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帆是个稳当有想法的人,他明白何曦儿的激动也明白父亲的调和。李家确实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灭人满门恐怕也并不是何曦儿乐见的,恐怕灭门真成了事实第一个接受不了的也是她。
“曦儿,你不要太难为自己,要怎么做咱们慢慢商量着来。”
“云帆,我不够心狠,没有他们那样狠!”
两个人说这话,就像之交好友推心置腹。
再说李同科,这些年在阜阳郡和京城同辈人中名气不小。也因为有了成就为人变得浮夸许多。大家的公子做派一样都没有少,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也就是在他父亲面前不敢太张狂,还有几分分寸。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早就有看他不顺眼的设了局请君入瓮。
因为赌博李同科赔掉了大笔的银子,他只好悄悄的专卖了自己名下的产业,也就是这样也才还了一半债务,还有剩下的一半怎么筹集银子偿还真就成了大问题。家里的生意他能多少动一些不敢明目张胆,不然父亲知道了会怎么处置他那可就不好说了。
可惜这样的热闹,终于把他搬到的人们自然不会放过,从他第一天输掉赌局开始阜阳郡都传遍了,过了不多久别说他父亲就是远在京城的贾贺都得到了消息,这会也派人盯着等何曦儿的动作。
李毅然大清早把家人都叫到厅里,让伺候的丫鬟小厮都呆在院子里看着,拿着长鞭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李同科动用家法。一边打着一边数落:“以为你这些年长进了,居然连旁人的小小陷阱都不能察觉。从前的谨慎小心都到哪去了?”说着叭的一声又落下一鞭子“你的一时不查让我许多年的努力都打了水漂,给你长长记性看看以后还敢不敢再犯!”叭的又是一鞭子。
每落一鞭都换来李同科大声的哭喊求饶声,李夫人在旁边心肝肉的哭喊着上前去拉李毅然被一鞭子抽在了地上,李同科的妻子儿女见了谁也不敢出声都只能嘤嘤的哭。
“好好的儿子不知道教导管束惯的不像样子。就他现在还不如曦儿一个丫头呢,人家都能不靠父母祖辈自己努力挣得一片天地,他呢?要不是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我会直接把他轰出去任由自生自灭!”
“你拿一个贱婢生的丫头跟我的儿子相比,她凭什么?不就是赔了银子,这些年儿子走南闯北劳心劳力挣的大笔银子你怎么不说?”李夫人搂着背上背打得血肉模糊的儿子气愤的反驳“再说吃我们的穿我们的,从小养到大的白眼狼挣了钱给过你一分吗?有本事你把她手里的都抠出来。”
夫人的话让李毅然一下子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是啊,女儿的银子就该有他这个做父亲的一份。如果得到她的银子眼下的危局总会得到一些缓解,穆家是要独吞吗?就怕他们没有这么好的胃口!
心里的疙瘩解开了手里的鞭子抬起来朝着李同科背上狠狠打了一下“这一鞭子是让你记住,从来我李家就只有占便宜的份,吃亏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怎么着的别人的道就怎么连本带利给我补回来,哼!”说完扔下手里的鞭子大步离开。看着李毅然走远,这时周围的女眷才敢上前问问李同科的情况。
下人把李同科抬回房里,给他请了大夫上好药,看着他哼哼唧唧的睡着才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