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远山看了一眼云水瑶,听见对方口口声声说龙族,心中猜测儿媳妇难道还是外族,不过无论对方出身如何?那都是儿子的选择,自己作为父亲支持就是,对于外族结姻他并不看重,只要儿子喜欢就行,他愿意尊重儿子的抉择。
“好了,咱们回家再说,昊天那些都是你的朋友?”
看着后面一大群人,跟在自己儿子身后,态度十分恭敬,也能猜出他们居于儿子之下,可是也不知道怎么招呼众人?便这样开口问了一句。
“嗯,他们都是我的仆人,日后有什么事情,父亲吩咐一声便可。”石昊天拉着石远山的手,冲着自己父亲直接开口道。
“见过老爷,旦有吩咐,二等敢不从命。”众人纷纷开口道。
“好,好,好,众位起身,那个。”石远山看到呼啦啦的众人,纷纷跪地行礼,本想打赏众人,可是囊中羞涩,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晚上老爷自然看赏,诸位各自散去守护四方。”石昊天看到父亲脸上尴尬,冲着众人微微一笑道。
石远山看到众人恭敬的离去,更是对自己儿子好奇,不知道这三年来,他经历了什么磨难,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带着欣慰与痛惜的眼神,看了看自己儿子道:“天儿,这些年苦了你,不错长大了,我儿有本事。”
轻轻握了握父亲的手,石昊天微笑的看着自己父亲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孩儿怎敢忘记父亲的教导,这都是父亲的功劳。若不是因为孩儿年幼无知闯祸,哪有父母受难之事?”
“莫说了,莫说了,这是我的错,怎能怪的了你。”看见自己儿子如此懂事,石远山真是老怀大慰。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走向贫民窟,那一排排泥土堆建的土屋,让人看得有些心酸,可是石昊天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就连此时他的内心,也是放手下来,心中那块大石头,终于消失不见了。
在这一刻他对这方世界,才有了真正的认可,不,是这方世界对他有了认可。那是一种真正的归属感,因为他有了父母、爱人、朋友,有了自己应该守护的人。
一间破败的土屋,只能提供人们挡风遮雨,可是就在这样的一间土屋中,一家人和和美美,带着幸福感互相聊着。
三年,三年的时光很长。三年的时光也很短暂,三年让石昊天成为一个男人,三年让石父尝遍万般磨难,三年让昔日娇艳的石母,现在已经是白发鬓生。
“爹,水怪是怎么回事?”闲聊片刻之后,石昊天直接开口问道。
“啊,昊天,你赶紧带人离去,这水怪就要攻城,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当下石远山缓缓开口,把水怪的事情,对着众人启口道出。
这些流民就是为了喂食水怪,而每一年水怪上岸,都会掠食三分之一的流民,便会从容退去。可是今年情况大不相同,单不说洛水的水怪,竟然在掠食流民之后,再次上岸掠食,已经反复了三次。
而在巴城东面湖泽,那些盘踞的水怪,也纷纷围住巴城,不知何时就要攻城。西面洛水上游区域,大量的水怪也没有掠食,直奔巴城而来,沿途居民纷纷离去,不敢在巴城地界停留。
“没有攻城么?”石昊天疑惑的开口道。
“只有一次,因为巴城配备制式弓弩,击退了那些弱小的水怪,所以这些水怪就这样,只是围住巴城三面,并没有再次进攻,只有北面没有水怪包围,算是给巴城一条活路,可惜我们无法进入巴城,只能被困在此地。”
石远山也迷糊不已,不知道这些水怪打的什么主意,几次掠食流民,数量并不是很大,好像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这才让他猜测出这些水怪的目的,用大量的食物,换取流民的性命,让那些水怪暂时消停下来。
“食物不成问题,可是它们究竟等待什么?这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父亲,你真的不打算走么?”
“能见到你就好了,前半生父亲懦弱,我不想在后半生,也这样混混僵僵的度日。最主要的是,我不想再留下什么遗憾了,那样只怕此生我都会心中不安。”石远山郑重的对着石昊天道。
“行,我陪你。”
“不,昊天听我的,你带着你的母亲,与你的妻子走吧,这里太不安全了,我不想看到石家绝后。”石远山有些急切,甚至心中也有些动摇,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父亲,我刚见到你,又怎么能生离死别?既然父亲不想离去,孩儿便与你生死与共,何况我们也不是没有自保之力。可是你要答应我,一旦情况危不妙,不是你我能够逆转,你便要与我骑乘龙马,一起离开此地,绝对不能孤注一掷。”
“你说那些长翅膀的就是龙马?是啊,是我糊涂了,这些龙马你从何得来?难道水瑶真的是龙族?”石远山诧异的开口问道。
石昊天点点头冲着父母,把整个事情解释了一遍,也让石远山为之一愣。没想到还真的有龙族,而且还成为了自己的儿媳妇。看来自己的层次还真是渺小,本以为是传说的故事,却真实的发生在自己面前。
“既然有龙马,咱们便有了后退之路,可惜这些龙马还是少了些,要是数量够多,也能多救些人出去。”石远山摇摇头道。
“此事不难,咱们可以退居巴城?”
“谈何容易?那宇文十二掌权巴城,就是让这些流民抵挡水怪,绝对不会让他们进入巴城避难。”
“嗯,父亲,此事交给我谋划,我只担心这些人一旦进入巴城,若是不能控制好,到时候反而霍乱巴城百姓,让那些水怪得利。”
“这点你放心,父亲在这里还颇有威名,他们也愿意听我的话,只要我活着便可控制他们,不会让他们乱来。”石远山听到自己儿子有办法,带着喜意冲着儿子道。
“好,那我便出去谋划一番,晚上便听我的消息吧。”虽然不舍与家人分开,但是眼下危机四伏,也由不得石昊天耽搁时间。
石昊天与云水瑶起身,在石母恋恋不舍的目光下离去,当走到外面之后,云水瑶直接开口道:“夫君,你打算怎么办?”
“不急,还有点事情要做,若是能够兵不刃血的解决,那便是太好不过了。”
两人走了不久,石昊天便召唤了众人,宛芸香在远处怯步,也不知道该不该凑过去,却被石昊天看到,直接张口道:“芸香,你也过来,我正好有事找你商量。”
当宛芸香急匆匆走来之后,石昊天直接开口道:“芸香,你可知巴城水怪之事?”
“不知,天鹰卫没有在巴城设立据点,若不是因为当初收留的孤儿,恰巧就在巴城谋事,也不会寻到石叔的消息。”
“那孤儿是否可靠?”石昊天在此开口道。
“没问题。”宛芸香点点头郑重的道。
“嗯,你的身份那宇文十二可曾知晓?”
“知道,可是天鹰卫针对于澜州王侯,若是有事吩咐他,想必对他影响不大,怕是不愿意遵从。”宛芸香皱眉启口,知道无法帮助石昊天,心中也是有些黯然。
“嗯,白剑。”
“在,少爷。”
“凭借我的杜家侯爷身份,可否领事巴城?”
“少爷,虽然你是侯爷,但是并不是杜家封地,若是在咱们杜家范围内,可以行使侯爷之权。可是在这里影响不大,而且还会受到许国官员监视,好在这巴城之主离去,要不然咱们还要受到对方制约。”
“不过若是咱们没有触犯许国律法,对方若是为难咱们,杀了也就杀了,想必许王也说不出什么来。”
“有什么办法,能够兵不刃血的占据巴城,还让许王说不出话来。”石昊天扫了一眼众人,希望他们能给自己一个建议。
“少爷,若是想占据巴城,还真是有个办法。”就在所有人愁眉不展之际,白蒯突然开口道。
“白蒯,你有何办法?”十卫之中白蒯不善言谈,办事最为稳妥。虽然平常不说话,但是只要他一张口,必定有可用之法。石昊天一听他开口,眼睛也是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