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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驹过隙

时光岁月最是无情,眨眼既过。转瞬间已经过去了八年,八年的时光足以改变太多事。哈尔滨这座古老经历过战火的城市,与八年前比起来也是日新月异。许多高楼大厦都拔地而起。整座城市都变了样子,除了到了冬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冷。夏天还是死一样的炎热。很多时候都想不通为何哈尔滨这天气如此俩极!

此时正值夏季,正午十分,那八年前植在道路俩边的小树,也已经长成了苍天大树。绿油油的叶子在火辣辣的烈阳照耀下也是没了精神。那几十年如一日为了生计奔波做着各行各业的人们在炎热天气的作用下也是有些烦躁。

“哎呦,这不是没爸没妈叶冷吗?自己出来买糖呢?手里有闲钱了?”闻声望去,只见位于HEB市NG区的一个糖果屋外,几名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小学生。围着一个唇红齿白差不多年龄的小男孩。发出声音来正是那围着小男孩的一人。话语一出周围几个同龄的小男孩则哈哈大笑起来。

“你想嘎哈?我没钱。”小男孩神色如常并没有一点惧怕的样子。一双大眼睛望着说话那人,其实诸如此类的事情已经在他身上发生太多次了。自上幼儿园起小男孩就发现别的小朋友们都有妈妈爸爸。而自己只有姥姥姥爷,幼小的他起初也并不感觉有什么,但是慢慢的他发现别的小朋友们都不带自己玩。自那时他幼小的心灵即使想不通,也大概知道自己和别的小朋友不太一样。天长日久下他也就变得有些孤僻起来,从不跟别的小朋友说话,也从不和别人抢什么,即便有时候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也大多都是闭着嘴一言不发,长久下来,他便成了别的小朋友的取乐的人,很多人都排斥他甚至于欺负他.....慢慢的他也就习惯了。

“我想嘎哈?我想踹你俩脚怎么滴?”那先前说话的小男孩耀武扬威的说道,便一脚揣在了叶冷的腿上,叶冷被踹了一个大跟头,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踹他的小男孩,双手握着拳却没有还手。

“哎呦我擦,你瞪什么。嗯?你瞪什么?你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你个窝囊废还敢攥拳,你特么的敢还手吗?你敢吗?兄弟们揍他,特么的还敢瞪我。”不知道为什么,那说话的男孩一见叶冷这副样子就特别来气。话闭又是一脚踹了上去。那几个原本围观的小朋友见状也纷纷向叶冷身上招呼。

叶冷被打翻在地上,从始到终他都一言不发,也许是跟他孤僻的性格有些关系,咬着牙也不还手。

几个小男孩也许是打累了,从叶冷口袋里掏出了俩块钱,便成群结队的走了,看都不看地上的叶冷一眼。

叶冷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和鞋子的脚印,看着那几人离去的背影,咬着牙,那紧攥着的小手始终还是放了开来。他并不是软弱,其实他也曾还过手,可是结果是他的姥姥被叫到了学校给人家赔礼道歉。因为别的小朋友都向着那人说话,把所有的错都放在他身上。看着姥姥的面容他虽小.但幼小的他心中也是感觉有些不好,至于怎么不好他也搞不太懂,只觉得这样不对。

买糖果的钱被抢走了,叶冷拍完身上的土便一言不发的向自己的家里走去。等快到了门口,他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像往常一样对着那看门的保安叫了声:“叔叔好。”便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楼里冲。

“慢点,小冷!”没人不喜欢懂礼貌的孩子,保安也不例外,看着奔跑过去的叶冷心里感叹道:真是归心似箭阿,保安想到自己小时候放学也是飞一样的奔向家。一时间也有些感概。

叶冷家住在六楼,只是不知是何原因楼里面还没有装电梯。叶冷一路气也不喘的飞奔到六楼家门前,敲了敲门喊道:“姥姥开门,开门,放学了!”

没过多大会,便见一位满脸含笑慈祥的望着叶冷的老妇人一把把叶冷抱到了屋里。这位老妇人便是萧氏了。与八年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脸上的皱纹多了许多,头发也更花白了,身子也显得单薄起来。一副饱经风霜的脸庞。除了那俩双依旧深邃明亮的双眼。这也彰显出这八年她过得有些劳累。

“姥姥,姥爷呢?”叶冷进了家门,便坐在了沙发上。对着那含笑望着自己的外婆问道

“你姥爷又出去遛弯去了,一会就回来啦。小冷饿了没?姥姥做好饭了。”萧氏慈祥的柔声对着叶冷说道。

“我不饿,等姥爷吧。饭别凉了。我先回房间看书了,姥姥!”说完便急急忙忙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萧氏望着自己孙子的背影,心里很热乎也有些骄傲,叶冷从小就特别聪明懂事,也许是上天在补偿他。三岁便识得百字,唐诗三百首倒背如流。到现在八岁基本没有他不认识的字,叶冷每年都是班级里的第一名,。教什么都一学就会,比如下象棋,八岁的叶冷已经是一位象棋高手了。和她姥爷下象棋,从坚持不下几回合到现在有时就连他姥爷都头痛万分。到最后抹不开面子很少和叶冷下象棋。直呼叶冷象棋神童,而且在老人看来这孩子很懂礼貌。楼里的邻居们还有自己的好友们都对叶冷很是喜欢。对于这个外孙子老俩口是心疼也骄傲到骨子里了。

只是这孩子就是不太喜欢多言,性格有些孤僻。萧氏起先并没有发现,还是班里的老师很是喜爱叶冷,怕叶冷孤僻,就和萧氏说起,萧氏这才知道叶冷在学校里很少说话,也并不合群。也觉察到,叶冷除了上学几乎全都待在家里看书。叶冷很喜欢看书,家里的书很多,各种各样的书籍堆满了整间屋子。叶冷一开始只看成语故事。之后也不知道怎滴叶冷开始看他姥爷书房里的书,老俩口也没当回事也就寻思着叶冷看着玩。也就没有多言。可后知后觉才发现,叶冷几乎空余时间都在看书。这让萧氏和叶书豪有些手无足挫。

萧氏叹了口气,如果雪瑶还在也许就不是这样了。又想起自己的女婿王鼎天气就不打一处来,原以为王鼎天只是一时间想不开,也是为了安自己的心。时间久了,也就没什么了,没想到王鼎天虽然每年都来,除了叶冷还是婴孩的时候看叶冷几眼。到了后来甚至于专门挑叶冷不在的时候来,即便偶尔碰到叶冷没有睡觉,竟看都不看。也不言语。就走进书房。这让叶书豪勃然大怒!每次王鼎天在书房大多都是这么一个情况,一位颇有些书卷气的老头指着王鼎天的鼻子跳脚大骂。更是不让王鼎天进叶家的门。不让叶冷姓王原本以为这样能刺激一下王鼎天没准就过来说个软话。可惜王鼎天竟一副我很赞成全凭您安排的样子使得叶书豪一张老脸气的通红,愣是啥都说不出来!

对于这位老丈人,王鼎天充分发挥了他有些无赖的本性,你爱怎么骂怎么骂你骂我就听着,但你不让我来看你,不行,反正腿就长在我身上。这令萧氏也是无可奈何。因为疼爱叶冷,日久天长也对这个女婿气恼交加。想恨却也恨不起来。恨他太爱自己的女儿吗?女儿走了这么多年王鼎天仍旧念念不忘听自己另一个外孙子说,每年雪瑶的生日,他都会去女儿墓前呆坐一天。每年的冬天他总会有一个月不出家门。不理公司和所有的事情把自己关在雪瑶的屋子里。八年,每年如此。

想着想着萧氏望着叶冷的房门久久未语,心中想着就是苦了这孩子了。希望这孩子慢慢的能转变过来。能冷静的对待所有事。不要留下什么阴影。正如他的名字。当初起名的时候,老俩口可是绞尽了脑汁。思来想去老俩口想起过世的女儿,那个对他们来说冷冰冰的夜晚,以及王鼎天的态度,孩子始终会长大有些事情也瞒不住,所以最终选取了“冷”,希望叶冷将来无论发生什么,都能以一颗冷静平和的心去面对。老俩口并不奢望其他.只想让自己这个孙子能平静快乐的度过一生。

“老伴你又在想什么呢?小冷呢?回来了吗?吃饭了吗?”萧氏抬头一望正是自己的老伴遛弯回来了,萧氏想的太过入神以至于都没听见老伴的开门声。

“没什么,回来了。房间看书呢,说等你回来一起吃。”萧氏有些埋怨的看着老伴道

叶书豪一听,心里那叫个美,眉毛一抬。顿时感觉有些骄傲。一屡自己的胡须.正待想着怎么夸夸自己,却迎上萧氏有些埋怨的目光,顿时那骄傲感变得虚无,感觉自己矮了一截瓮咳咳干咳俩声:“阿吃饭,吃饭,别饿着我宝贝孙子。”

萧氏恍然,正想说点什么,却只见叶冷跑了出来。一下就窜到叶书豪身前,抱着叶书豪的老腰说道:“姥爷,你回来了。赶紧吃饭吧,吃完饭下把象棋我就上学去了。”

叶书豪听得前面还满脸含笑,当听完叶冷要和自己下象棋。老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瓮声道:“吃饭,先吃饭,一会再说爷爷吃完饭还有点事。”心中却想到:一会该找什么借口呢?

原本在旁看的萧氏听闻扑哧笑了出来,揉了揉叶冷的头,有些讽刺道:“先吃饭,你别为难你姥爷了,你姥爷找理由找的胡须都要被屡没了!。”

叶书豪闻言,皱着眉头屡了屡胡须,心中对于萧氏也是无言,自从上次被叶冷杀的溃不成军。被萧氏望见,萧氏便到处去说。这让叶书豪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孙子有出息心里也是欢喜。但现在自己出去遛弯碰见熟人便来上一句:“叶老头,怎么不跟你孙子下象棋了?”弄得叶书豪很是尴尬。

叶冷闻言摸了摸鼻子好似想不通什么对着萧氏问道:“姥姥,下象棋和胡须有什么关系?爷爷的胡须难道下象棋就会掉?”

叶书豪大感在孙子面前丢了面子,便挺了挺腰,有些威严的对叶冷道:“小孩家,哪.....”话到此处却看见萧氏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连忙改口道:“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走去吃饭吧。”

叶冷望了望姥姥又望了望姥爷俩只手一只挎着一个便向餐厅走去。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有说有笑.。叶冷一时间觉得无比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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