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下,这次是小溪离开福州城最远的一次了,之前最远在日落的时候就回来了,老实说,这也不算是远行吧。
刚出城门没多久,邓凯就越过季小溪,来到奶奶的身边。小溪看到,奶奶看到邓凯过来,笑的皱纹都减少了,邓凯先行开口,和奶奶说着从小的一些事情,讲到在小时候的时候和小伙伴玩耍,打翻了邻居家的腌菜缸子,被好好说叨了一番,回家挨了顿板子,奶奶神色紧张,问“不严重吧,有没有留下什么伤口啊,,让娘看看。”
“娘,你不用担心,就是轻轻打了几板子,要是很严重,我哪能还走的了路,没有这么严重的,你就放心吧。”随后,又说道了一件事情“娘,你不知道,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去山上砍柴的路上,当时天气很好,小草都很茂盛,我在走的时候,突然右边草丛里动了一下,这可把我吓坏了。”
奶奶听到这里,也紧张了起来,差点松开了绳子,不过就算真掉了,驴也不会跑。
邓凯接着说道“本来以为里面是只兔子或者其它兽类,在山上,没有豺狼虎豹等凶狠的野兽,最多也就是有些野猪,个头也不大,这些动物很灵敏,有人靠近就逃了,我就想上前赶跑它们,哪知我上去了草丛还是在乱动,我惊的不敢上前了。”
小溪撇撇嘴,插道“如果我在,一斧子下去,看不吓跑它们,这有什么好怕的?”小溪有些轻视。邓凯看着小溪,轻声说着“如果你真一斧子下去,你能猜出会发生什么吗?”
“难道还能把这些小动物劈死了?它们可机灵了,没这么容易被劈到。”奶奶也认同,说“还能大声什么啊?”邓凯神秘的问“难道草丛就稚只能有动物?”不等小溪猜测,就接着说“我在草丛里,发现了一个受伤的人,”邓凯莫名的眼神看的季小溪直发毛,对于邓凯说的没注意,奶奶但是叹口气,对小溪说“小溪,如果你真的一斧子下去,这人还不得雪上加霜,就算只剩半条命都要去了,幸好邓凯没有下手,小溪,以后遇到问题你可要稳重一些,向邓凯学习啊。”“知道了,奶奶,”小溪给了邓凯一个挑衅的眼神,却发现邓凯看着奶奶,神情很是诡异,好似有些后悔,也不知道在后悔什么?难道是说了这事让奶奶担心了。奶奶忙着教导小溪,反而没有看到邓凯看着自己的眼神,非常奇怪。
后面邓凯还是和奶奶在唠着小事,小溪听的厌了,也就不想听了,就和奶奶说“奶奶,我去前面探探路。”奶奶没好气的说“探路?又不是打仗,需要探子去前面打探,我知道你就是觉得无聊了,邓凯这几十年勤勤恳恳,你想听故事,也没有啊,”邓凯点点头,顺便拉紧绳子,不要让这头驴给跑了,绳子是邓凯从奶奶手里接过来的,说是怕奶奶累着,奶奶夸了几下这驴很是乖巧,不需要费力,不过还是把牵着驴的绳子交给了邓凯,这也算是一份孝心了。
“现在没雪,路上积雪也被其它路人给压平了许多,你就多走走把,不过可不要走远了,我可要能看到你才行,嗯,现在两边也是平地,你小心点就好了,要是到了斜坡,你可不要站到路边啊。”
“知道了,我去了啊”小溪应了一声就大步向前走了,看着树上挂满白雪,用些力雪就嗖嗖的往下落,瞬间小溪就变成了雪人,不远处的奶奶看到,不禁笑了一声,邓凯在旁边说道“小溪可真可爱,要是是我儿子就好了!”
“我孙子不就是你儿子么,小溪他从小没有父亲,不然就认你做爹把,这几天我帮你问问,看看小溪他愿不愿。”邓凯摆手说不用了,奶奶兴致上来,也不管邓凯,本来还说问问,现在好像直接拍板,帮小溪定下来了,邓凯楠楠道“不是亲生的也不行啊。”声音太小,再加上奶奶也没注意,所以没有听到邓凯说的话,不然可要揪着邓凯耳朵了。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这种天气出门的就没有多少人,每个人都低着头早些赶路,与同伴也没有多少交流,都想早点到目的地,早些吃上热乎乎的饭菜,睡个暖觉。所以这方天地的声音,就只剩下脚踩在雪上的声音以及身后奶奶和邓凯的对话了。走了几个时辰,奶奶叫住玩撒脱的小溪选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方休息一下,小溪到时一点也不累,两年的努力不是白费的,主要是奶奶年纪大了,身子不如从前了。等小溪过来的时候又有些不自在了,之前在邓凯旁边就有些不自然,如果是一般陌生人还好,但是他是奶奶多年没见的儿子,有种似有似无的敌对感,而且就因为他,奶奶需要走这么远的路,所以有些不开心。
太阳下落,再有半个时辰就到山尖了,邓凯说前面就有个无人的草房,奶奶许多年没有走这条路了,只知道这路上有个庙,有家小店,对于草屋并不知道,想来是这里年谁搭的吧,邓凯说这房子没主人,来的时候夜里屋子里有三个人躲雪。也不知道今天会有多少,不会太多吧,屋子没多大,也在不了多少人。
想起两年前碰到的林昌海,想着他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么,虽然都是没见过的精彩,但是也要找到栖身之地,不然下雨可惨了,肯定成落汤鸡了,小溪想不到的是,林昌海此时还真是被水淋了个通透,不过是海水,船翻了,林昌海只能往前游了,在不远处,就能看到一座海岛了,岛上树木成荫,少不了吃的,不过林昌海这时候最想吃的,还是把船撞翻的鲨鱼,“要不是这头臭鱼,我会这么狼狈么?等我有机会,看不把你吃了我就不姓林!”
小溪等人休息过后继续赶路,不出意外就能在天黑后没多久到茅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