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需要付出汗水,需要付出时间,速成是不用想了。在小溪听过的故事中,故事的主角们都需要在某个地方,比如穴墓里,比如地牢中,比如悬崖下,千般万般,总逃不过时间的磨砺,像那些主动帮助主角灌输功力的无私老大爷,大娘,小溪没有碰到过。有次季小溪问过府中总捕头,可会什么功夫,总捕头也算性格爽快,就给小溪展示了一套刀法,刀光扑朔之间,银光灿烂,风声呼呼。
可这不是小溪想看的,就解释说“就是那些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功夫,可以一掌劈碎大石的功夫!”总捕头摇头,他知道小溪想问的什么,可是真的不会,这些修炼内力,聚集体能的功法,本不是他这样一个小小捕头能知道的,自己的家世很平常,就是一般老百姓,没有机会学会这般功夫,能依靠的,就只有平时狠狠操练自己,依靠体力,韧性上的提升,对刀剑的掌握,开增强自身战斗能力,算是外功。
总捕头跟随季知府多年,也就碰到过几次门派中人,果真与平常人不太一样,仔细看来,有股莫名的神韵,每个人都不太一样,抓住的强盗,小偷等,也只是身手高于普通人的普通人。总捕头的这番话也打消了小溪的一些念头,可是现在就有这么一个机会就摆在小溪面前,原本抗拒的心理,也在奶奶的一番话中消解。
《絮风心经》,总的就只有六页,一页一内容,第一页是内功口诀,就一百来字,很是基础,第二页是步法,第三页是提高听力的口诀,第四页是提高视力的口诀,第五页有9个小人,手中拿着一把剑,赫然是一门剑法,但是就只有九步,显然是要循环往复。
第六页,季小溪抱着很大的期望,前面的东西一目了然,没有新意,所以希望第六页能有不一样的东西,带着期盼翻到第六页,却只看到一个“天”字,不由有些失望,在季小溪的想象中,有个什么惊天阴谋啊,有个绝世宝剑的消息啊,总之,就是各种华丽各种不凡,再怎么想也不会就只有这么一个字,嗯,细细看来这字还是很漂亮的,就多看了几眼,不由让小溪想到了今天去的青山,许久前看到的一片无际蔚蓝的天空,想象中大海的波涛。这些场景,好似就汇聚到了这个字中。
“想来这个就是林昌海独特的书法把,前面的内容是让我在身体上自强,这最后一页是想告诉我内心的强大,我决定了,我要好好修炼,我不想就一辈子困在这一城池中,我也要看遍这个世界,我要,走到世界的尽头!”
自那一夜的思考,季小溪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在第二天,就开始了书上的修炼,他想起林昌海的嘱托,没有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而季天香知道这件事,并没有选择和小溪一样,她给出的解释是“我一个女孩子又不用出去拼命,如果我有危险了,你保护我呀。”在阳光下,天香不经意露出的虎牙,彻底印在了小溪的内心之中。
寒来暑往,季小溪一直重复着生活,每天早起跑步练步法,中午和天香一起学习,练字,抽空修炼絮风心法,帮奶奶做活,在这个忙碌而踏实的环境中,小溪长大了两岁,以前还很瘦弱的身体,随着年龄的长大,内功的修炼,身体逐渐健壮起来,身上的肌肉有些分明,没有多余的脂肪,头发随意扎在脑后,不说万里无一,也算是福州城中有名的俊俏了,身高也超过了季天香,足足多了一个脑袋。
在这个冬天清晨,小溪睁开眼睛,自腹中吐出一口三尺白气,足足吐了一分钟左右。拍打下身上的雪,缓步走回屋子,今天的雪下的不多,从季小溪出门修炼絮风心法的时候开始下,没多久就停了,等小溪收功的时候,才积了一些,有一次,季小溪全身都被大雪覆盖,都变成了一个雪人了,让前来找小溪的天香吃了一惊,还以为小溪趁自己不在一个人堆雪人玩呢,等季天香靠近小溪这个雪人的时候,小溪突然一震,吓了天香一跳。当然,季小溪也付出了代价:要帮天香捉住院子里的那只松鼠。
季小溪在房间里面,拿出已经快被翻烂的那本书,想着自己在这两年的成果。步法,季小溪练的已经很熟练了,因为本来就很简单,这步法的效果能让小溪跑的更快,跳的更高,在蜿蜒曲折的路上也如履平地,小溪试过,能翻过一人多高的围墙,想要一纵到房间上还是做不到的。听与看,这个主要还是依靠絮风心法,应该算是属于心法的一些应用,功力越深厚,就能看的更远,听的更多,关于内力这一点,现在小溪的腹部,就像有个枣子一样大小的圆球,就像是云雾一样,给季小溪虚幻飘渺的感觉,不够凝实,但是每时每刻都在散发着热量,使得小溪身子很舒服,就像随身带着一个小火炉。这两年的努力,让小溪能在冬天穿比较单薄的衣服,也算是有效果的把,小溪这样想到,最后一个就是剑法了,书上的九个动作,小溪发现他们没有固定的顺序,可以按照自己的需求组合,所以在练习剑法的时候,都是随意而行,耍的也算那么一会事,有空就会找找衙里的人对练,都是以失败告终的,一开始直接被秒杀,因为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抵挡,后来就好了跟多,也能过个几招,季小溪都是在他们很闲没事做的时候才来找人对练的,不然可没人有时间搭理小溪,季知府在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也没有反对,对于小溪也只是嘱咐不要拉下学习,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于支持小溪的学习。
过了许久,季小溪翻到最后一页,看了几眼“天”字,前面五页都快烂了,但是唯独这最后一页还很完整,没有过多的损坏。
这个时候奶奶进来了,对着小溪说“小溪,下午我就要离开府里一段时间了,你要招呼好自己,知道了么,”看着奶奶行色匆匆,小溪想到“难道都是因为早上敲门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