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金衣骑士大喝,奋起。
“可卡西!你若是再出声,你就出去。”大皇子出言喝斥,可卡西莫名惊变,大皇子极少斥责他的手下,这一次看来大皇子十分重视夜无邪。
“洗耳恭听,愿闻高见。”大皇子以礼想问,不过问夜无邪表现的无礼,当然只是相对于他们的惯性思维,对于贵族的谦卑的礼仪。
“这就是实用和理想的差距所在。文人是治国能手举世皆知,有文人治国,国家昌盛。推崇实用百姓也会富足,这是好的。但是,世间需要一批理想者的存在;社会才会进化,而不是繁荣之后的走向衰亡。盛极而衰,只有进化才会打破这一个亘古规律。”
“实用是为大部分的庸人,普通人所存在;有了实用,普通人还会幸福,国家稳定,繁盛。可是,社会的进步需要的是理想者的存在,也就是你们嘲笑的不实际主义。”
“强盛是建立在强大武力之上的存在。大皇子只会让有才华、有谋略的贤士掌权;至于那一些武者会受到大皇子的冷落,甚至压制,长期以往也就由盛而衰。这就是我所说的为什么慕月王朝是因为暮光锦的文治的原因。”
“武力只会让天下更加不安分,动荡****的来源。天下富足,也就天下太平。而你所谓的理想,只会是在实用的对比中落魄一生。”大皇子极力反驳。
“实用,天下人都是为实用。谁去做天马行空的事情。没有人去做异想天开的事情,永远在富足中安稳,为了好吃好住好名声。”夜无邪呵呵一笑。
“那你说一生富足和一生落魄,人民会怎么选择?落魄多了,国家还能安定吗?”大皇子讥笑,对方的想法充满了幻想。
“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我的理想是文可治国献策;不可掌权也就是管理者,因为他管理的是天下普通人。武可建国建军安天下,打天下是为那一群建功立业之人所准备。而坐在王位上之人能文能武,不仅是安天下,还会让天下蜕变。”
两个人谁也不服谁,大皇子不欢离去。
“大皇子,这夜无邪充满了幻想,桀骜不驯难以驾驭;不是我们想要的人才,他不值得你这样。”可卡西心中一直憋,恨不得一枪刺穿夜无邪的脖子。
“虽然我无武力更重视谋略,但是他已经是大剑师;我能感应到他很强大,而且一年时间,他就从无到有至今天的境界。你应该知道他的强大了吧!可惜,他太好战了;注定我们难以走到一起。为什么我决定,今天的离去是我一生悔恨的感觉呢?”
大皇子仰望天上繁星,夜已经深了。心情极为的不好,脸色在夜色下很是沉郁,浓浓的不高兴、丧气弥漫在脸庞。夜已经很漆黑,可到处灯火通明,光亮闪烁。街道的角落隐藏着的黑衣人有意无意的看着这边的门口。气息收敛的很好,昏暗的角落中难以发现。
“大皇子,你多虑了;对方还是一个心性不成熟的小孩。”可卡西气愤说道,对方是武道天赋绝伦,但也不认为能翻起什么大浪。
“但愿吧!”大皇子带着浓浓的不甘心走上了马车,缓缓驶去消失在街道中。
大皇子走后,夜无邪内心嘘嘘,大皇子真不是他心目中的王位选择;他也不想为他人所用,他的自由不允许他的屈服;抛开一切来讲,太注重实用成效是政策法规。他和大皇子的分歧难以结合,因为他们两个人已经把他们心中理想当成了信条,是不会轻易改动的。
天下即将征战,武力才是乱世重典,实用只是和平的玩意;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强大的实力之上。他也不希望天下一群相同之人为一个相同的想法而活着,时间需要异想天开的人,去做天马行空的事情。人性天生向往自由,幻想通往灵魂。
武道一途更是奇幻、无奇不有的世界,他的世界充满不实际,他走在幻想中。哪怕到头来,一场空也无所谓,因为他的心在天上,他讨厌实用。更讨厌用谋略,阴谋诡计去做事情。他的世界,还在单纯之中。
其实,大部分普通人安然的享用在推崇实用中过着简简单单、幸幸福福的生活是对的;至于不安分的异想天开者,就是去他的奇幻世界冒险。大皇子可以把一个国家管理的富强繁盛,但是不能把一个国家创造奇迹的历史。这是夜无邪的感觉。
大皇子只适合管理那一群群的普通人,让他们过上幸福、相同轨迹的生活。但是他不适合是王位的那一个,王者就应该把一个国家带到蜕变,大皇子是集权者。
夜无邪轻轻抬起头,因为他看到了熟人。
“找了你将近一年,我们终于见面了。”黑夜的屋顶之上站着十黑影和十一黑影。
“一年前,我见过你们。”夜无邪很淡然,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初就是他们两追杀的他只能躲在了一身盔甲之内的队伍之中,并且藏在了奴隶营很长一段时间。
“很可惜,我们一经见面;你就要去地狱了。”
十一黑影极为高兴的一笑,两人从屋顶同时飘落在了院子之中。
就这少年,让一向做事情讲究效力的十二黑影无功而返,也让他们的主人二皇子对他们一年都没有一个好脸色,内心压郁着疯狂的愤怒和杀意。
“是啊!”夜无邪诡异一笑。再次见面,你们就要走了,可谓世事无常啊。
“珍惜你还能活下几片刻的时间,我们给你预留遗言的时间。”
十黑影似乎解脱一般,杀了眼前的这个少年,一年来的失误也就将功补过,十二黑影从未失败的任务,也成为无尽光辉之中被掩盖的小小污点。
“你打破了十二黑影失败的历史,死后你可以自傲了。”十一黑影阴冷一笑,把这一段时间的阴霾,一并笑出来,心情舒畅。
“十二黑影找上我的那一刻,你们已经注定一路失败。”夜无邪看着胸有成竹的两人,目光带有一种看生命逝去的感悟。对待生命,他已经不是当初一样的单纯,生命在他的眼中早已开始出现了划分的界限,爱恨情仇开始分明;时间无常,结果万变。
“既然如此,死之前就让你过上一过天才的嘴瘾吧!到此为止,杀!”十黑影和十一黑影如黑夜中飘忽的黑影附上夜无邪,影中寒光闪烁。晚风轻轻撩起他们的黑纱斗篷,丝丝露出久藏在黑暗的面容,算是离去之前为了见识这一个世间。
“去了地狱记得不要坏事做得太多,那里有很多无辜的人等着你们。”夜无邪很淡然的看着两人袭来,十二黑影手中沾满了无数生命的鲜血。自二皇子成立他们以来,他们就是一把黑暗中杀戮的剑,这把剑由当初的白光闪耀到如今血光冲天。
该还的总要还的,你们举起屠刀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的万变结局。
黑影就在穿过夜无邪的时候,他随身一动;身影很淡很淡的从他们之间穿过,白光闪烁,剑染上了血色,红光潋潋。
十一黑影和十黑影错愕的脸色在迷茫中消失,缓缓倒在地上。晚风凄寒,夜色苦涩;寒气潇潇。皇城中令人心惊胆颤的十二黑影从此只是剩下了十个。
人死,风消散;蔓延地上的鲜红血液慢慢蒸发,血的气味和晚风飘散离去,宁静的院子,苦寒的夜色,飘在上空。目转千空,一世无常。前途陌路,走的一刻,请怜悯。
隐藏在角落的黑影人微微一动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