堂顿时有些疑惑,没听说过自己父亲,与石姓之人较好啊,这小子到底出自何方?
石昊天哪里认识白斩风,只不过再收购云鹤居之时,那王云鹤曾有提及,这才知晓了白斩风的名讳。
“哪里?我这小人物,怎么会认识白兄家父,我只是听说而已,来来来,今日只论杯酒之物,莫要被俗事牵绊。”
石昊天微微一笑回答,这本是他的真话,却不想让白玉堂更摸不着底,心中更是疑惑这小子的来历。
“哦,既然石老弟不愿意说,为兄也就不问了,走一个。”
这一次白玉堂率先干了一杯,石昊天提手也陪一杯,见到二人在哪里只顾饮酒,血煞的脸阴沉下来,心中不耻白玉堂之举,对石昊天也是怀恨在心。
“尔敢?小小的云鹤居,既然不把我血楼放在眼中,看来也没有开门的必要了,来人给我砸了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我来担着。”
“兄弟,那是血楼门主血狂之子,嗯,有可能是个娘们,这小妞可是狠着呢?你可要小心一些。”
白玉堂虽然为难血煞,再加上弄不清石昊天的来历,要是真的与父亲有关系,自己也免不了出头,故此才透漏消息给他所知。
“哦,血楼我是真见识了,血楼的大小姐我也见识过了,张顺带人散去,我倒是要看看,大小姐要如何嚣张跋扈,如何的违背规矩,对了,白兄不是天门之人么?今日就给小弟做个证,到时候九天血城之中,也好洗刷我的冤屈。”
“你,”这下子血煞还真动不了手,听到人家一口一个大小姐,更是怒视白玉堂,显然是他乱嚼舌头,此事是白玉堂与自己争锋相斗,自己若是迁怒云鹤居,还真是不占了理。
而且自己身为血狂之女,虽然有办法弥补此事,但是这要是传出去,也让血楼失了颜面。故此石昊天的话句句诛心,还真是让她不敢乱动。
规矩是规矩,是由强者制定,血煞虽然无比狂妄,却不敢违背如此的规矩。
“我们走。”血煞转身就要离去,那边的白玉堂急忙笑道:“血煞小姐莫要如此,我这包了独院,也是怕你没地方住,与我做邻居,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说呢血煞。”
“白玉堂今日之事,来日我必定厚报。”血煞此时气的脸都青了,不过见到白玉堂的侍卫,已经递给过来五块门牌,也只能压制心中的怒火,要是真的出去了,这事情更是丢脸。
当然白玉堂也不敢做的太过分,要是真的把血煞气走,那血狂不顾一切发怒,自己也是招惹不起,小辈们的吵吵闹闹,三大势力自然乐意看见,可是真的损了门面,那可是无法承担的结果。
“好好好,血煞小姐,我白某人做事不就回报,若是你看得上在下,咱们彻夜长谈,聊聊人生也是好的?”
‘噗’的一声,石昊天口中的美酒,直接碰到白玉堂的脸上,这小子真是什么都敢说,彻夜长谈聊聊人生,孤男寡女在一块,能有什么人生好谈的,这白玉堂还真是敢想敢说。
“滚。”血煞说完这句话,见到白玉堂满脸酒水,心中顿时有些高兴,不过看了一眼石昊天之后,血煞心中暗道:一群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回首冲着那张顺道:“还不带我去独院,你们云鹤居的下人,就这么点眼力么?哼,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我看这云鹤居终究会倒闭。”
“那就不劳大小姐担心了,我云鹤居按时纳税就是了,至于挣多少钱,我还没在意过。”石昊天冷冷的一句话,更是让血煞一颤,转身与张顺离去。
“我去,石老弟你真是猛人,这血煞可是有仇必报的主,你可要小心一些。”
“嗯,白兄这不是你的吩咐么?与我何干?要找麻烦也应该找你啊,你可别这样说,要不然我这云鹤居,以后要怎么开啊?”
刚要出前堂的血煞,闻听此言狠狠的瞪了白玉堂一眼,让傻了眼的白玉堂怒道:“石老弟,我什么时候吩咐过你?你莫要忘我身上泼脏水啊?”
“你刚才不是对我眨眼睛,难道不是让我帮你,哎,你这人怎么这样?要是这样小弟可不喜了,你若是没把我当兄弟,小弟这就告辞。”
我眨眼睛是告诉你小心点,莫要迁怒那血煞,要不然她真的疯起来,我也帮不了你,你这小子怎么能这么的理解。
可是看到石昊天带着怒气,转身已经走出好远,白玉堂到了嘴角的话,却猛然的吞进肚子了。
“少爷,要不要?”身旁的侍卫,见到白玉堂满脸愤怒,冲着他小声道。
“干什么?滚,给老子好好查查他的背景,我要看看这小子是何人?”
走向内府的石昊天,眼中漏出一道冷光,小声的道了一句:“血楼么?虽然师父的仇,我现在不能报,但是老子也要出出恶气。”
以石昊天的智慧,怎能不晓得白玉堂与血煞的矛盾,以白玉堂制衡血煞,其目的也只是出出气罢了,要知道音魔可是死在血魔之手,而这血魔正是血煞的爷爷,要是知道这种关系,或许石昊天做的更狠,肯定要让血煞更丢人。
见到石昊天走了,白玉堂也怒气的冲冲离去,这黑锅让他背的,简直是绝了,就算他开口解释,那血煞也不会相信。
回到内府之后,石昊天看了一眼黑衣女子,见到她依然沉睡不醒,索性也不管她,毕竟一身黑衣太明显了,自己也不好伸手为她换服,让旁人照顾也会暴露她,那可就是大事不妙了。
来到内府庭院,石昊天思绪纷飞,若不是见到血楼弟子,石昊天的心已经宁静下来,可是现在闻听血楼的字眼,不由自主想到过世的师父。
虽然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相处,但是在石昊天的心中,却深深的烙印了一个痕迹,师父。
也许音魔以前狠辣阴毒,也许音魔是邪魔外道,可是音魔对他真心而为,如同至亲前辈一般的教导,在一个月之中,虽然没有传授他任何修炼之法,却教给他做人的道理,无论行事手段多么恶毒,却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心,莫要忘了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