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恩公,如果置之不理,实在说不过去。
云起伸手推了推他,“喂,恩公?恩公?你还好吗?能够听见我说话吗?”
男子没有理会云起,淡粉色的薄唇微抿,时不时发出几声模糊的醉酒呓语,长而翘的睫毛像一个小扇子似的,在月光下投下一个浅浅的阴影,不同于之前所见的凌厉阴沉,此刻的男人表情柔和,再配上那俊美的五官显得格外迷惑人心。
一时之间,云起竟然盯着这人看呆了!
待到云起回过神来时,脸上就像是充血一般,红的发烫!
夭寿啊!自己已经为人妇,即将为人母,竟然还对着一个不明来路的陌生男子发花痴,夭寿啊!夭寿啊!
云起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种心动的感觉她只在大宝身上有过,没想到她对着这陌生人竟然也能如此失态……
啊啊啊啊!云起被这种感觉吓地一退,直直往后坐倒在地上。
不!不!不!是这个男人太妖孽了,而且他的确是她迄今为止见到过的最俊美最轩昂的男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己会被他这种男子吸引实属人之常情……
对!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云起反复念叨着这句话,似乎是极力想要说服自己一样。
这大宝才离开几个月,自己就能对着一个陌生男子莫名心动,云起一想到这里,心里一下子就凉了下去,之前对着那男子的怪异心跳感也瞬间消失,整个小脸迅速变为惨白,云起只感觉自己倍受打击。
一定是笨蛋大宝离开太久……对,就是那个傻瓜离开太久的原因!
混蛋,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还不回来!你要是再不会来,七七就……就再也不理你了……
混蛋!大笨蛋!你快回来啊……你这个大傻子,挨千刀的大傻子,你究竟去哪里了啊?
……
云起呆坐在地上,泪流满面,此刻的她已经无法在意这地上是否寒凉,湿气是否过重,因为她现在只能感觉到,她的心就如同被掏空了一般,空落落的……
过了许久,云起才想起还有一个大活人正躺在自己面前。
云起整理好情绪,随手抹了抹眼泪,站起身子回到房中,取出了一盏煤油灯点亮放在一旁,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视线落在了依偎在那男子身旁的大黄身上。
云起突然灵光一现,她赶忙跑到屋后,从自家草垛上取出一捆干草,然后把干草平铺在男子身旁,连跑了几次,云起才铺好这临时的干草垫。
随即云起从屋中取出一张草席,一床棉被,云起把草席铺在干草垫上,然后压了压,想来这样应该足以抵挡部分湿气后,云起便将醉倒在一旁的男子给用力翻了过来,让他能够趴在草席上。
好不容易才将男子的手脚都放好,这时云起已经是满头大汗。
紧接着云起一把抱起自家大黄狗放在男子身边,男子因为在冰冷的地方上已经躺了许久,现在突然有一个温暖的热源出现在他的身边,他便一把将其抱在怀里,不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