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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有多了,妻已经离去上班。我慢悠悠地爬起床,刷牙,洗脸,然后费上一点时间把生得横七杂八的胡须修整好,再剃个净光。才从冰箱里拿出蛋,等热开水后,就着面条一起煮。

然后摊开昨晚的报纸,一边看着一边吃着面条。报纸上的内容没什么吸引力,当然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是极其重要的消息,只是于我而言,如温水般淡然无味,净是一系列字的排列。什么某元首访问我国,什么某专家预测未来经济增长模式,我横竖也觉得尽是雷同的东西,只是名称换了,形式变了,内容无非还是那样。

揭罢报纸,面条也吃得差不多。面条味道不好也不坏,当然还是比快餐产品好一点,不

过我一点也对此不热衷,能填满肚子便可。早餐后,洗碗筷后,我便开始做运动。俯卧撑,仰卧起坐,几种伸臂动作,在没有任何器材的家居中维持体能。自从年纪开始增长后,固然表面上的变化不大,但是体能上似乎感觉到不能随心所欲,因此我设计了若干训练项目。虽然简单,单调,但是运动量足够,认真做起来的话效果不错。当然,我知道这样的运动实在太孤独,活像困在单人牢房中的囚犯。

忙完一通,坐在客厅沙发上环视四周,心想究竟应该干点什么,然而一下子却不能得到要领。毫无疑问,只要待在这里,自己一点不适也没有,心里是舒坦一片。然而空洞也伴随着,似乎总是缺少了一点什么。我固然乐于这样的局面,可是多少还是有点念头去改变,但一直却没能实诸于行动。

静静地陷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墙上的钟,慢慢地转。秒针转,分针转,时针转,一圈又一圈,然后重合在一起,旋即分开,似乎一点关联也没有。一秒之后,彼此擦开而过。

阳光开始照射到屋里,并且尽它所可能地深入屋里的阴暗处。慢慢地黑暗撤得片甲不留,

沐浴在一片金黄色的光辉之中。我移近到光照的地方坐着,享受太阳温暖的爱抚,随之认识到太阳光对于人类是何等美妙和宝贵。杂念一点也无法燃起,尽是空白,唯有在阳光下才能

体会这样的美妙。但时间一过,太阳也改变它的位置,我依然留在暗黑之中,唯有独影相伴。

肚子开始微微感饿。俊的电话也在这个时间恰到好处地打来。

电话一声又一声急促地响起来,然而带有亲切感。头一瞬间我本以为是绝不相关的来电,

又或许推销缴费的业务电话而已,但第二声响起的时候,居然自己不可思议地觉得这是某个重要的电话,而且必然是很熟悉的某人来电。

果然,是俊。

“但愿这个电话并没有把你吵醒。”

俊约我吃午饭。我并没有什么紧要事,反正时间总是多的是,每每想起该如何打发便觉得是一个难题。昨晚大家才聚会完,至于今天为什么又约我吃饭,我全然不解,不过也无所谓。

到达的时候,俊早已坐在靠内的一角。

“比我想象的要早到。”俊扫视了我一眼,然后转向面前的食谱,但大致只是略看了一遍,随之合上放回面前。

“大同小异。尽管各个菜单标榜自己的独特,然而真实尝试起来,怎么也觉得和别家的都是同一样东西。变化的充其量只是外表,骨子里依然如故。”

我并没有答话。我不知道是否如他所说的一样,至少我自己觉得一旦对某物熟悉起来,总能挑出它那么一点的特别之处,食物也理应如此。也许很微小的地方,会毫无经意地错误,只是深深感受起来,总会于某个时间刹时地领悟到什么,一如我昨日想起妻的事情。

俊端详了我的脸好一会,“除了昨晚,上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来着呢?”

我答不上,我在脑海里仔细搜索记忆,却无法刮得出半点痕迹,唯有深沉空白的一片,

如堕进太平洋底里,慢慢地流向最深处,四周开始越来越黑,最后连自己也会溶为其中的一体。

“什么时候呢?”我答道。脑海里并没有停止运动,依然艰难地试图搜索。

“高中的毕业礼。”俊肯定地道。

尽管他说的如此肯定,我却一点的印象也没有。不过,自高中分开后,的确没有再见面了。

女服务员端水过来,他点了蔬菜色拉和肉酱意大利粉,外加卡布其诺。而我点的是乌冬和鲜橙汁。服务员查对了一下输入电子器具的菜单,逐一和我们确认。

“这就够了?”他问我。

“够了!”他注视着女服务员的离去。

“说实在的,我们之间光两个人在一起,吃饭什么的,已经像是史前的事情了。自那次见面后,偶然还能听上你的一点消息,但是终究没能见上一面,有点遗憾啊。我们以前可是被称为最有默契的中场组合呢。”

我苦笑回应了一下。和妻结婚后,除了工作上的拍档外,基本上也没有和别的什么朋友

再联系的,仅仅局限在自己的四周。固然大家也没怎么联系我,在我几次推却一些聚会后,大家也渐渐地某种意义上疏离了我,自然,我自己也建立一种无形的围墙,拒绝着一些自己认为不必要的关系。

俊眯缝着眼睛注视我,似乎能够看出我苦笑背后的意味。

“没有想到遇上了玟。这样对她说了一下,她终于也能把你拉了进来。”他顿了一下,

然后补充道,“大家也很开心,不骗你,能够见到你,其实大家是很开心的。没有了你,我们回忆之间就会缺少了什么。

“我也如此。”

“本来觉得即使告诉玟,她也未必能拉得动你,但你能出席,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意外。”

“是吗?”

“我知道你的性格,一旦真的决定了,任谁也没有办法说得动。别人说我们是最有默契的,是因为我一旦看到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下一个球,究竟是传还是自己射。你下决定的话,通过眼神绝对能够使人感觉到你的坚定。”俊伸出手指指向眼,意思自然再明显不过。

这时女服务员相继把蔬菜色拉和肉酱意大利粉等端到我们的面前,然后确认点的东西是

否上齐后,职业性的抱以微笑后,才离开。这段时间,看着她摆弄的时候,我们彼此都沉默,甚至也没有对望上。

沉默持续一段时间,他慢慢地圈起意大利粉,然后送进口中。我也一声不响地吸起橙汁。

“高中的毕业礼后,没喝醉的除了我和你,还有恩吧?记得?”

“多多少少。说实在的,再喝多几口,我一定会醉的,毕竟到了临界的程度,没法在撑下去了。”

“我也差不多。后来回家后,吐了好几次,但头一直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几天,感觉也是这样,心想,这等事真是一辈子也只有这一次醉得这么厉害。要是再来一次,我估计也受不了,尽管如此,时间倒流的话,我还是愿意这样。”

我没有答上什么。我觉得似乎有话要出,但究竟说些什么,却无法整理出思绪,光是有东西卡在喉中,却吐不出来。

隔了好一会,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他才慢慢地时隔多年才重逢的高中同学应该能聊的话题一古脑都吐出来,自然,我总是倾听的一方。

末了,才补充一句:“像是交代遗言的。生怕不说的话,再也说不了。”我们随之相对而笑。

“哪里。什么时候想见的话,都能见上一面。”

“难了。”我稍微沉默,着力理解他这话的含义。

“新的公司已经催促了,我打算下个月初就过去新西兰了,恐怕下半辈子也得呆在那个国度,这也是我爸爸的愿望。”

“哦。”我点了点。

“不知能不能习惯。但是如果不是全身心投入在那个环境中的话,我恐怕会被吞没,或者被打退回来,这样的话,还是别留太多眷恋在这里为好。”他喝上一口卡布其诺,然后端详着我的脸。那视线直让我怀疑自己脸上似乎刻画着什么。

“第一个想见的就是你了。”他补充道。“我不知他们怎么想,但至少你在我心中的确是我觉得的唯一最要好的朋友。”这句话,无异让我惊讶,表情也随之反映。

他继续端详着我的脸,像是要把它纳入自己的脑海里,一点也不剩地装载着自己的记

忆中,生怕有任何的缺失和错误。“意外?”他显然听见我的嘀咕。“并不有什么值得意外。固然你并没有那种足以吸引所有人在四周的魅力,坦白说,你有时对谁也显得过于冷冰,总觉得有适度的无形隔膜在包围着自己,任谁也不能融入其中。”

“这样啊?”我不能确定他这样说是否正确,当然感觉上自己确实如此。不冷不热,我自管追求自己所想,其他的,多少无动于衷。

“在足球场上,我还是感觉到那一个真正的你。”我没有答话,吸下一口橙汁,拿起餐巾抹擦嘴角边。

“所以我愿意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听起来有点肉麻,却是我内心所说的。出国后,也无法知道是否会再回来,那就一直想见你来了,在离开之前。本打算联系的时候,也凑巧见着玟了。”

“世界也真小。”我答道。我也是凑巧遇到玟,后来她成了我的妻。这样的想法,不时会翻现在我的脑海里,假如那次,我见不上玟的话,自己的人生也许相当暗淡。想到这里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长长舒口气。

“对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接着自言自语,尽管声音不大,我还是听得很清晰:“应不应该告诉你呢?”

“什么事?”像是内心挣扎了好久,然后才下定决心似的,他说:“记得那时你和麓是一对的。”麓的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从别人口中说起。或许大家也知道我们发生过,尤其我出现的

时候,已经伴着玟,大家的话题多少刻意地避开麓。我当然还记得,曾经偶然有人问起她,只是随之是大家的一片沉默,跟着某人便转了话题,大家也顺着一下子溜开,话题再也没有回到麓身上。

我内心或多或少地被触动了一下。内心不时会浮想这个名字,然而一次也没有说出过口,一次也没听别人说起过。

“麓。”我轻微地重复了一下她的名字,然后报以肯定的回答。

“我最近好像见过她。”

“好像?”

“对。我觉得我是见着了麓,但如果让我百分百地去肯定的话,我恐怕答不上,究竟那

个人是不是麓了?”他的回答多少有让我吃惊的成分。我不明白他所谓不可能肯定那个是不是麓的意思,但听他所言,他应该见过麓的。“莫名其妙。”

他自然从我的话中听得出某种别样的意味,苦笑一番,说:“应该是见着她来。”

“在这?”

“不。上海。”

“上海?”我吃了一惊。“麓怎么会在那里呢?”

“我也不清楚。反正那天我是出差,见完客人,晚上大概十点多的样子吧,见还有空,

顺便去了趟黄埔江,回酒店的时候就在地铁碰上了。事情也就是这么巧合的,我刚下车出站的时候,就看见旁边刚准备进站台的她。第一瞬间,我心里就已经惊呼出她的名字,仅仅是第一直觉,尽管我其实没能完全看清楚她的脸。”

“她见到你了吗?”

“没。我叫了一声,但没回应。我猜想估计没听着,然后奔过她旁边,再叫了一回。”

“这就确认是麓无异?”

“是麓。但恐怕她没怎么认出我,说实在的,年纪大了,不再可能还是高中生的样子,不一会就容易把本应记牢的事情都通通丢弃了。所以麓大概也认不出我。但她回头看着我的那个时刻,我肯定那个是麓,只是……”他稍微沉默了半响,左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像是寻思某个词汇,直过了好一会。我一直望着他,心里却焦急地等待着麓的消息。

“外貌上是麓,没什么大的变化,倘若褪去年纪增大而突显的成熟气质,那绝对是高中的麓无异。只是眼神看起来不对劲。”

“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

“没有生气吧?!”他一字一字地顿道,似乎很费劲地才说出这样合适的字眼。“甚至可以说,对于别人,过于冷漠了。”

“这不可能吧?”我印象中的麓不可能是俊所说的那样。没有生气,这样的词语我实在无办法把它安到麓的身上。而俊这么说,让我感觉到相当的别扭。

“也许这只是我的看法而已。”俊安慰我道。“只是,我叫了她后,她看着我的眼神的确强烈给予我这样的印象。也许没认出我,但是更显然的是,我觉得她并没有把我看到在眼内。她没有响应我任何一句,那怕一下轻微的动作都没有,尽是冷漠地和我双眼对上,随之便转头离开了。”俊说完这句的时候,长吁一口气,“大概几秒的时候,我却觉得漫长。”“应该是弄错吧?”其实我自己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不会相信,但俊说起来,我能想象得出他应该是见过麓了。

“也许,我自己也无法肯定。总之,对不上号。”我默默地看着杯中橙中,轻轻得摇晃了一下,再盯着它的荡漾。内心的旋涡接着跟随不断转动,无法平静下来,也许非要把所有东西卷进其中才作罢。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这样的旋涡并没有把什么卷进其中,相反却把我内心埋葬最深处的某些一一抛却出来。

“我想念麓。不瞒你说,强烈地想念,有时我也觉得这是不可思议,到了这个年纪,分开了这么久,却还时不时地想着。我以前爱她,但不懂得怎么去爱她,有过很多很多胡涂的念头,然后最后由于我的关系,分开了。然后我没法知道她的真实情况,不知她在什么地方,不知她活得如何,但我确信我是伤害了她。这样的心情总时堵在我心胸间,良久都不能平息。”我轻微叹息了一下,接着说:“我知道那个一定是她。我说不上她那一种特别,但只是见过她的人,一定能记住。所以你说那个简直就是麓的话,我相信那一定就是麓。可是我一点也无法想象你所说的没有生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点了点头。“是麓。我也这么认为,高三那年,我们是同班,尽管谈不上要好。我或多或少地喜欢这个女孩,笑容可掬,不能说是长得非常漂亮,但讨人喜欢。也因为如此,我能真切记得她的脸容,也就能一瞬间把她和麓联系上来。不过很难说得明白,那人的确变了,我说不出这种变化,只要见上她一面的人,就知道她的确不会是高中时期的那个麓了。”我咬住吸管,苦苦思索他这话的意思。

“说不好。只是,她眼神给予我是那样的一种感觉,我们的世界和她那个世界,已经不是一回事了。”得得。我多少能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法再能了解更多什么。唯一百分百可以肯定的是,麓不会是当年的那一个麓,那一个笑容可以化解一切,那一个恬静能够打动着我的麓。

现在的麓,究竟怎么呢?每当想起这一点的时候,心里不自觉地戚戚起来,继而带了一种强烈的沮丧感。

俊后来和我说起了他在国外出差的见闻,很是新颖,也许也相当有趣,然而我已经一点也听不进去了,心里转的满是麓的影子。

临离开的时候,他说:“人总是这样,总要在年纪越大的时候,才会越珍惜身边的事情。往往在外出差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孤独,不过想起在远方的大家,总还能熬下去,特别是夏你,每次都觉得,如果没有和你一起的高中生活,着实平淡,可惜的是现在上球场的话,估计十五分钟也撑不了下去。”

“诚然。”

“活着的未来,无法把握,但是毕竟我们都一起活过。”俊笑的时候,我却想起了麓的脸。毫无征兆地想起了她。

“再见,是再次相见,还是再也不见呢?”尽管俊式的习惯性玩笑语,但对于我来说,显然过于沉重,直令我答不上。思绪忙乱,我觉得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一路上,肩并着走向车站,我们居然没有再说什么。唯有听到彼此的脚步声交错地响起,才会真实地感觉对方也在旁边走着。穿插相隔的路灯,看着脚下忽显忽现的影子,我的沮丧越发感觉强烈。

终究,我自己也像影子一样,无法挣脱束缚。我已经无可奈何地被捆在这个现实中,再也寻不回错失过的种种,不仅仅是与麓的感情。

站在等车的时候,风不合时宜地扬起来。俊点了好几次火,才把烟点起。泛起的焦油味随风飘扬散向四周。

“我说呢,我很羡慕你。”俊深深地吸口烟,徐徐吐出一圈薄雾。

“我?”

“经常见到你和麓一起的时候,我就不自觉地感叹,如果自己身边也有一个人陪伴多么好了。这样的心情,昨天见到你和玟两夫妻的时候,也是如此。”

“你还是一个人?”

他点了点头。

“没有打算吗?”当然我指的是爱情方面。

烟火被吸得忽明忽暗,似乎也正如他内心的翻腾一般。“也不是没有,然而真正想去投入的时候,就会觉得怎么也无法把心交给那个人。假如她不能真正地理解我,而我也不能响应她真正的呼应,还不如任自己一个人孤独。或许,你不明白这样的心情。”

“大概,我是懂的。”他说的,我觉得我能体会。

走的时候,他抱歉道:“拉你出来,胡言乱语一翻了。”

“没什么。”我深深懂得他这样的心情。望着车上的他,渐渐离去的身影,这样的心情越能体会,我遗失过的,无法寻回,却又忍不住再去触及能够唤起那应该被尘封记忆的某些。

“再见。朋友!”俊离开了。据说后来移民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然而还是不时会想起这一个夜晚,想起我们彼此并肩走向车站的那一段时光,想起他的影子忽长忽短地贴在我的影子旁的那一幕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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