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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幻影步

不知道是亚尔弗列得说他能成为圣骑士打动了他,还是肯恩本身就一直在坚持锻炼,肯恩跟在魔法学院时一样,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起床练习武技,等着伙伴们睡眼朦胧的跟他打招呼。

亚尔弗列得也偶有起得很早的时候,或者说是喝了一晚的酒又没醉倒,只得起床。

一次他看到肯恩在院子里练习挥剑,从后面偷偷地靠近肯恩,用手指戳了肯恩一下。

肯恩吓了一跳,瞬间转身过来,正对着亚尔弗列得那张胡子拉碴的脸。

亚尔弗列得问道:“你每天都练习?”

肯恩强忍着亚尔弗列得身上酸辣的酒气,将头微微后倾,自豪地回答:“从六岁开始,每天早上一小时,晚上一小时。”

亚尔弗列得微微一笑:“可我刚才已经杀了你。”

“你那是从背后偷袭!”

“哦?看看你的腿,是不是分得太开了。”

肯恩低头。

亚尔弗列得打了肯恩一巴掌:“我又杀了你一次。”

“没有这种打法!”

看着肯恩不服气的表情,亚尔弗列得说道:“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剑技?”

对于武技肯恩总有无尽的兴趣,虽然他很怀疑亚尔弗列得会剑术,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将剑交给了亚尔弗列得。

没想到亚尔弗列得将剑举起,指着肯恩说道:“这次你可死彻底了,连自己的武器都丢了还做什么骑士。”

肯恩瞠目结舌后愤怒地指责道:“你不是偷袭就是欺骗,有辱骑士之道!”

“我本来就不是骑士,你以后的敌人也不一定都是骑士”,亚尔弗列得将剑插在草地里,说道:“剑法只有胜负之争,没有贵贱之分,能赢的剑法就是最好的剑法,胜者之剑总好过亡者之剑。”

亚尔弗列得又道:“我确实不会剑法,不过我偶然学会了一套步法,我给你演示一次。”

亚尔弗列得边说边随意地走动了起来,肯恩以为他又在捉弄自己,不耐烦地瞟了几眼却发现亚尔弗列得虽然是随意在走动,但每一步的间距都一样。再继续看下去肯恩越来越心惊,亚尔弗列得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他的走动看起来毫无规律,但是却明显围着一个点在转动,肯恩想象自己拿着剑站在那个点上,却怎么都追不上亚尔弗列得的身影。

亚尔弗列得的速度还在加快,慢慢的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再到后来残影重叠,肯恩模糊地看到亚尔弗列得的身影围着一个点画了一个圆,可是他的步子明明不是围着圆形在转圈呀!

突然之间亚尔弗列得停了下来,手撑着大腿半蹲着,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震惊中的肯恩,喘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吐出了一句话:“你看清楚了没,我可没有力气示范第二次了。”

“你你你……这这这……”肯恩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

“好好说话!”亚尔弗列得稍微恢复了一点。

“没看清。”肯恩倒是回答得很爽快,亚尔弗列得却要昏了。

“这怎么看得清嘛!这么快,能看清人影就不错了。”肯恩辩解道。

听到肯恩这么说亚尔弗列得倒没有生气,说道:“这套步法很繁琐,其实我根本不会。”

无视肯恩不解的神情,亚尔弗列得继续说道:“这套‘幻影步’不下二十年的苦功根本练不出来,我怎么可能学得会。”

听到亚尔弗列得的话肯恩比刚才还震惊,“这这这……幻……幻影步……那……那那……”

“好好说话!”

“就是那套‘幻影步’?”

“就是那套‘幻影步’!”

‘幻影步’是一位不知名的流浪骑士从一份古老卷轴中学到的,机缘巧合之下传给了亚伯多尔一代王戴克里,戴克里凭这套步法击败了很多强敌,协助卡洛维一世开创了克洛维王朝。不过戴克里军务繁忙,政事纷杂,在这套步法上的造诣就不如后来的剑圣修玛了。

数百年来亚伯多尔也不是每一代亲王都是明主或对武技有兴趣,其中就有一位直接将唯一的副本送给了部下,后来流传到了修玛的手上。

修玛在毁灭日中将这套步法的精妙演绎得淋漓尽致,吸引了恶魔大部分的精力,才让当时还是大祭司的泰温特得以封印恶魔。可惜修玛在此战中也力竭虚脱而死,‘幻影步’就此失传。

现任亚伯多尔王赛得里克靠查询先祖的历代笔记和传说中的记载,再加上自己的领悟力整理出了一套残缺的‘幻影步’,但已不妨碍他成为‘最强圣骑士’了。

“你怎么会的?”肯恩问道。

“我都说了我不会。”亚尔弗列得不耐烦地道。

“那……“肯恩欲言又止。

“你小时候奶妈没给你讲过故事吗?剑圣大战恶魔的故事每个人都听过了。”

“这……”肯恩完全不懂亚尔弗列得在说什么。

“你好好回忆一下故事是怎么讲的。”

肯恩努力的回忆着,“恶魔比城堡还要高,浑身冒着火焰,身上全是尖刺,血盆大口里两排锋利的长牙一口就能把城砖咬成粉末,鼻孔里喷出绿色的毒烟,它的手……”

“后面的!!”

肯恩吓了一跳,继续回忆着说道:“教宗大人将恶魔封印在了异度空间里,自己也累得瘫倒在地……”

“中间的……”亚尔弗列得已经无奈了。

肯恩终于明白了亚尔弗列得要听什么了,自语道:“剑圣修玛施展‘幻影步’围着恶魔转来转去,恶魔无数次的想要击倒修玛却总是慢了一点点,而不论恶魔如何移动修玛总是围绕着它,找到空隙就刺它一剑,恼羞成怒的恶魔在自己身边放出了烈焰焚烧……”

“停。”亚尔弗列得赶紧打断肯恩,“就这段,想出什么来没有。”

“剑圣的步法跟你刚才的很相似。”肯恩恍然大悟。

却被亚尔弗列得泼了一盆冷水,“废话,这还要你悟半天?”

亚尔弗列得无可奈何地解释道:“很显然,‘幻影步’的要领就是两个,第一,就是速度,第二,就是攻其一点。所谓的步法其实并不重要,我甚至很怀疑一份卷轴能否画下那么多的图案。只要掌握了这两点,你自己难道不能创个‘闪电步’、‘幻变步’、‘残影步’?非要照着葫芦画瓢?”

听到这里肯恩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是怎么能移动那么快的?”

亚尔弗列得心想真个笨猪,道:“你到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我还以为你是已经懂才没有问呢?”

看到肯恩一脸茫然的样子,亚尔弗列得只得再解释道:“魔法!只不过我用的是雷电系的中极魔法‘电掣术’。”

肯恩一脸羡慕地说:“‘电掣术’还能这么用。”

旁支的雷电系魔法本来就比主支风系魔法难学,得先掌握同级的风系魔法才能学旁系的雷电魔法,一般都没魔法师会去学旁支,精力总是有限的,不可能掌握所有的魔法,也没有这个必要。

例如掌握了‘风刃术’就不需要去学‘闪电术’,掌握了‘漂浮术’更不会去学‘电掣术’,肯定是学最容易掌握的高级魔法'飞行术',所以高阶的雷电魔法师倒真不多。

亚尔弗列得打断肯恩的向往:“你先学好你的‘风翼术’,别想一步登天。”

“我甚至怀疑你这辈子学不学得会‘电掣术’。”亚尔弗列得又打击了肯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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