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梅心里乱七八糟的,她不能没有工作,她还得给哥哥寄生活费,可眼下这样的情形,她该怎么办,她的头开始飘荡起来,像贴靠在一张永远也找不到边的墙,虚实难辨。耳边劝酒的声音越来越大,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换来片刻的安静,端起酒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来来来,满上。”巧姐又一次端起酒瓶。
“算了,一看就是小孩子,不要为难她了。”王建国客气地拦了一把。
忆梅只觉得天旋地转,头嗡嗡作响,眼前王建国的面孔慢慢放大,鼻头仿佛小了一些,头发却多了一些,忆梅摇摇头,听到尚立东的声音,感觉到他在关心着自己,晃晃悠悠的靠在了肩上,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爸,你怎么在这啊,王彩凤肯放你出来?”
王建国一愣,合着这丫头把自己当了爹了,想想也是,自己这年龄当这丫头的爹正合适,呵呵一笑,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愧,看着秦子朗,说:“这孩子醉了。”
看着眼睛都难以睁开的忆梅,巧姐瞪了一眼,赶忙扭过头看着王建国,“不好意思啊,王总,我来陪你喝。”说罢,手扶在桌子上,露出深深的****,一脸暧昧的望着王建国。
王建国贪婪的望了一眼,收回眼睛,他知道,这是秦子朗的女人,自己还是不碰为好。
正是这一眼,巧姐一下子明了了,冲着王建国抛了个媚眼,在他身旁坐下,热情的贴了上去,娇滴滴的说:“王总,肯赏脸喝个交杯酒吗?”
王建国哈哈一笑,一股淡雅的清香透过鼻管渗入五脏六腑,一股暖热的感觉一下子充斥着整个胸膛,他只觉得浑身一麻,把脸转过去,哈哈一笑,看着秦子朗,“这,不好吧。”
秦子朗正拨弄着手中的金戒,抬头一笑,在王建国肩上轻轻一拍,“王总,这有什么呀,女人嘛,本来就是伺候男人的嘛。”
说完,俩人又笑了起来。
看着秦子朗无情的大笑,巧姐的表情僵滞了几秒,很快在失望中醒来,像是在报复他,主动贴上去,趴在王建国的肩头,故意将胸器贴了上去,发出嗯的响声,在他耳后一吹,胳膊在王建国的胳膊上一绕,“来,王总,交杯酒。”
王建国享受的咽了口唾沫,在巧姐的鼻子上轻轻一弹。
“讨厌!”巧姐洋装生气,一拧身,扭了过去。
王建国和秦子朗看着对方哈哈大笑。
看着巧姐出色的表现,秦子朗心里极为满意,他早就知道这女人都是爱钱的,这女人一旦有了钱就会奋不顾身的扑上去,不管前面有多少沟沟坎坎,眼前这巧姐不就是如此嘛,伺候自己的时候骚的不行,可眼下,服侍这王建国也是相当狐媚,这世上除了林忻可能没有第二个女人会一心一意的对他。可他哪里知道,巧姐虽然水性,但绝不杨花,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喝不了了,实在是喝不下了。”王建国挺个肚子站起来,手在肚子上一拍,满嘴酒气,身子向后一到,扶到了墙上。
秦子朗忙站起扶着,“王总,你酒量我可是知道的,可不止这点啊,别给我省钱啊,来,往痛快了喝。”说罢,拿起酒杯递到王建国手边。
“不行了,不行了。”王建国满脸通红,一把推开酒杯,抿抿嘴唇,指了指巧姐,笑笑说:“我喝酒本来就上脸,这有美女作陪,就更红了,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罢,哈哈大笑。
秦子朗一个眼色过去,巧姐忙凑过来,抬起王建国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王总,我送你回家,那你之前答应的200万还作数不?”
“我王建国是谁,君子!什么是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明天我就让财务给你们转过去。”王建国晃头晃脑的站着,显然已经醉了。
秦子朗和巧姐会心一笑,扶着王建国走了出去,俩人上了一辆棕色的奔驰。
王暖嘴角一扬,轻声发出哼的声音,走到秦子朗面前,恭敬的说:“秦总,我还要收拾这些烟酒茶叶,忆梅就麻烦您送她回去吧。”
秦子朗披上西装,带着一脸傲气,看都不看王暖,一把抱起昏睡的忆梅,潇洒的走了。
“哼,尚忆梅,叫你跟我抢,上了秦子朗的床,我看姚望还要不要你这破货!”王暖死死的盯着走廊,看着忆梅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报复的快意。
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秦子朗轻轻抱到车上,放到副驾上,自己麻利的坐了上去,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种清新的感觉顿时萦绕空中,久久不能散去。
他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在忆梅的手上摸了摸,心里一阵纳闷,这女人,长着一副精巧的脸蛋,可手却相当粗糙,看来是吃了不少苦,这要是跟了他,可就再也不用为生活而发愁了,想到这,他胸口一阵发热,这股热量越来越强大,慢慢变成了酥麻的感觉,他的身体慢慢发生变化,呼吸也开始急促,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他不由得俯下身,嘴巴慢慢凑了上去。
多么滑爽而又小巧的嘴唇,粉红的唇瓣像盛开的淡粉玫瑰一般,让他着迷,就在两个人嘴唇相碰的一瞬间,他看到了这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孩子,他又仿佛看到了当年围着他的林忻,他忽然抬起头,努力的摆摆脑袋,让自己清醒。
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一把扯下领带,摇下玻璃窗,紧闭双目,深夜的凉风透心凉的吹过来,从头到脚向他的欲望之火一点一点的扑上去,他一下子清醒多了,顾不得自己喝了酒,点了根烟,今晚的事情比想象的要顺利的多,虽然可惜了巧姐的清白,但做生意嘛,本就有得有失,他心里一阵快意,车里的音乐大声嘶吼,咚咚直响,像尾巴一样,跟着白色的路虎飘荡消失在深夜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