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一行虽然败了,但是北伐军没有折损一兵一卒,数万人的军队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蒋国公从始至终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骑着穷奇前行。他现在考虑的不是成败之事,而是万里之外的帝都,那个掌握大周的未来的命脉的人。
极北之地万里冰川,这里没有百花争艳,只有一种雪兰花,一种寒松树,数万军队从这里经过,每人采下一束雪兰花留作纪念。
一位副将祭出一艘战舰,数十位将军共同施法,催动战舰,数万人浩浩荡荡地驰骋虚空。
帝都此时是歌舞升平夜夜笙潇,周幽王每天都沉浸在温柔乡里,荒淫无度,对朝政大事更是不管不顾,虢石父和尹球,蔡公三人把持朝政,凡有反对者一律斩首,诛其九族。
“嗷”天空一只雪鹰飞来,落到蒋国公的肩上,此鹰通体雪白,身形如鸽子大小,那双眼睛和爪子比玄鹰还要锐利!
雪鹰的腿上系着一条白色的血书,蒋国公连忙打开:“国公大人亲鉴,学生无能,无法阻止三佞公对丞相大人的迫害,以至于丞相大人惨死城外!帝君每日饮酒作乐,不理朝政,学生今日只好以死相谏,不知能否唤醒君上之心!此血书乃是我生前所写,当老师看到血书之时,就是学生尽忠之日。学生褒响字上。”
蒋国公手里捧着血书,双目死死地盯着,脑海中褒响的身影连续浮现,尤其是那句“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当老师看到血书之时,就是学生尽忠之日!”
“啪!”蒋国公一掌将身边的桌子拍碎。
众位将军见状,连忙询问,蒋国公将血书递给他们,转身朝舱位走去。
此时的帝都王宫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宫内的禁卫军纷纷从幽王宫走出来,有几名士兵抬着一个尸首走出来,后面是虢石父和蔡公还有文武百官。
“诸位大人,看见了吗?这就是不听从大王旨意的下场。蔡大人率领黑衣卫队将叛贼褒响的家眷就地正法吧!”虢石父对身后的众臣喝斥道。
周幽王端坐龙椅之上,两侧的美人衣着裸露,纷纷端起酒尊,对着周幽王撒娇献媚,周幽王双手一把将两人推倒在地,气冲冲地指着殿前那一片殷红的血迹怒吼道:“如今天下太平,四海臣服,孤王饮酒作乐难道有错吗?居然把孤王比作那亡国的商纣王,你简直罪该万死!孤王要诛你九族!”周幽王转身看了看地上的两位美人,把她二人吓得战战兢兢,周幽王蹲下身来,手指抚摸着其中一人的脸蛋,安慰道:“不用怕,孤王不会杀你们的!孤王怎么舍得杀我的美人呢!”
就在西城区一场惨绝人寰地杀戮即将结束的时候,天空出现一只巨大的凶兽,此凶兽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地面上的黑衣卫队吐出团团火焰,这些杀人的魔鬼瞬间灰飞烟灭。
“是国公大人的穷奇凶兽,一定是国公大人回来啦!”城内的百姓望着空中的巨兽纷纷议论。
百姓们说的没错,蒋国公在看到血书的时候,就骑着穷奇迅速赶来,希望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当蒋国公临近帝都之时,就释放神识之力,感应到了帝宫所发生的一切,为了保住褒响的家人就让穷奇凶兽赶去救人,而他直接飞去帝宫,面见周幽王。
“是国公大人回来了!”帝宫外的百官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纷纷施礼迎接,就连虢石父和蔡公都低下头来,拱手作揖,可见蒋国公在朝中的地位之高。
先王去世之前曾将周幽王托付于蒋国公,更是留有遗言“大周可以没有周幽王,但是不能没有蒋国公!”
正是因为先王对蒋国公如此的信任,蒋国公年过七询还没有解甲归田,依然领兵出征,为了围护大周政权征战四方!也正是因为这样,蒋国公在百官心中是唯一一个可以震的住这当朝三佞公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训斥帝君,将帝君点醒的人。
蒋国公身披战甲,腰挎佩剑,大步流星径直走入朝堂,刚刚还怒气冲天地周幽王一见蒋国公回来了,连忙起身道“王叔凯旋归来,为何不通知孤王前去接风?”
幽王就如同耗子见到了猫,立刻变得乖顺起来,转身对身边的两个美人吩咐道:“你二人下去吧!”
“且慢”蒋国公看了看这二人,又看向周幽王,脸色阴沉,心间怒火中烧,“大王,老臣身在极北,就听闻大王日夜沉迷于女色,不理朝政,不知可有此事?”
“这,这,这……”周幽王神色慌张,偏头看向虢石父和蔡公,蒋国公也转移目光,看向他二人,虢石父和蔡公被国公那犀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不敢抬头与其对视。
“大王可还记得我大周先祖开朝之时所留遗训?”蒋国公冷冷地说道。
“先祖遗训:天下为公,万民为本,任贤与能,修身养性!”周幽王十分恭敬地背诵遗训。
“既然大王还记得祖宗遗训,那为何当朝丞相惨死城外,当朝重臣死于殿前?”蒋国公怒斥道。
周幽王无言以对,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呆坐在龙椅之上。
“国公大人,丞相大人惨死城外实属意外,都是那些刁民将丞相大人给逼死的!”本来虢石父和蔡公站在蒋国公身后,只是见到蒋国公如此逼问周幽王,为表忠心,一步跨出,走上朝堂,与蒋国公对峙道:“至于褒响之死,实属咎由自取,此人当着文武百官辱骂大王,罪有应得!国公大人听说此人是您的得意门生?”虢石父虽然打心里害怕蒋国公,但是他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的。
“国公大人可知道我大周律法,文武百官凡进宫之时皆不可携带任何兵刃,有道是:文官落轿下马,武将解甲交兵!今日国公大人身披战甲,腰挎佩剑就进宫上朝,岂不是藐视我大周先祖立下律法!”虢石父这番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后发制人。“哈哈,哈哈,哈哈!”蒋国公大笑三声,转身看着虢石父道:“听说大王这些时日不理朝政,全是虢石父大人在朝内主持大局。不知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如何?”
同时有意无意地瞅了瞅蔡公,又道:“今日老夫赶来有些匆忙,忽略了这一点,不过老夫是先王钦定的辅政大臣,随时可以进宫出入朝堂,老夫手中这把佩剑乃是先王所赐,上可打昏君,下可斩奸臣!老夫带在身边有何不可?”
虢石父一听,言外之意,这是对他下手啦!蔡公更是害怕,站在百官身后,战战兢兢,两腿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