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肆方山听到少年对来人的称呼,应该就是这个魔法之家的管事之类的人,这种人一般都不好对付,还是小心为上。
似乎是听见了俩人的交谈,老管家锐利目光扫过,最后看了一眼肆方山,吓得他以为自己心事都被看穿。但除此之外老管家都只是往前走来,一身黑衣肃穆典雅,挺直的身形完全不显老,唯独几绺白发,几道横纹稍长年纪。稳健而有力的步伐,气势不凡,如果不是已经知道是管家,肆方山都怀疑是不是魔法师本人来了。不过手上举着托盘,上面似乎盛放着食物,从而说明是管家无疑。
然而奇怪的事,就算走到俩人跟前时,老管家好像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就连少年笑脸招呼“老管家你好”也是充耳不闻,居然径直路过了他们,直到肆方山的门前,转而走了进去。
目瞪瞪看着一切的肆方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是该应该跑去问一堆问题,还是该过去看看情况,还是就这么站着等着被传唤,还是更极端点,跑进去偷袭或许有可乘之机。
可惜给他思考的时间却没有那么漫长,脚尖抬起又放下的瞬间,老管家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又走了出来,不同的事,手上的东西应该已经放到了他的桌上。看来只是给自己送食物而已,想想也是,既然自己已经成了“重要”的人,那总不能把自己饿死吧。
之前还想象被当小白鼠那样对待,怎么也是如冰冷的地牢,非人的食物,恶劣的环境,惨无人道的实验。而目前看来应该不想如此残酷,至少不完全是。
老管家走出后,还是没有说任何话就当他们是空气一般原路返回。
当他走远,肆方山自认为应该听不到时,才好奇又低语还语带客气得问道:“他该不会是哑巴?”
“怎么会……”少年一脸无所谓,还是那么高兴道:“老管家,只是不爱说话吧?”
肆方山心想,你怎么又反问我。不过这并不是重要的事情,目前还是想想怎么出去才要紧,所以目送管家远去的同时,还留意那扇可能是出口的木门。然而就在老管家快到门前,并且在肆方山以为的从会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时,神奇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穿过去了?”肆方山脸上苍白得只剩下了讶色。
“是啊。”少年简短的回答,好像习以为常。
“这叫什么事啊!”肆方山完全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莫名其妙的被带到这个魔法师之家,又是幻境般风景,又是天然乐观派的邻居,最后还有穿门而出管家。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疯了!
对了!肆方山突然想到了那被带进来的食物呢?想到这,丢下少年,转身就向自己的房间跑去,一进门,确实看到食物还在,就连托盘也在,应该是为了方便下次带走。
走近仔细观察,食物却没有让人“惊喜”的模样。还好不是!肆方山稍微安心,盯着桌上——普通的面包,还撒着不知道是何的淡蓝色果酱,旁边还有一杯像是奶乳的饮品。当真是简单俩种,看来小白鼠依然是小白鼠,永远不会有客人般待遇。看这意思,算是别饿死就行。
坐下,看着眼前的食物,终于壮着胆子,拿起面包,又上下左右一通细瞧,巴不得看出虫子更好。不死心,还凑近闻味,还真是面包麦芽般香甜气味,还有热气传来,食物那种温暖心府的气息扑面而来,闻得都饿了!
“味道真不错!”肆方山大口咀嚼,都开始飘飘然起来,自从大清早“醒”来,就一路辛苦辗转,现在终于能吃上一口热的,实在是人生快事,就算现在……不!还是不要想这些。
“啊,还是那么好喝。”肆方山听到认同般的声音,刚想点头同意他的观点,忽然一想,我还没喝呢!
眼看那杯饮乳已经消失,而出现在不知几时就到了肆方山旁边的少年的手上,他是又惊又气,道:“你怎么进来了!”
“我看你没关门。”然后就把杯子放回桌上,笑道:“给,很好喝的。”
还没等肆方山有什么表示,少年又掰下一块面包丢进自己的嘴里,馋道:“这个也好吃。”
“你自己没的吃吗?”肆方山又好气又被这小子的性格逗笑。
少年摇摇头,好像又摸着肚子估量一番,才道:“时间还没到,老管家不给饭吃。”
这算什么回答?还定点吃饭,那自己这又算怎么回事。肆方山稍一想,难道是看出自己没吃过饭?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又看看少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少年指指自己,爽快答道:“我叫西鱼。”
“西鱼?真是奇怪的名字。”“彼此彼此。”
肆方山也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转移问题:“我说西鱼,你在这多久了,为什么我看你一点都不怕。”
“怕,怕什么?”“就是可能被做一些危险的研究,可能注射奇怪的药物等等。”
西鱼毕竟还是普通少年,除了玩心之外还是会担心自己,低头想了一下才说道:“怕有什么用,这里根本逃不出去,而且这里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危险。”
“不危险?”“也不能说完全不危险,风险与机遇同在,其他人是这么跟我说的。”
“还有其他人……”肆方山这才想到,这边的房间还有很多,应该不止他们俩人。
“是啊,要我去叫他们吗?”
“别。”他一想还是算了,目前先搞清楚状况再说,继续问道:“为什么这么说,还有好处不成?”
“有失败,那当然就有成功的可能,听说就有人变得力大无穷,非常厉害!”
“真的?”肆方山这次是真得有些喜色,难道这次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催促问道:“然后他出去了?”
“没有。”西鱼少年如实回答。
“那他去哪了?”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故事”有点扑朔迷离。他大胆得猜测:“该不会死了吧?”
“也没有。”西鱼依旧如此回答,让他都不敢提出什么更大胆的假设,又得幽然等西鱼说下去:“听说是被关在这走廊另一边尽头的房间里,好像除了变得力大无穷之外,就是脾气变得很坏,见到东西就想破坏。”
“这已经不是脾气坏这么简单吧……”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像是对自己嘀咕说着:“这哪是成功,分明就是个失败品。”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心里暗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