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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心酸的梦

麦瑞的爸爸是个铁杆球迷,不光看,自己也喜欢踢球,上大学的时候,自诩为“最土的那种人”,每天过着“宿舍——教室——食堂——足球场”四点一线的生活,对了,也去过图书馆,借的第一本书是《鲁梅尼格传》。那时,他最自豪的是把班里一半的男生都组织起来踢球(他们班刚好22个男生)。

爸爸有十几双各式各样的球鞋,球衣更是多的数不过来。他在家的时候,如果看电视,就是几个体育台来回切换,这一点,他又自称自己是“最无聊的那种人”,反正麦瑞夜里起来喝水什么的,经常见到他熬夜看直播,要知道,他已经快40岁了。

爸爸给麦瑞说过他做的一个梦,那是一个心酸的梦。

梦是这样的,一开始,爸爸回到了小时候学校的操场,那时他的小学的操场还是土场,地面不平,还有很多砂砾和鹅卵石,面积比正规足球场小得多,两个钢管焊成的简易球门也比正规球门要小。

在梦里,爸爸看到操场四周在开挖工地,貌似要盖楼,好在足球场还在。所有小伙伴都在踢球,这时,和从前的场景一模一样,小时候和爸爸一起踢球的发小在场上都使劲儿喊爸爸“快来呀!快来呀!我们正好差一个人!”

爸爸低头一看没穿球鞋!他飞奔回家,那时爸爸家离学校不太远。爸爸跑回家一看,还是他小时候住过的老房子,冲进家里却怎么也找不到球鞋,爸爸决心出去买,附近的商店都没有!爸爸一口气跑到了公交车站,冲到了车上,车一起步就发现做错车了,根本不去卖球鞋的地方!爸爸马上要跳车!售票员说“孩子,这里跳不安全,你等一会儿,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提醒你,你再跳”于是爸爸犹豫了,等啊等啊过了好久,售票员终于说能跳了,爸爸跳下来却发现这是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一幅爸爸小时候熟悉的荒凉情景,而且离家好远。

爸爸心急火燎的一路跑回家,爷爷和爸爸的姐夫(爸爸的姐夫在现实里是一名退役的专业足球运动员)在家,爸爸翻箱倒柜找出来了五只球鞋!唯一是一整双还是长钉的(爸爸年龄大了以后非常注意保护膝关节,所以很注意根据场地选择球鞋,长钉的在爸爸小学的操场上踢很容易扭伤踝关节和膝关节),又犹豫了半天,爸爸下决心胡乱凑一双去踢,这时爷爷出现了。

“不行,你怎么能这样穿鞋子呢?不许去!”

“可他们都喊我呢,我想去!”

“你敢去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

爸爸终于彻底下定决心,就这样去找小伙伴,他激动的冲出家门,发现外边天已经黑了……

这个梦一直让爸爸感怀不已,成了他记忆中非常纠结的一部分。麦瑞明白,爸爸一直在后悔,对发生过这些从前的回忆,他总是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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