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时间尚早,天,正是昼和夜交替的昏黑。也不知是谁,挑了这个时间来拜访。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阿笠博士边应声边打开了大门。
然而,门外的人却委实让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吃了一惊,来人身着一袭黑色风衣,许是因为清晨的湿气太重的缘故,他那银白色的长发上还朦胧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看见阿笠博士,他那狭长的眼眯了眯“别来无恙啊,阿笠。“
看着面前的男人可怜的博士只能不住地颤抖,喃喃着“对不起“‘最终,在感受到了那抵在额头上的冰冷物什后两眼一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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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睁眼,是因为那盆冰凉的水。
顾不得自己头上那钻心的疼痛他迅速的环顾了四周一圈,心中不禁一阵叹息,兜兜转转,他还是回到了这间屋子。
“我想,阿笠博士你也是个明白人,放心,只要你乖乖的说出那小妞的下落,你这一条老命,说不定就可以保住,如果你死撑着的话,呵呵。。。。。“说话的是一个长相狠厉的短发女子,她并不是在吓唬他,这间屋子里满满当当的各式刑具和那墙上斑斑驳驳的血迹,难掩的血腥气,无不在提醒他,这个组织是多么的憎恨背叛。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头。
小子,加油吧,我。。就托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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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位老人的失踪。
因为“阿笠博士“正载着一车的孩子唱着山歌,向着他们这一次的营地前进。
他们这次的野营注定会很顺利,因为,孩子们的身影中少了一个臭屁的“死神“。
他在工藤家。
自从他终于找了个机会让吴桐把所有他应该知道的事情告诉他后,他就一直沉浸在不断地自我撕扯中。
毕竟在他的世界观里,吴桐这种人,说的难听些,就是罪犯,吴桐他说自己活了近两千年,多么漫长的时间,漫长到足以让他们的双手的每一条纹路都被鲜血完全的浸润。理智告诉他,这样的人,监狱才是他们的归属。
可是,脑中又有一个声音在不住地呐喊,他们有什么错,他们只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动物最根本最为原始的本能,他不由得想起吴桐一起还给他的记忆,他看到的那个把少女救下的挺拔的身影,还有那袋缴获的白色粉末,那个老人,孩子,他看到的其实很多,如果不是吴桐他们特殊的能力,他恐怕早就靠自己的能力揭穿了他们,远不用拖到这么久之后。他们给予他的感觉是那么的干净磊落。
他的低气压,阿笠博士自然发现的,便自作主张的让他留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便选择了自己的老家。
工藤宅
一切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于家具上的灰都只是积了薄薄的一层——这归功于他的小兰姐姐。
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突然,他的目光聚焦起来,那是他爸妈的合照,但那个相片在他的眼中却透出了说不出的怪异,他拿起那个照片,放在手中细细查看,终是一无所获,他只得无奈的放下它。突然,他的手心冷汗涔生,那木框的缝隙中,仿佛夹着一个棕色的东西,他伸手,把那小小的一角拽了出来,却发现了一个很小的木片,三角形,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尽管不是他原本猜测的监听器,但依旧发散着诡异的味道,他坐在沙发上,打算研究个明白,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望向窗外,才惊觉太阳已经西沉,满目昏黄,叹息一声,他把那个小木片仔细的放在口袋中,离开了工藤宅。
天空中传来几声低沉的鸣叫,一道影子掠过工藤宅的屋顶,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