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没几步,身后如影随至,郁芽儿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跟在她身后似笑非笑的男人:“喂,你跟着我干什么?”
“顾希城!”他注视着她,低低地吐出自己的名字。
“什么?”
“我的名字!”
“我没问你名字,我是问你为什么跟着我?”
“喂这个字眼在我看来不太礼貌,我不喜欢!”
郁芽儿头疼的扶额,按住乱跳的太阳穴:“我管你喜不喜欢,快说,跟着我干什么?”
“我是来向你索要我的酒的!”
“酒,什么酒?你是认错人了还是有……”病字还未说出口,猛然想起婚礼上她说的一句话“抱歉,浪费了你的酒,以后有机会再赔你吧!”
摸了摸头上的汗,当时她只是随口说说啊,反正又不认识。毕竟谁会想到他们有如此孽缘,两天之内见了又见。现在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把那句话放进了心里,郁芽儿头疼了,想了想,话已经说了,她也不是什么言而无信的人,不过是一杯酒而已。
拿出钱包数着钱,又突然想到,那一杯酒的价钱是多少呢?她不只是这么想,也这么问了出来。顾希城脸色一下变得怪异起来,上扬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微微抽搐:“我只要酒,和那天一样的酒!”视线往钱包上的现金一瞟,淡淡地开口:“而且你的现金付不上那杯酒的价格!”
钱包“啪”地一声合上,郁芽儿抬眸看他,只要酒,还是和那天一样的酒?这是在找她的茬?还有什么叫她的现金付不上一杯酒的的价格,是,她今天没带多少钱出来,可好歹也差不多两千,怎么可能连那渣男婚礼上喝的一杯酒钱都付不上?
“1985年份的methuselah’’s”他看着她似乎猜出她所想,淡然报上酒名,成功地看到郁芽儿瞳孔数倍放大,不可思议的怔愣神情,“怎么可能,那家伙怎么可能会……”
“那是我自带的酒!”不等她说完,他再一次淡然相告。
郁芽儿觉得自己被空气给噎到了,,居然会有人去参加婚礼自带酒水的,还带的这么极品?而这么极品的酒居然就这么给她泼了,虽然只有一杯,脑子一下子就缓不过来了,好半天才察觉自己在意的点有点错误,现在的重点好像是,她钱包里的钱真不够付那一杯酒钱的,而她根本搞不到那么一杯相同的酒。
郁芽儿颓然地跨下肩膀:“可以用别的代替吗?顾先生?”
“嗯~”尾音在他的鼻腔转了好几个弯,听在郁芽儿耳朵里就是拒绝的意思:“不可以吗?可是……”
“换个称呼!”
“啊?”
“换个称呼,我就答应你!”他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像是刻意引诱一般。
她问:“什么称呼?”
“我的名字!”他回答,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唇上,他很想知道五年后从她嘴里念出他的名字是怎样的感觉。
郁芽儿抬眉,狐疑地目光打量着顾希城清隽的脸庞,考量着他话里的可信度,许久说道:“不许反悔!”
顾希城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