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走回西伯候府,就看见有人怒气冲冲往外冲,正看见哪吒,“哪吒!”不正是哪吒他老爹,哪吒满心不情愿地往我后面藏。
“你这个逆子。”似乎他们父子不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知道他老爸干吗就那么讨厌他,虽然他老爸不是托塔李天王哈。“根本就是妖怪。”停,有老爸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嘛?不是间接骂自己也是妖怪嘛?难道……我转了转眼珠,看看可爱的哪吒和他美髥粗犷野性派的老爸,还是蛮像的嘛,不可能是那个温柔大方的总兵夫人偷情啊。
“来人,给我绑起来。”野兽派老爸挥了挥大手,就打算让人绑起哪吒负荆请罪。
“停!”当我堂堂商汤王后是死人啊,啊,呸呸,多不吉利。
“你?”野兽派眯起了眼睛,看我似曾相识,却又不知道我是谁,难怪了我在他们家的时候可是一等小丫鬟,端茶倒水的,堂堂老爷怎么可能记得我啊。
“她是小海,是我的保姆。”哪吒在半空中踢腾着腿。
“保……姆……?”多么艰深的一个词啊,难为野兽派可以把他念完整,野兽派眯起了眼睛,盘算保姆这个词不会是一个高级词汇。
“一起绑起来。”他又挥了挥手。
“放肆!”一根白翎羽箭射在野兽派的脚边。我不禁欢呼雀跃起来,一定是他来了,他每次出场都是我的英雄。
果然,他骑着黑色的骏马奔驰而来,谁说王子是骑白马的,我的王子永远出场都骑着黑马,他的黑色长发在夕阳下飘扬,慢慢向我靠近,如同天神一般降临凡间。
“帝辛!”我快乐地向他挥挥手,推开挡在我面前的彪形大汉,提起长裙向他飞奔而去。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挥起马鞭,将我临空卷起,稳稳地安放在他的怀中。很久之间,当我们一起离宫出走的时候,他总是这么拉我上马,我故意皱起眉头,嘟着嘴,佯怒说,“我是羽毛嘛?总是用马鞭裹来裹去。”
他眯起眼睛,把嘴唇贴在我的耳边,“你不是羽毛,你是我的宝贝,所以我要把你牢牢裹紧。”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没有忧伤地对我表达这样的情感,我的脸颊忽然如同火烧一般热腾起来。
“妲己,你也会害羞?”他看了看已经快燃烧的我,带着笑意调侃着。
他笑了,许久都没有见他笑过了,他的眉宇间总是抹不去的悲伤,我忘记了和他争辩,只是痴痴地看着晚霞中他的笑容,我久违的笑容。
“陈塘关总兵滦烁跪见王。”才知道,原来哪吒的老爹叫这么奇怪的一个名字,乱……说……?岂不是胡说八道的意思?我又兀自去神游了,只有在他的怀里,我才可以这么快乐,这么轻松,让思绪完全松散。
帝辛没有让他起来,只是看着他跪在那里,“你为什么要跪?”他的声音恢复一如既往慵懒的状态。
滦烁的头上滴下一颗硕大的汗珠,得罪了王的女人,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尤其是传闻中……为一个女人癫狂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