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数字一按,姚望迅速抽出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生怕警报的刺耳声在耳边响起,可刚捂上耳朵,就听到大门清脆的一声——砰,开了!
姚望被自己的超人的记忆惊到了,一阵欣喜,难掩脸上的兴奋,高兴的蹦跳着,用嘴巴做出OK的动作,忆梅伸出大拇指,冲他点点头。
姚望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掀开客厅的帘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忆梅紧接着跟了上去。
死一般的沉寂,黑暗暗的房屋,俩人摸着阳台的窗户慢慢溜了进来。
“汪……汪汪……”
姚望脚刚一进客厅,二楼的旋转的楼梯上一条棕色的小泰迪迅速的飞奔下来,一路狂叫,眼睛愤怒的瞪着两个陌生的闯入者,绕着姚望的腿不停地直转圈。
“走开,你个狗崽子,走开,闭嘴。”姚望伸出一只脚洋装踢开小泰迪。
“不要,它没有伤我们的意思,再说,它那么小,看着挺可爱的,你不要伤它。”看姚望要踢它,忆梅忙上来阻止,看着这么小这么可爱的狗,她不忍心它受到伤害。
小泰迪好像听懂人话似得,不再狂吠,只对着姚望间断性的吼叫。
“糟了。”姚望气愤的看着忆梅,走上前拽着她往外走,“你别光顾着可怜它,还是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这狗一叫,秦子朗很快就会听到,到时候我们再走就来不及了。”
忆梅开始犹豫,她为这样的半途而废而心有不甘,眼看就要到手的证据,就这样因为胆怯而溜之大吉,她一把甩开姚望的手,“你走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早说过不连累你。”
“你……哎呀。”姚望长叹一声,扭过头准备离开。
“哪里走!”二楼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秦子朗穿着黑色的绸缎睡衣,一脸不快,脸上因睡觉而压出的褶皱红一道白一道的横在脸上。
姚望拉起忆梅,迅速撤出了客厅,从后门溜了出去,可不到几秒,又退了回来,身后多了两个穿着制服的门卫。
“你们走不了了,我秦某人的公寓你们不请自来,现在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秦子朗不慌不忙的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转动着手指上的金戒,鼻子一哼,“说说吧,来我这什么事?不会是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吧。”
姚望哼的一声,瞪了秦子朗一眼。
忆梅低着头,不愿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毁了她清白,让她一夜之间充满仇恨的罪魁祸首,她恨不得撕了他,抽他的筋喝他的血,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看着俩人对自己一副仇人的表情,秦子朗站起身,走到忆梅面前,想勾一勾她的下巴,被忆梅迅速闪开,他自知没趣,无所谓的晃晃肩,淫笑道:“忆梅,是不是想我了,才深更半夜来看我啊?”
“下流!”忆梅恶狠狠的盯着他,如果眼里可以藏刀的话,她足可以杀死他,不流下一滴血迹。
秦子朗哈哈一笑,“女人嘛,都是口是心非,明明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却死活都不肯承认。”
他摸了摸手上的金戒,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不像我的林忻,想我就大大方方的告诉我。”
姚望的耳边出现了幻听,他竖起耳朵,想听清楚秦子朗说话的回音,没错!就是林忻,他确定自己听到的就是这个名字,他心里一惊,自己的妈妈也叫林忻,他听爷爷讲过,他妈妈是林忻,只是他的爸爸,爷爷从来不肯告诉他。
难道眼前的人?他被自己的假设吓了一跳,很快在大脑里打了个大大的否定号。绝不可能,天下叫林忻的女人多了,可能是重名,想到这,他的心微微一松,整个人顿时松弛了下来。
秦子朗的眼神在忆梅身上上下扫去,忆梅一个劲的向后躲,眼前的男人让她恶心,他的气息就像农村夏日的茅厕一样,让她作呕。
可这秦子朗偏偏喜欢这样的,越是抗拒,他越是喜欢,那晚忆梅柔滑的身体让他吃醉,一阵酥麻的感觉由下而上的升起,他只觉得毛孔无限扩大,对着忆梅的方向,声音迷离,说:“只要今晚你伺候我,我就娶你当我秦子朗的夫人。”说罢,朝着忆梅的方向走过来,伸开双臂做出拥抱的架势。
“你不要过来,不要!”忆梅惊恐的向后退去,看着秦子朗贪婪的眼神,她恐惧的贴在角落,瑟瑟发抖。
眼看秦子朗的手要触碰到忆梅,姚望伸出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胸口,这力量通过平日的苦力加上抢女友的愤恨完全释放出来,打的秦子朗向后一退,跌倒在沙发上。
姚望并没有罢休,不等秦子朗反击,伸出拳头风一般的速度又砸来上来,一拳击在秦子朗的左眼上,动作之快,秦子朗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冒金星,脑子里的脑浆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力打成了豆腐脑,四散开来。
“给我拦着他。”秦子朗捂着左眼,大吼一声,后面的两个门卫才走上前,他们也害怕,刚才见识了姚望的厉害,但听到秦老板的吼叫,不得不斗着胆扑了上去,一人一只胳膊,死死的按着姚望。
姚望没计划还手,他不想闹出人命,只是想给这个可恶的男人一点教训,让他知道知道抢他姚望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看着秦子朗成了独眼龙,姚望哈哈一笑,“这就是报应,抢我姚望的女人,就是这个下场,还有下次,我定要废了你!”
听姚望这样一说,忆梅心里一阵暖流缓缓流过,她感谢姚望为自己出头,可又怕秦子朗不会放过姚望,于是威胁到,“姓秦的,只要你放了姚望,你之前的种种罪恶,我……不再追究。”
秦子朗放下左手,左眼睛微微罩着一阵红圈,怒笑了一下,说:“放过我?笑话,我秦子朗自出生以来还没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