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木城这个肮脏的角落里,我已经呆了整整10年。从记事开始,我就是一个乞丐。乞丐也没什么,只要能活下去,无论做什么都好。我现在待在这个地方,就连乞丐也不屑一顾,到处是肮脏的垃圾。空气中都散发着阵阵的恶臭,这个地方就是老鼠也不愿意在这里待。可是,我在这里生活。如果离开了这个地方,我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这个地方环境虽然差,但也可以算得上是我的地盘,至少我在这里能找个角落睡觉。无论多么臭,闻多了就会习惯。
想在这里生活你就要有生活下去的本事,没有本事的人,都已经死了。别的那些乞丐们,往往仗着他们身体比我们强壮,在城中占据了那些有利的地方,每天的收入,也都不错,至少能吃上一两顿饭,不至于饿死。但是我,像我这样,年轻的乞丐,往往没什么实力,更加没有本事,都早早的就死了。城中这些年轻的乞丐们,往往都饿的面黄肌瘦骨瘦如柴。但我不一样,我虽然瘦,但是还没有到他们那种地步。曾经我做过小偷,仅仅是偷了,人家的一个馒头,就被打的半死,送到了衙役的手中。要不是看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油水,臭味难闻,我这条小命,早就丢了。我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我找了一个地方,那里每天都会有人,扔吃剩下的东西。每天找着的东西,虽然有时多有时少,也足以够我活下来了。
从我记得事情开始,我的身边有一位老乞丐,他总是冷冷的不说话,我没见他笑过。也是当乞丐,有什么值得好高兴。总之是他叫我带的,在我8岁那年他就死去了。他死了之后,我就被别的乞丐从那个地方赶了出来,他的尸体,也被其他们随便扔出城去。每每回想起他冰冷的身躯,我都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一定要活着,绝对不要死。我还没有名字,我也不想拥有名字,真正和我说话的人不多啊?那个老乞丐帅哥,他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微尘。他说,我们这些人活在世上就如一粒尘埃微不足道,死了也没有人会去惦记活着,更不会有人去管,如果没有价值,就毫无立足之地。
我在这个小巷子里,别人都叫我,李狗子。据说是那个老乞丐就姓李,叫什么也不知道,也就管我叫李狗子,无所谓啊,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在这条街上他们不找我的麻烦,他们总感觉高人一等,仿佛做乞丐还要分个上中下一样。。他们看我不顺眼,我也就忍忍,不必去找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要地位没地位,要实力没实力想要活着的人,忍耐是唯一的选择。这条街上最厉害的一个乞丐,叫,王三棍。他只有一只腿,听说他那只腿原先跟人打架被人打折了,但毫无疑问,在这小街上他是最强壮的,搜到几个哎,都必须给他,一部分自己的收获。以保证自己的平安,否则,少则痛打一顿,多则性命不保。也没有人会去帮我们这些乞丐申诉,乞丐,贱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没人会搭理。
我在这个小街上没有什么朋友?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很多人,都看我不顺眼,总是排挤我,但是我也无所谓,我一个人习惯了。有一些人总想打我的算盘,看我不顺眼。这也很正常,毕竟在这里活下去,才是,每个人的目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无论如何,争端总是免不了的。有些人想知道为什么活着,总是饿不死,想把我的食物夺取。谁的拳头大谁厉害,我也不是好惹的,当那一次,我杀死了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乞丐之后,夺取了他的食物,就再也没有人敢小瞧我了,我也保住了我的食物来源。
今天,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情。全城所有的衙役官兵都行动了起来。在城内四处乱转,大肆抓捕乞丐,说起来可笑,抓乞丐做什么?谁知道那些无聊的官老爷无聊,寻找新花样。但今天与以往不同,所有的乞丐们,都被抓了起来,一个一个人押送出城,那些小偷们,也都被抓了起来,关在牢里。大街上除了衙役,还有就是那些清扫的人,到处清理垃圾撒上水。在阴暗角落里,撒上生石灰,和烈酒,去除臭味。整个城搞得轰轰烈烈,动作不是一般的大。
乞丐们大声的嚷嚷,但是没用。衙役们丝毫不理会,走的慢就是一顿乱打。不走可以,不走把命留下,我亲眼看见,好几个乞丐,被砍掉了脑袋。之后,就乖乖的听话,没人敢跟官府作对,更何况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乞丐的。这些乞丐中不乏有一些,平时,在我们眼中威风凌凌的那些大人物。但是完全没有,今天所有人都一样,被赶出城去,我跟着几个人一起,走被赶出城外。
我们被赶到城外的,一片树林里,这片树林距离青木城有,六七里远。之后我们就被扔在了这里,衙役们对我们说“你们就在这好自为之,任何人不得,再次回青木城去,如果有人敢违背,格杀勿论,这几天,不要给我们找麻烦,否则。就是你们的末日。”接着他们便离去,再也不管我们?我们这三四千人有老有少。有的人决定离开这里换个地方去乞讨,有的人,在这里想等重新可以回到青木城的时候。不想走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也有青年人,他们,大部分都是那些,乞丐头头们。我们在这里,住了一天,问题便来了。在青木城的时候还可以起到乞讨,能获得一些食物。但现在呢,这里是荒郊野外,青木城有进不去,这几天人吃喝,成了一个大问题。我们这些人被赶出来之前,基本上没带什么东西,就是有,也三两下便吃光,防止被其他人夺走。而现在,所有的人都饿着肚子。所有人现在都面临着这样一个问题,没东西吃,要么饿死要么,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