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了半天的时间,夜无邪和差赢才来到云台中;寻云台,望云海;处于天,下于地。
“何来人,来何处,站住!此地天琴山,来者有何事?若是无妨人寻无妨事,请此离开!”云台的门口两名穿着精美华饰的年轻弟子伸手拦住夜无邪和差赢的身去,阻于脚步。两名看似年轻的弟子左边一个腰佩长剑,右侧一个手捧铁书,亦是长发盘结,目光清朗,面目如云。
绫罗绸缎作衣衫,白锦丝绸结腰带,轻巧手工绣衣胸,金丝花纹连衣袖。身在飘飘云中呆,脚在平平青石上,腰上长长仙剑挂,手中厚厚铁书托。
服饰精美,衣衫整洁,面容清奇,长剑侠气,铁书智慧。眼前的这两人实力似乎和夜无邪、差赢相差不大,只是眉宇间有清气,生的不凡。此地汇集天地灵气,孕养不凡之人,仰吸天气,俯饮地泉。仙人和凡人总不同,虽然他们还不是仙人,但久在仙山中亦有仙气。
他们的目光很平淡,看作普通百姓的平淡。不是高高在上,似难言的距离。
“此来寻仙山,拜仙人!”夜无邪拱手以礼,礼貌回答。
“天琴山不收人,请离去!”一名手捧铁书的子弟翩翩有礼的婉拒,没有喝斥。
“为何不收人,我等寻仙来!”差赢拱手相礼,这些天琴山的弟子说话和百姓有区别。语气总有礼,说话中有词之古韵,不是直来直往的大呼,礼之道,言于行。
“天琴山收子弟为年幼,你等已过年幼时!”在天琴山,在其他一样的宗门大多从小就收幼小的孩子,成年之人一般不会收。因为成年了,人已有自行的思想,难教化。
两名弟子目光诧异于夜无邪和差赢表现的不非凡气度,不像是山下的山野村夫。而夜无邪和差赢在听到这个规矩之时面面相视,原来在宗门还有这样的规矩。
“我们事关生命而来,还请通报一声。”差赢面露焦虑语气,诚恳而道,轻轻拱手曲腰;若是夜无邪不能拜入天琴山,他如何学得太无心法,压住身上诅咒。
“请回吧!凡间生命生老病死都有轮回顺其自然。”弟子伸出手相送,意思很明显;从山下来山上相求的百姓很多,他们哪有闲情理会,清修自在其中。
“还请帮我们通报一声!”听到对方的拒绝,差赢忽然跪下来,放下了以往的骄傲。在这里,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以情感动。
看到差赢的动作,夜无邪先是一愣,作为曾经高傲的王子高高在上身份高贵,下跪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但是他竟然为自己而毫不犹豫,屈膝而下,石阶而响,心有感动。
为你,我可放下尊严,因为你的生命不是尊严可比。夜无邪也陪着他一起跪在坚硬而冰冷的石阶之上,目光诚恳而待。过去的骄傲不可留,今日的真诚有所求。
“无邪!”差赢转头愣然说道。夜无邪就算遇上王上亦不下跪。
“赢!不必说,我们有求于人!区区膝盖算得了什么,荣辱不在与别人,在于我们之间。”夜无邪侧过脸微笑道。此生有你,何惧孤独。
“你们跪着也无用!只会成为笑话。”拿着长剑的弟子脸色无异,似乎对于这样的事情见惯了应付自如。有时候谦卑,并不能如愿。
“事在人为!”差赢不听于对方的劝告,摇头坚定的说道。此番来,无结果,不会走。
“这是一位高人交于我的,还请呈于主事之人!拜托!”夜无邪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手心的令牌材质很好,刻有花纹。青色花纹之图为一把三弦琴。看到令牌,两名弟子非常诧异的接在手上微微一诧。令牌上的三弦琴,是天琴山的身份标志怎么会在于一个外人手中。
“你们先起来吧!我帮你们送给长老。”这名手中捧铁书的弟子说道。
“不!没见到主事之人,我们是不会起来的。”夜无邪摇头,表明了决心。
“随你们吧!”拿着铁书的一名子弟带着令牌而去。弟子快步往云台里面的辉煌大殿而去,身走到大门之口,碰到了一个俊俏的女子。女子两道烟胧眉淡如墨画,小巧琼鼻,樱桃脸蛋,小家碧玉之娇容,柳腰窈窕之身姿。双碟绣罗裙,衣裳花,杨柳楼心月。
沙迷眼,泪湿笺,眉梢眼角藏一点秀气;身姿温婉携几分淘气。
“碧云师妹!”捧着铁书的弟子叫做罗文修,淡淡含笑道。
燕碧云在天琴山是一个出了名的美人胚子,脸上无忧愁;极为惹人爱,甚为有人怜。来去之间,动若跳兔,静若处子;平时不喜欢修炼到处淘气,似乎是一只长时间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麻雀,感知天地之狭小,向往外边之宽阔。
总是想试图冲破笼子,眺望外面世界。来来回回,在天琴山是最容易见到的小兔子。
“罗文修,你不在云台守云台门跑回来作甚?”燕碧云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
被小美人这般注视,罗文修灿灿一笑,脸色憨憨斯斯文文,全然没有刚才的淡然处事。
“喂!我问你呢?傻笑什么?”燕碧云一双美目流转,甚为奇怪;娇叱一声。
“呵呵!云台门有两位少年来求见师伯师叔!”罗文修身子又不自然的挪开了一下。
“山下求医治病的吗?”燕碧云歪了一下头想了说道。这样的事情,她听说多了。
“是的!不过,其中有一个少年的身上有我们天琴山的令牌!我正要禀报于首座。”罗文修如实回答,心中藏不住。愣愣的站着,看起来有一点傻气。
“哦!那你去吧!”听到首座,她就烦;燕碧云身转过方向,继续她的晃悠。罗文修看了一眼,轻快离去。期待返回之时再能看到师妹。山中修炼枯燥,有美而来,心欢悦。来去极快,来往一息间;飘飘中,飘入大门不见身影。
“山下来的人,我还没看到过外面的人长什么样?会不会长得奇怪?嘻嘻!”燕碧云手指点在珲春,红唇点点,身影飞快而去,香起一阵风,留下一片影。
“罗文修!”坐在辉煌大殿之中有一名灰胡子长老脸色威严,一身正气皱眉说道。这个家伙平时挺勤快的,怎么突然擅离值守,跑回来呢?长老是白云峰的首座于文正,是掌门之下的三大首座,为人刚正不阿,两袖清风。
在平时极为的严厉,嫉恶如仇;痛恨邪恶的一位首座。在天琴山除了掌门莫问天之外,这里一共有三脉,分别是飞雪峰一派,紫竹园一派,还有白云山一派。于文正主管白云山一派,是三大首座中德高望重的师伯。
在天琴山,大概包括杂役在内一共有上千人之多,弟子三百;人数不算多,但贵于精英。天琴山是在四大门派中,人数最少的一个。不像金佛寺其他门派动辄上万;一神教和光明神殿更是多则几万之众。天琴山少管于世俗,所以人数最少。
但是天琴山人数少,亦也能排在四大势力之列,可见其不凡;其门派极少出现在世俗中,归隐的十分神秘。在平时天琴山的子弟最怕的就是于文正首座,就算是最高之上的掌门也只是觉得神秘。而现在主事的就是于文正,大小事务多归他所管。其修为如山如海,澎湃袭人。
站在他的面前仿佛仰望于一座高山,眺望于一方大海;而众多子弟,就是一叶扁舟。
“云台门有两位少年寻来。”罗文修心中乱跳,甚是觉得站不稳。于文正首座不是用实力压人,而是一种气势,一种威严的气势。
“老规矩!请他们离去!”于文正挥挥手,衣袖飘然,目光威严而视。这个罗文修今天如何不知轻重规矩呢?这等事情,不是都请辞的吗?面色威严的仿似一块硬铁,身如一座高山而立,落坐在大殿上,眉目扬起如一道出鞘的利剑。
罗文修心抖擞,身颤动;众多长老首座中,所有的天琴山弟子最怕见到就属于文正首座,白云山弟子亦也一样。就像是老鼠见到猫的惧怕,闪闪躲躲。
威严的大殿,他的声音如洪钟,如九天雷霄,目光也仿佛有雷电直流。
“他们有天琴山的身份令牌!”罗文修战战兢兢,手中呈上了青色令牌。身子站在那里,就放佛被火烤一样的不适应,低垂着头不敢直视。
“哦!”于文正皱眉一说如一把宝剑出鞘,锋芒逼人;更是让罗文修手一颤。
“没出息!”于文正冷哼一声,只见罗文修手心的令牌脱离手心,缓缓飘起,一瞬落在他的手中,目光仔细端详,脸色微微一肃,如一面乌黑铁板的硬朗、坚色。罗文修等了一会,似乎等了很久,冷汗淋漓;后背上的衣服亦也湿了一块;手坚硬的乘在身前,不敢放下。
“你下去!”于文正声音洪亮似惊破耳膜一般的雷声之响。
如临大赦,罗文修不敢相问,也不明白白云山首座什么意思。若是开口相问,肯定又会被首座大骂一顿。身子逃似的离开大殿,大殿上明明只有一位首座,但是他仿佛是面对着上千上万首座的压迫。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决定不会亲自而来,一定会给另一个人前来。
如想不到自己的一次知书达理换回来了一次担心受怕的战兢,走出大殿身上的压力才消散一空。仰头天空,回首大殿,飞快而去,不在想是否有答案?离开大殿,才是正确的。
“幸亏我不是白云山的弟子!不然会不会夜不能寐,日夜惊吓!”罗文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