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间公子也被黑衣人包围了,由于要护着另一名女子,所以被束缚住了手脚,但很快便发现薛林那边情况不妙,担心他出意外,只好银枪横扫,硬杀出一个缺口,拉着身边女子向着薛林他们坠去。
盱邰下水直接盯着公子的布袋,见他有意向同伴靠近自是不让他如意,手掌一震,其手心闪出一道噬魂锥。
“咻!”公子避开这道噬魂锥,回头间看见盱邰紧跟在其后,一掌拍出,直接将青衣女子送向蓝衣女子身边,银枪横握,提防着后方的盱邰。
本以为这条河没那么深才是,可公子游了半天也没能追上薛林,身后的人依然紧追不舍,加之水压不断加大,水下光线也越来越暗,内心着急万分。不知过了多久,周边渐渐可以看见黑压压的鱼群了,公子回头一看,好在身后的大批黑衣人也消失了。
公子感觉四周水压越来越大,压着自己脸部肌肉都在抽搐,自己的意识也越来越浅,最终抵挡不住昏迷了过去,在昏迷前的一刹那只想爆粗口:妈的,这河怎么这么深!旋转,在
薛林四人坠入河底深处都陷入了昏迷后,其后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他们的身下渐渐出现了一个大漩涡,旋转越来越大,最终四人没能逃过,没入其中消失,漩涡也随之消失。
在岸边的黑衣人接连几次下水探寻都没有发现四人踪迹,野狼不只没找到女子丢失了灵器,连这盱邰也不见了踪影:“这几人逃去了哪里?妈的,被他们跑了。”
野狼咒骂几句离去,离去后的水面慢慢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了空气中飘散的淡淡血腥味,一条小船孤寂的停靠在岸边。
公子是在一片光幕中惊醒的,睁眼的瞬间似有数道光芒从眼前闪过,不得不用手背盖住双眼掩去光华,适应过后才睁开眼睛。
睁开眼坐起身,才发现四周也坐着数位“公子”,也就是自己,小木籽正趴在自己肚子上,见自己睁眼看他明显兴奋了起来。
公子抱起木籽爬起来,周边数位“公子”也做起了同样的动作,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四周装了数面镜子不成?可也不像,因为肉眼看来四周不存在任何东西。
我们不是在河底的吗?怎么只有自己一个人,其他人去哪儿了?公子被眼前的情景所困,“薛林,薛林你在哪儿?”,喊了数遍后除了回声什么也没有,只好放弃。
自己这算是被自己和木籽包围了,无处可去,公子只好试探着走上前,和对面的“公子”面对而立,身后也站立着数位,抬起手和对面的自己手掌相碰,竟径直穿了过去。
没有镜子,也不存在任何东西,似乎面前有一面隐形的镜面,只不过自己看不见摸不着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细心查看下才发现,原来这镜面是由无数的水汽凝结而成,形成了一面面的汽镜,才出现了当前的情况,看来要走出这迷局,还得打起精神寻求破解之法,不然就被困在此处了。
那边公子被困找不到门路,这边的蓝衣女子才刚刚醒来,这名蓝衣女子便是疑似薛林妹妹的女子,名为柳轻衣。
柳轻衣一有意识才发现被人从身后给抱住了,最可恶的还是对方双手竟放在了自己小腹之上,想起他的男子身份,随即骂了句,“登徒子,放手。”边说边双臂使力想挣开对方。
用力之后才感觉到手臂疼痛,浑身酸软,视线一扫,右臂受了伤,是处刀伤,虽然伤口附近被水泡的发白,好在不严重。柳轻衣忍住疼痛再次用力,最终还是没有挣脱开,原因在于薛林虽无意识没有醒来,双手却依然握的很紧,像条铁链牢牢绑住了柳轻衣。
柳轻衣气急,左手圣力凝结,准备强行打开,忽然想起在河里发生的一切,想到了身后男子为自己挡刀的一幕,也不再使力挣脱,圣力从指尖消失,想着这么大动静他也没有醒来,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心里不禁为他担心。
柳轻衣从小最依赖的男子便是自己的父亲,除父亲外自己也很少接触外人,更何况还是这么亲密的相拥,内心又气又羞。
这次爹娘吵架,母亲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自己也在父亲之后跟着跑了出来,路上遇到了很多危险,也见多了许多无赖欲轻薄自己,真如母亲所说的一般,“世间男子皆薄幸”。
而身后这名男子呢?他为什么不顾性命为自己挡刀,难道也是看重了自己的美貌?想到对方后背中了几刀,似乎伤的不轻,心里下意识的便回避了自己的想法。
“喂,你醒醒,快醒醒…”柳轻衣自己挣不开对方的手,只好试着叫醒他。
薛林睁眼一看吓了一跳,自己身边怎么睡了个婴儿?闭着眼睛嘴里还吐着泡泡?薛林见她长的可爱,就想捏捏她的脸蛋儿,没想到伸手又吓了一跳,我的手怎么变得这么小了?这分明是婴儿的手,又小又肉。
“××××”(“什么鬼?”)
薛林张嘴,发现自己说的话都成了“咿咿呀呀”,想坐起身,结果却变成了滚来滚去,“自己真的返老还童了?可自己才十六岁,人生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呢!”
这一番折腾却把旁边的婴儿给弄醒了,正睁大眼睛看着薛林,流着哈喇对着薛林笑,这孩子长的真可爱,是谁家的?
薛林心里正赞美她呢,没想到她却突然张嘴说出了话,“哎,你醒醒,快醒醒。”
薛林吓了一跳,一个惊颤醒了过来,才觉得身上剧痛难忍特别是后背,睁开眼看见的却是女子的长发,乌黑浓密,虽然半湿,却似乎还带着某种香味,仰起头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怀中人是妹妹,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快松手。”薛林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抱着妹妹,连忙下意识的松开手,谁知一动疼痛立马袭上后背,“嗯”,疼的薛林无力闷哼一声。
柳轻衣发现对方松开手,立马双手一推,挣脱开爬起来,又见到地上男子疼得佝着背苍白了脸,心中不忍,“喂,你没事吧。”
薛林听到妹妹与自己说话,心里好受了点,这伤没白受,连忙回答,“没事,就是后背有点疼。”
“那我帮你看看。”
“好,谢谢你。”薛林听着她甜甜的声音,后背的伤似乎也不疼了。
柳轻衣说着就蹲下去翻薛林的身子,当后背显现出来时,“啊!”,吓得惊呼了一声,只见薛林后背已面目全非,衣服已经不能遮住后背了,被刺了三刀的地方伤口很深,加上河水长时间的浸泡,虽已经不再流血却肿起化脓了,整个后背像附了一层软肉。
“怎么了?伤的很严重吗?”薛林听到妹妹惊呼,下意识的问出,说完之后就明白了可能是伤口恶化了,“对了,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了,我叫薛林,你呢?”薛林忍痛问出口。
“我叫柳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