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天的艰苦奋战总算没有白熬,5款系列各异的款式各拓展出十款服装,共计50套,全部出色的完成,虽然这次设计不是出自灵感,是书被逼无奈,但梅雅已使劲浑身解数,总管可以交差。
梅雅本崇尚自由、随意的服装设计理念,从设计、布料、剪裁、到最后的缝制,都要亲力亲为,可这次时间有限,她已经来不及做这么多事了,用6天的时间加班加点将所有的设计工作全部完成,高度匮乏的她已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做其他的事情。
在Lisa和刘流多次劝说之下,她终于破天荒的同意将这次裁剪工作交给裁剪部去做,自己回家稍适休息,可不知是心疼自己的两个助理,还是有意给忆梅一次锻炼的机会,梅雅竟把最后一道工序的负责权限交给了忆梅。
当忆梅听到师傅让她把关裁剪时,心里一阵欢快,在惊喜之余,她又倍感压力,这是她第一次独立完成工作,而且是师傅亲自布置的工作,绝不能有任何闪失,而且时间紧迫,只剩下一天时间,她干脆买了一箱泡面般到裁剪部的办公室,激动而又愧疚的请求大家,必须全力以赴完成这50套的新品裁剪和缝制工作,所有的人今天除过上厕所外,一律不允许离开这个房间,而这一箱泡面就是这一天一夜充饥的粮食,待所有的工作结束后,她会感谢一一大家,绝不会让大家白白付出。
所有人跌掉了下巴,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笼罩着整个裁剪部,分工明确,裁剪的裁剪,缝制的缝制,伴着节奏分明的缝纫机声,裁剪部马不停蹄的运转起来,忆梅则在裁剪与缝制工作中来回忙碌,顾不得头上紧张的汗水,焦急的指挥并忙碌着。
正当忆梅将热情的汗水挥洒在靓点时装裁剪部的时候,几十公里以外她的老家,正开始着一场激烈的骂战,这骂战有关于她,有关于她的未来,而她作为当事人却全然不知。
聂国强夫妇不知从哪听到忆梅的事情,来到尚立东门前大闹。
这会,聂国强正一把拽起尚立东的衣领,不顾妻子赵兰芝的劝阻,飕的一拳,毫不客气的砸在他的下巴上,尚立东一个趔趄迅速倒地,看着丈夫鼻孔里淌出的鲜血,王彩凤一把推开聂国强,风一样的扑到丈夫身上,心疼的用衣角替他擦着血渍,她一边擦,一边气呼呼的说:“造孽啊,你有本事去找欺负你闺女的畜生算账去,打我老公算什么本事。”
“18年前你就答应过我,会照顾好我的女儿,可你现在,却……”说到这,聂国强堂堂七尺男儿,长叹一声蹲在地上,抱着头无声的哭了起来,拉长声音沙哑地说:“你怎么能让忆梅受这样的委屈啊,你让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有脸活人啊。”
“怪就怪你女儿骚情,要不怎么会好好地让人强.奸呢!”王彩凤瞪了聂国强一眼,没好气地说。
“彩凤,你怎么能这么说。”尚立东嗔怒的说。
“你……”聂国强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不愿意跟女人计较,他在心里开始埋怨妻子,作为母亲,她怎么能忍受别人这样糟蹋自己的女儿,而不还口呢?
他噌的一下从地上弹起来,走到赵兰芝面前,说:“你是忆梅的妈妈,你说句话,我们两家早就有约,等孩子们大了,就让他们结婚,我看现在也不小了,该是办事的时候了。”
聂国强话音一落,所有的人惊讶的望着他,尤其是一旁的聂程,正全神贯注的玩着游戏,一听要给自己办结婚的事,脑子一乱,手机啪的一声扔在地上,大叫起来,“我才不娶她呢,我妈说了,她被人欺负过,是个残花败柳,我才不稀罕呢。”
聂程的话犹如重锤一样在空中敲响,直敲的聂国强脑子嗡嗡作响,他怎么也没想到,妻子竟然会这样说自己的亲生女儿,虽然忆梅从小不在身边,可毕竟她的血液里流淌着他们的骨血,都说血浓于水,可赵兰芝怎么能如此无情,这样糟蹋自己的女儿呢?
聂国强只觉得怒火中烧,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给了聂程一个巴掌,聂程哭丧个脸,钻到赵兰芝怀里,满脸委屈的望着眼前的父亲。
尚立东的心不由得一揪,虽说聂程从小被聂国强养大,可怎么说也是尚立东的亲生儿子,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父心,那一记巴掌仿佛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心不由得一紧,心痛起来,可他也不好说什么,手心手背皆是肉,他心疼自己的儿子,可他更心疼忆梅,他不允许任何人这样侮辱自己的女儿。
“你怎么能为了那丫头打自己的儿子呢?”赵兰芝颤抖的抚摸着聂程脸上清晰地五个指印,心痛的低吼。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呢,他可是我们亲生的孩子啊。”聂国强的眼角又一次泛起泪花,摇摇欲坠。
赵兰芝不再说话,头沉沉的低了下去,低声自言自语:“我不会让我儿子娶一个不洁的女子进门。”
聂国强气的浑身颤抖,多年来他一直对女儿身怀愧疚,终于等到女儿长大,心想着只要安排两个孩子结婚,他就可以照顾女儿,弥补他多年缺失的父爱,可没想到随着聂程一天天长大,妻子赵兰芝的心也悄悄发生改变,她渐渐地忘记了亲生女儿的存在,一心心疼着聂程,这样下去,早晚会把这孩子给宠坏不可。
他的心不断的叹气,他爱聂程,可他也爱自己的女儿,如果忆梅不能回到他的身边,这叫他这个做父亲的如何放心的下?
尚立东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起来,走到聂程身边,无奈的说:“孩子,爸求你,等你长大了,娶忆梅,她是个好孩子,本该你受的罪她全替你承担了,现在,你跟着你爸妈享福,不要忘了你这一切都是忆梅给你的,你不能没有良心。”
“哼。”聂程轻哼一声,压根不把这个穷爹放在眼里,尚立东无计可施,只好垂下头无奈的看着赵兰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