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这时候了还耍小孩子脾气,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邵邀品气恼不已,旁边围观的人越聚越多,他压低着声音第N次警告说:“我警告你,如果不想表演笑话的话,最好听话点快些离开这里。”
许芸芸可怜巴巴地回过头看他,他这是另一种安慰她吗?
邵邀品没好脸色地瞪着她说:“我本懒得理你的,只是不想你影响佳期如梦的声誉,别忘了你身上还穿着中餐厅的工服!请你记住你不是在丢你的脸,而是在丢我佳期如梦的脸。”
许芸芸咬着唇,又气得透不过气来。
为什么他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为什么他不像她爸爸一样在她哭的时候哄她几句开心?
为什么他也不像她哥哥一样拿着糖叫她笑一个?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为这么恶劣的一个人哭?
邵邀品不想现跟她争执,伸臂一捞把许芸芸抱起来。
没想到,她这么轻……
轻得给他一种很柔弱需要的呵护的感觉……
邵邀品摇摇头,摇去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抱着怀里的她往小区的医务室走去。
许芸芸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他的胸膛很宽,很厚实,如靠在一个小小的港湾里,充满着宁静。
许芸芸不断对自己说:她不闹不哭是想早点离开这尴尬的地方,是不想惹人笑话,她还是恨他的!她一定要恨他!这个该死的大叔!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望着他结实的下巴问。
“废话!当然是看医生。”
“我不去医院。”她最怕打针了,打针痛死了。屁股这么多肉,应该摔不坏的吧。
医务室里,邵邀品把许芸芸放在内室板床上,出去叫一个小护士请来一个白发白胡子的老中医,让他给许芸芸检查。
老中医是医务室最资深的医师,本已从医院退休下来,只是人老心不老,在家里呆了几天,就怪太早退休,还有太多的精力与精神没有用完,于是来到佳期如梦讨了个闲差。
老中医仔细给许芸芸检查了一遍后,说:“还好,没伤到筋骨,擦点药油再按摩一下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什么叫应该没有?许芸芸狐疑地打量着这个看上去蛮慈祥的老头子,佳期如梦这么有钱,应该不会请个赤脚医生看病吧?“老爷爷,如果我有什么大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