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芸芸扶着邵邀品回房歇息。
虽然邵邀品连说不用她扶,他可以自己走。
但她见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不放心,几步的路也非要跟着他扶着他。
邵邀品躺回床后,问她:“你以前是不是经常照顾人的?”
许芸芸开了冷气,帮他把被子盖上,想了一下,“好像是吧。我记得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一冷战,我就去做中间人劝解他们。爸爸表面温和,性子却极其顽固,起了性子,绝不轻易妥协;妈妈很好强,从不认输,他们俩人不吵则已,一时开吵就跟地震似的。每当他们吵架,哥哥们就把我推出去,我就跑去向爸爸撒娇,爸爸不气了,我又去找妈妈,妈妈每次都拉我的手骂爸爸是坏蛋,我就要说好多的话哄妈妈开心。梨姨说,自从妈妈生了我,爸爸妈妈就和睦多了,没再像以前那样闹得凶。不过,爸爸妈妈吵得多,和得也快,经常上午吵得不可开交,晚上两人就跑去约会了。”
邵邀品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光泽,“你爸爸妈妈一定很疼你。”
许芸芸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床前,“是啊,我家里人都特疼我的,大哥哥脾气很暴躁,不过很听我的话,二哥哥最好,脾气也好,梨姨说我们一家就二哥哥最好说话——你累不累,要不要睡了?”
邵邀品摇摇头,“你瞧我一身的酒气,汗臭,哪睡得着,等好些了冲个凉再睡。”
“你怎么会胃痛呢?”许芸芸托着腮问他,晶莹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
她那专注的目光,单纯又紧张的关心,令邵邀品有片刻的失神。“是以前在国外读书时,不注重生活规律,时常饥而忘食,或是暴饮暴食,又嗜好生冷,留下了祸根。后来回国接手父亲的生意,刚开始结交人脉时,天天要应酬,饮酒过度,日久,便养成了这身胃病。”
“我爸爸也是,年轻时四处打拼,不注意身体就落下了的病根。我听爸爸说,他生意场上很多的朋友,要么胃不好,要么肝有病,都是赚钱时,顺便赚来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