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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剑有灵性

不远处的张雨婷,看着张凝香害羞地被搂在张寒语怀中,女子雪白的肌肤粉嫩红透,好似能挤出汁水的蜜桃,紧紧贴在张寒语怀中,那白色的衣袍之下玲珑有致的身材,娇美的脸蛋挂着两行清泪,尽显娇羞地躺在青年怀中,脸上浮现满满的幸福。

看到此处,张雨婷不禁想起了张凡的话:雨婷姑娘,我人之将死,唯牵挂一人,希望你能代我传一句话给张凝香,就说:张寒语心胸狭隘,城府极深,不是能够托付终身之人。雨婷姑娘,她若再问你我身在何方,你就说我活得好好的,因为以后难以修武所以不愿意回到家族中去,让她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念及此处,张雨婷也不知道心中做何感受,只是为那个傻小子感到不值,不禁叹了一口气。

张寒语微微抱着怀中的女子,看着女子娇躯静静躺在自己怀中,一副小巧可人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忍不禁伸手摸了摸女子的脸蛋,少女见状,微微低头羞红着脸,把脸埋在男人的怀中,一副娇羞可人的样子。

看着怀中乖巧的女子,张寒语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废物,不禁冷笑一声,心叹道:“张凡,即使你为这个女人付出再多,即使为她断掉一条手臂,即便你们是青梅竹马,任凭你多么爱她,但令人讽刺的是,此刻她却安静躺在我的怀中,甘愿成为我的女人,我只是稍微有点嫉妒你这个废物而已,想看看你如此拼命守护的女人,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不久之后,张寒语便提醒众人出发,向着秘境出口而去,过了好几日,方才走出秘境。

秘境之外,此时其他的人都已经出来,唯有一人被遗忘在那遥远的山谷,张凝香回到张城的大院,把秘境之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的父亲,张立宇本来就有些发白的头发,听后一脸僵硬地跪坐在地上,静坐一夜,沧桑的脸庞仿佛多了时光雕刻的痕迹,又让这个中年人回忆起了些往事,茫然不知所措。

张凡身死的消息,张志豪倒是满不在意一脸的高兴,旁边的张丽脸色平静,但心中却悲伤万分,心中哭骂道:“张凡你这个傻小子,当初让你指天起誓,不过是我胡口说说,又何曾真在意你看了我的身子,你却非要说什么自断一臂,现在应验了,你可让我如何是好?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抗,自以为了不起,现在可好了,永远都出不来了。”

张凡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山谷之中,亦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那一成不变的天空睁开眼便能看到,时间仿如在张凡身边静止,整个世界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张凡只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那越来越弱的心跳,让张凡明白,自己即使用灵力护住受损的内脏,亦不过多苟延残喘两天而已。

张凡醒来,微微望着天空,不禁想起了往事,张嘴笑了笑,淡淡说道:“不论我如何伪装,我都逃不出自己的心。”

张凡不甘心,不甘心许多的事情都未做完,自己就这样死了,说好要一生守护凝香姐的,还没有报杀父之仇,自己就这样死了,算什么?但即使张凡再不甘心,那又能如何?也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张凡思绪随意地飘荡着,就这样躺在山谷中,等待死亡的到来。

张凡就如此平静地躺在山谷,一天过去了,又一天过去了,张凡只感觉心中空空如也,只能够听到自己那微弱的心跳,张凡大概明白:这便是死亡到来的前兆!微微闭上眼睛,就沉睡了过去。

张凡仿如自己的人生就如做了一个梦一般,看到自己沉入一片湖水中,湖面平整如镜,湖水纯净彻骨,身子不断地下沉,越来越轻,一直沉到水底,那种炙热的力量才被张凡感受到,张凡在水底中站起来,看到水底之中有一扇巨大的门,通体而红,符文遍布,壮观至极,不可逼视。而门后似有东西在呼唤自己,张凡觉得自己死了,已经到了天国,不然怎么会长出左手来,想必走过那扇门,就是通往天国的阶梯。

张凡朝着那扇门走过去,那种呼唤自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张凡伸出自己的右手触摸到门上,不知为何这股强大的力量本能让张凡感到恐惧,张凡不敢推开门,鼓起勇气,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怯弱。

哪怕是死,张凡也不曾产生过畏惧,但在张凡死后,张凡却畏惧了,张凡觉得有些可笑,明明自己都死了,还在畏惧何物?但张凡依旧不敢推开门,沉默在石门之前。

不知过了多久,身前的一切都开始消失,没有了那扇门,也没有了那纯净的水。

张凡睁开眼睛,朦胧看到自己依旧还在山谷中,但那种呼唤自己的感觉并没有消失,有东西在叫自己过去,张凡能够感应到。

真正的门,打开的方式正是不打开,张凡忽然明白了,自己真正所怯弱的则正是自己一直鼓起勇气坚持的,那扇门在张凡不选择打开的同时,就已经为张凡打开。

张凡又撞了撞脑袋,清醒了下身体,用尽全身的力气匍匐在地,张凡双腿已断,只能靠着一只右手向前爬行,张凡似乎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顾身上的疼痛,拼了命似的,张凡的身体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迹,手臂早已磨破了皮,但张凡却从未停止爬行,疼痛什么的张凡早就忘了,张凡已经记起自己要做什么了。

张凡灵力消耗光了,就用体力支撑,肚子饿了,就从灵戒中拿出食物,吃饱了就继续爬。张凡头脑空荡荡的,却第一次觉得这种感觉好极了,莫名地兴奋起来。即便张凡虚弱至极,重伤垂危,却依旧觉得自己无所不惧。

张凡清楚地聆听到那种呼唤的感觉,来自通灵之池的深处,自己离那里不过半个时辰的距离,即使要爬上十天,即使再断掉一条臂膀,也不能放弃一丝希望,张凡还有凝香姐,还要为父报仇,还要亲手杀了张寒语,还要亲自安慰张丽,还要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张凡还不能死。

张凡看着自己断掉的左手,右手臂膀已经血肉模糊,双腿拖着长长血迹,肌肤被碎石一寸一寸割伤,整个血人已经残破不堪,但张凡却依旧无所畏惧,早已经忘了疼痛,脑袋是那么地空荡,自顾自地拼命爬行。张凡见手臂到处是血,便用右手掌撑地爬行,手掌变得血肉模糊,就用肩膀爬行,本来只有半个时辰的距离,张凡爬了整整十一天,一路上留下鲜红的碎石,仿佛在嘲笑张凡一般,张凡回头看了看,亦向他们笑了笑。

张凡终于看到了洞口,那来自深处的召唤张凡能够感受得到,张凡左手已断,半身经脉尽断,五脏六腑俱损,全身血肉模糊,如将死之人一般,即便狼狈至此,脸上却依然挂着兴奋。

张凡看到洞口,仿佛看到了希望,往洞中爬去,爬了许久张凡才看到一个巨大清澈的水池,水池之上散发着浓郁的灵气,滢滢光亮。

张凡爬进水池,整个身体便落入池中,张凡感受着那来自通灵池深处的召唤,仿佛如巨大的心跳声在跳动,每一次的跳动都牵动张凡的心。张凡游向水池深处,身体不断地下沉,渐渐地,渐渐地失去意识,就仿如张凡在那个梦中。

张凡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回到之前的梦境之中,自己身处在水底,一扇巨大的门立在张凡面前,自己的右手紧紧地贴在门上,那来自门后的感应越来越强,它想让我打开这扇门。虽然同样的场景,但张凡却明白,这扇门与刚才自己梦到的那扇门已经完全不一样,在放弃那扇门的同时,这扇门已经为张凡打开了。

张凡闭上眼睛,似乎忘记了一切,心中也空空如也,仿佛整个世界只有自己和这扇门,张凡右手放在门上,感受着那门后的呼唤,用力地推门。

门一推开,鲜红的能量便缠住了张凡,将他拉到了石门的后面,这是一个红色的世界,或者说整片空间就只有红色,精纯的力量不断地涌入张凡的体内,张凡感受着自己体内的血液在流动,庞大的力量不断地被张凡吸收入血脉,而血脉的力量又渐渐地转化为灵力融入自己的丹田之中。

张凡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红色的世界中,自己的血肉逐渐恢复,受损的内脏也在不断地完善,张凡重复着这样的过程,在这红色的世界中不知道待了多久,直到有一天红色的世界逐渐地变淡,最后一缕红色能量被张凡吸收,整片空间变得空空如也,如同自己的心一般。

等张凡再次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水中,水面平整如镜,池水纯净清凉,张凡的第一个反应,难道又做了一个梦?

张凡想了一会觉得不对,自己的伤好了,内脏也修复了,就连双腿都已经能动了。张凡单手游向水面,爬上岸边,站起身来,看着自己修复好的肉体无比的惊喜,自己可以走了,不用死了,张凡仿佛重生般走出了通灵之池,看着外面那亘古不变的天空,张凡才会觉得自由竟如此可贵,生命从未像如今自己这般渴望过,不禁跪下来吻了吻大地,虽满嘴的灰土,却笑得合不拢嘴。

张凡感受着自己丹田散发的灵力,磅礴而厚重,已打通两条灵脉,自己的境界已经达到了武师之境的巅峰存在,如果还能吸收庞大的灵气定然可以突破武师镜到达武灵之境。

凝香姐,等着我出去,张寒语,你这小人还有张寒枫,等我以后修为超过你们定不会让你们存活于世。

你们想让我死,我以后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张凡亦不禁冷笑一声。

张凡笑呵呵的,却突然想到个问题,晴天霹雳砸中张凡:此秘境怎么出去呢?

秘境听说一百年才打开一次,我不会要等上一百年吧,要是修为不能突破到武王镜自己一百岁的寿命都没有。张凡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但也并不慌张,反正时间多得是,便从灵戒中拿出一本武技,此本武技乃是从潘家少爷的灵戒中得来的两本武技之一,以前自己的修为未达到武师镜不能修炼玄阶的武技,但现在自己的实力已经达到武师之境的巅峰,修炼起来想来也容易。

此本武技名为八极拳,玄阶中级武技,攻击力极高的一种拳法,修炼到大成有两种境界,第一种名为开门八极拳,第二种名为闭门八极拳。开门八极拳用灵力集中于拳头之上如开门般将庞大的灵力击向对方,闭门八极拳则刚好相反为暗拳,将灵力打入对手的体内,再控制自己的灵力对敌方身体造成伤害。

张凡现在反正出不去,就不如在此地练习八极拳,张凡按照武技之上的介绍练习心决,然后每天对着荒芜的世界打出一拳又一拳,此地的灵气浓度极高,张凡消耗的灵力也恢复极快,虽然张凡还不能修炼功法,但有着浓厚的灵力依然可以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张凡日复一日地在这里修炼,每天修炼累了就从灵戒中取出东西吃,想睡觉了就休息几个时辰,随后起来继续练习八极拳,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个月,张凡已经练到了八极拳的第一重境界,这时也发现自己要突破武师之境了,想来这里的灵气浓度高,突破再合适不过。

张凡打坐入定下来,抱守丹田,吸收着天地灵气,冲击着武灵之境,周围的灵气不断地向张凡汇聚而来,张凡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和以前有些许的不一样了,自己的血脉竟然也可以吸收灵气,进而转化成灵力,张凡知道自己以前肯定是不行的,不仅是自己以前不行,也从来没听闻过有人可以的!难道是因为通灵之池的缘故?

张凡感受着自己丹田内越来越多的灵力,不断地到达瓶颈,冲击着第三条灵脉,灵气不断汇聚,散开,反反复复,亦不知过了多久,在某一个瞬间丹田整个消失,然后又慢慢地在张凡体内融合,一个新的气田重生而来,张凡知道这便是一个大境界突破的征兆。

张凡起身,向着自己身边散发灵压,果然是武灵之境,光是灵压便能击败武者镜的强者,外散灵压唯有达到武灵镜才能做到,张凡想着自己在这秘境之中已经许久,要是找不到出去的方法可怎么办?倒还真有些着急,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那座宏伟的大殿,秘境之中的那个大殿,在自己拯救凝香姐的那一瞬间,自己明明在那里有种异样的感觉,那个地方定然有不同之处,反正现在也出不去,正好去看看,张凡如此想着。

张凡凭借记忆一路前行,走了好几天的路才看到大殿,路上极为枯燥,张凡觉得在这个地方待久了特别怀念外面的生活。

张凡走入大殿的深处,来到那个拥有结界的大厅,悬壁雕花,三柱而上,果然还是一模一样,地上还有自己断臂时留下的鲜血,斑斑点点,记录着自己永远成为一个残废。

“嗯?自己的断掉的手臂怎么会在结界之中?”张凡看着石台,自言自语道。

张凡突然产生一种感觉,这个结界挡不住自己,很快这种想法被否定了,这个结界连上古灵阵浮屠妖塔都破不开,自己凭什么破开结界?

张凡虽如此想,但依旧挡不住自己的好奇,不论如何也想要试一试,想着便缓缓地走到结界边,伸出手触摸结界。

“嗯?结界接受了自己?”张凡一只手直接穿过了结界,一脸震惊道。

张凡缓缓地走进结界没有受丝毫的阻挡,张凡感受到了,自己在此处拼命保护凝香那一刻异样的感觉,那种在灵魂深处召唤自己去保护自己心爱之人,就是这种感觉给了张凡力量,让张凡在关键的时刻拯救了张凝香。

张凡缓缓地走向石台之上的三个石盒,三盒足尖立,肤身如墨漆,做工精美细,岂非物外天?中间的石盒便靠着自己的断臂,张凡按耐住自己难以抑制的心情,看着石盒。

石盒做工精美,上面有些张凡读不懂的文字,张凡把手放在石盒之上,缓缓打开石盒,石盒之内是一柄剑的剑鞘,通体墨黑,长约四尺,鞘有雕花石,暗藏紫悬金,滢滢烁光闪,其身自不凡。

除剑鞘之外,还有一把没有剑身的剑柄,张凡还以为是什么宝物,居然只是一把没有剑身的剑柄,张凡把剑柄拿在手中看了许久都没有特别之处,倒是这通体漆黑的剑鞘,只随手一看,便已知不是凡物。张凡便收起此剑,此剑没有剑身,剑鞘是黑色,就叫墨剑吧。

张凡正准备把墨剑放入灵戒中:“嗯?放不进去?怎么会这样?灵戒之中封印有空间之力,一般的物体都能放入,除了如活物那般,生有灵魂方不能放进,难道此剑有灵?”

“那传说中天阶灵器便有灵性,难道此剑竟然是天阶灵器?”

“不对,灵器都封印有灵力,高阶灵器能自成灵力,而此剑既无剑身也没有丝毫灵力波动,显然只是一把普通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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