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寒随向天阳穿过大厅,往右一拐,便進入第三间房間。除了刚入房間的二人,还有三名服饰各异,看似互不相识的年轻人伫立其中。
房間正中放有一部仪器,与修炼场所见的大同小异。唯一的分别,便是其上方接向一面约三人高的屏幕,清晰地显示成千上万的界点,唯獨不如界图般色彩缤纷而已。
“让各位久等了。我方才离去,便是为了接这位小兄弟回来。”向天阳看到室内三人左顾右盼,似是等得什为无聊,也是歉然笑道。随即他便略作介绍:“他年纪轻轻,却能抗住门侍的界力。想必天赋甚好,大家不妨亲近一下。”
然而,其中一名劲装结束,双目狡狯灵动的短髪少年,却不屑而言:“看他身材单薄,也不似如何厉害,怎么也可与我们并列?”
凌月寒闻言,只是对他报以微笑,也不恼怒。那少年见他视己如无物,也是无可奈何,只是气得连连跺脚。
向天阳见只是少年人一时意气,也不阻止,笑着劝了一句,便伸手指向仪器,向四人道:“这仪器名为界道仪,一般是供人修炼能力之用。但这一部经过改装,却是用以测试新来者的天赋。”
只见他走近仪器,伸手按上其表面后,屏幕上便有一列八点的红色界点亮起,当中六点更是光芒刺眼。
“只要凝神把手按上仪器,你所拥有的天赋能力便会显于其上。若你徒有天赋,未得其力,便只会看到界点亮起。而你已经解放那项能力,则会远远亮于前者。”
语至中途,向天陽眼神一亮,精神地说:“而你们只要在任一方面的能力拥有超过八点,便达成加入问道楼的资格了。若有多方面的天赋,则只要各有六点即行。当然,若你兼具天赋分支及界点数量,便可称为这一代的天才人物了。所得之物,自有不同。”
“至于信物的等级和用途,在测试后自有分晓。那么谁人先行?”
“我先来!”那名短发少年听他所言,已是跃跃欲试,一下便站出来道。他走向仪器,把左手放在上面,便有十六道红光亮起,卻是拥有体术天赋之人。
那少年看到结果,也是什为满意,便向凌月寒一比鬼脸,勾起食指,叫他住前一试。
然而,不待凌月寒回应,已有一名肤色白晢,身材姣好的少女紧接而出。只见她步履妸娜,不到三息便抵达仪器,把手按下。
随之而来的,是十八点串连在一起的紫芒,却是比短发少年略胜一筹。见自身表现不错,那少女也是双颊一红,轻轻一笑。
见状如此,那少年便以为她在嘲笑自己。于是眼神略现不愤之色,哼了一声。那少女见他神色,脸上登时更红,急忙退至一旁。
而向天阳见两人天赋皆颇为出众,也是始料不及,登时眉开眼笑,甚是欢喜。
见身旁两人皆已出列,剩下的一人便徐徐踏出,也欲一试身手。凌月寒本想走出,但见那名女子有所动作,便凝步不前,让她先行。
那第三人却是肤若凝脂,黛眉星目,五官如画,却是一名气质出尘的绝色美女。随着她的步伐,一头如瀑布般的乌髪亦随之舞动,更显其高贵的气质。
然而,她面上却是冷若严霜,只是沉默地把双手按上仪器。下一秒,黄蓝两色便接连亮起,把屏幕映得光彩夺目。细心一看,却是各有二十点,足足凑成四十之数。
房内的人见到两排亮点,也是惊为天人,瞠目结舌。那少年这次也不言语,只是呆呆地看着那摄人心魂的屏幕,数晌不动。
“这次的惊喜连绵不断,也是数十年未见之状。只怕是有机会了。”向天阳则是难掩兴奋之色,连连搓手道。
出世之后,凌月寒还是第一次见到双系天赋之人,心中也是略有涟漪:“此女天赋极高,不知与大哥相比,却是如何?”然而那女子也无得意之色,只是默默收回双手,便走到一旁。
除凌月寒外,所有人皆已完成测试。因此,他人的目光亦集结其身,看他表现如何。
感觉到众人目光,凌月寒也不拖沓,信步便往中心行去,随即举起左手,不急不缓地放上仪器。
三息过后,屏幕却是亳无反应,只有几点零星的亮光游走其上。遭此情况,在旁的少年率先忍受不住,嗤的一声便笑了出来。而问天阳见前后落差如此之大,也是对他暗暗失望,摇头便要宣布安排。
“各位稍等一下。”此时,却闻凌月寒之声忽地传出。只见他双目闪过一道神光,吸一口气,便把右手也放到上面。
那少年见他如此,正想出言讥笑。但言犹未出,却己瞪大双目,似是对眼前之事难以置信。
屏幕之上,却开始有所反应。从中心开始,五道光芒缓缓往外移动,互相连接,构成一个色彩丰富的形状。这却与凌月寒的界图世界,有异曲同工之妙。
细心一数,则可见五种颜色,各有六点,形成三十之数。其量虽不及那绝色女子,其色却是远为夺目,使人沉醉在其绚烂之中。
看到这般匪而所思的画面,向天阳便如见鬼一般,久久未能回过神来。这却是因为,身兼五系天赋的人,万中无一,皆为绝世之才。
甚至有传闻指出,只有此类人物能够掌握界图之秘,修成奇道。故此,拥五系天赋之人,又有“掌界者”之名。
房间之內,一時寂然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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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之外,流风阁下的深坑旁边,却有一道清风无形地降临在其底部,然后化作一道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看到地上两具身穿红袍的尸体,神色凝重,沉吟道:“如此阵容,竟也杀不死凌月寒,倒是我小看他了。”
只闻他轻轻一叹,神色失望地道:“我自修得探宝之力后,从未试过有如此强烈的感应。想到与那件宝物失之交臂,我内心便甚不痛快。”
“只怪这两个废物,连一般弟子也杀不了,实是辱没了我的名头。”他看看地上,神色鄙视地道,随即轻轻一笑:“也罢,以他的性格,总是会回来的。但我却不能容忍他一直成长下去,也就只好想想办法了。”
话声一落,清风便起,深坑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