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你吵架!”反正那个女人说什么都是对的,她说什么都是错的,既然这样,她又何必自讨没趣辨解什么。许芸芸继续趴在枕头上,闭着眼不理他。
邵邀品以为她会像从前一样大声地说:是啊,我是气量小,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
那么,他也会如往那样冷冷的不理她。
然而,她却什么都没说。
冷冷的不理的人却是她。
他竟然感到一丝不习惯,好像被人夺了他的位置,很不甘心。
邵邀品自嘲一笑,他在想什么?想挨她的骂?
或许,真正气量小的人应该是他吧。
金燕子送来许芸芸穿来上班的衣服,“芸芸,我爸爸来接我回家了,我得先回去,你有事打电话给我。”
许芸芸有些失落,燕子也要走了吗?那么,不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吗?她不想燕子为她担心,露出开怀的笑容:“去吧去吧,咱们明天再见。”
“好,明天见!”金燕子走到邵邀品面前,望着他的眼睛很慎重地说:“请你、要好好照顾芸芸!不许再惹她哭,知道吗?”
邵邀品想笑,却笑不出来,到口本来有很多要反驳的话,出来的却只剩下三个字:“知道了……”
汽车从度假村慢慢驶出,走上大道。
夕阳开始山下,载着满车的余晖归去。
一路上,许芸芸贴在车窗观看着外面的世界,美丽的度假村渐远,渐渐消失在橘黄的视线里。宽阔的十车道上,奔驰的汽车鸣着归家的匆匆。
邵邀品有意无意间,时不时瞟向上方的车镜。
他总想说点什么打破车内的沉默。
良久,“其实,你穿旗袍还是挺好看的。”
想了好久,他说了一句他心里的话。
许芸芸还是贴着车窗,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邵邀品有些纳闷,他说话的声音不低,她怎么会听不到?
不过,他不会再说第二遍,有些话,特别是心里话说一遍就足够了。
许芸芸贴在车窗,表面虽和方才一样观察着窗外的风景,其实,她的两个耳朵儿已悄悄地竖起来。
他方才说什么?说她旗袍穿得好看是不是?
她没听错吧,他竟不损她了,还夸她?肯定是听错了。
许芸芸竖着耳朵,很想他再说一遍,以确定她刚才没有听错。
然而,他终没再说第二遍。
车内一直沉默到恬雅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