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勇将温凉提溜走,李临渊暗暗送了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
迎面走来了吴剑道,他看着李临渊脸上无奈的表情,笑道:“怎么不让他进来呢?”
“我为何要让他进来,这种不安分的,我恨不得见一个收拾一个。”
吴剑道笑道:“我要有你这么狠心就好喽。不过说回来,干嘛非要针对温凉?他可的确是个好学员啊。”
李临渊没好气道:“没什么,看不顺眼。”
“就这?这就值得让一向铁面无私的李导师暗中改动他的测试名次?”
李临渊看着吴剑道,眯眼道:“否则呢?你觉得凭傅家的实力,我不改他的名次,就没人会改了是吗?”
“呵呵。”吴剑道干笑道:“那倒不是,不过这样以来,他难免会恨你的。”
“哼,恨我的人多了,他能排第几?”李临渊大步走回自己的屋子,只留下吴剑道一人在风中独立。
良久,吴剑道望了眼李临渊的屋子方向,小声嘀咕道:“难道是我想错了?”
另外一边,温凉被陈勇提溜着走出好远,直到看不到导师的院落,才将他放了下来。
“陈头领,我……”
温凉刚开口说话,就被陈勇捂住了嘴巴。随后,陈勇示意自己身后跟着的两名护卫稍走远了一点儿,才站定身子,望向温凉。
“你呀你,怎么就忍不得一点儿事情。”陈勇拿手指点了点温凉额头,责怪道。
温凉被陈勇的动作彻底弄的迷惑,对于陈勇,温凉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只是此时的动作明显却是太过亲近了一点,一时之间竟然也忘记要说些什么了。
陈勇看着发呆的温凉,小声问道:“你屋里此时没人吧?”
“没有啊,我屋里能有什么人?”
“那就好,走,去你那里,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呃,好吧。”
温凉带着十分疑惑,领着陈勇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片刻之后,温凉手中拿着一封署名李临渊写的书信,彻底呆住。
陈勇在一旁小口喝着随身带着的酒,好整以暇的望着温凉,“怎么样?这些明白了吧?”
温凉皱了皱眉:“陈头领,照这么说,你和李导师都是我师父的好朋友喽?”
“那是当然。”
温凉放下手中的书信,认真的看着陈勇道:“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帮我?我是说,那个李临渊为什么要处处跟我作对,他不知道这次的测试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陈勇小小的喝了口酒:“温凉啊,他老李这么做,就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反正你只需记好一点儿,在这学院内,若说有谁最不可能害你,除了我,就是老李了。”
温凉低了头,轻笑道:“这么说,我倒是应该感谢他喽?感谢他为我做的一切,改了我的名次还是为了我好?是这样吗?”
陈勇发现温凉情绪有些不太对,连忙说道:“你也别生气了,我只是觉得,凭李临渊这三个字,他应该不会故意为难你才对,他应该有自己的想法的。”
“好吧。”温凉淡淡道:“你们都对,是我自己多想了。现在我想静静,陈头领,麻烦你出去好吗?”
“呃……别这样,我承认换成是谁被这样针对都不会好受。他,他信里还说什么没有?”
“自己看,等下记得把门关上,我休息一会儿。”温凉将手上的信件递给陈勇,自顾自的倒在了床上,微闭了眼睛。
片刻后。
“大爷的!”
陈勇一声爆喝把温凉吓得又睁开了眼睛,不善的望着向这边。
只见陈勇拿着信件的手有些颤抖的对温凉说道:“他说要交你术法,你没看到?”
“那又如何?我不想学。”
陈勇突然跑上前来,一把将温凉从床上拉了起来,额头上青筋都鼓了出来:“你不想学!你知不知道李临渊到底是谁?”
“我管他是谁,他不就是一个邋里邋遢的仙术师吗?就算他跟我师父有些交情又如何,那就是他可以随便安排我的理由吗?”
陈勇收回双手,“对,他的确看上去邋里邋遢的。”
“他好像也的确没做过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一个人闯进了东越道青楼中,将苏家那伙眼高于顶的家伙全都揍了个遍而已;无非就是跟你的师父打了两天两夜都没分出胜负而已;无非就是跟你的父亲一起挑了西凉道霸刀盟而已……”
“你说什么?”
“呃……”陈勇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将那封信放在了床边,用手捂着头,“我好像有点儿喝多了,刚刚说的都是醉话,你别放心上啊,呵呵,我先走了。”
然后就一阵风似得,跑了个没影儿,温凉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将那封信重新看了一遍,狠狠的攥在手中,温凉下定了决心。
……
午夜。
仙术学院内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
李临渊整个人像是一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这个地方。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黑夜中他的目光看似不经意间略过一处黑暗的角落,随后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向着前方缓缓走去。
黑暗处,温凉屏气凝神,连眼睛都不敢全部睁开,只害怕眼白会透漏自己的行踪。
当他看到李临渊没事儿人似的走到一个地点之后,松开的拳头猛然握紧,心中起念。
“砰。”
“哗啦啦。”
“呼刺刺。”
一时间爆裂符,地流波符,地刺符全部爆开,一瞬间就将李临渊站立的地方轰了个透彻。
缓缓的从暗处走出,温凉睁开眼睛,望向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那里正站立着一个同样黑衣的人——李临渊。
“呵呵,还生气呢?”
轻轻的从树上跃下,李临渊轻声说道。
温凉撇了撇嘴,对于这样的结果倒也没有什么意外,毕竟按照陈勇所说,这个李临渊似乎是跟自己师父一样的猛人,虽然到现在温凉也还不清楚自己的师父到底有多猛。
“你小子,耍聪明的劲头到跟你父亲差不多。”
“不许你提他。”
李临渊略显诧异:“为什么?”
“不为什么,那个抛妻弃子的家伙,不值一提。”
李临渊单手抚上额头,虽然当年的事情他也仅仅只是听闻一些皮毛,但是似乎这里面的误会有些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