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样。”翎术嘴含着微笑继续说:“如果没有仪器的帮助,凭我们的推测是估算不出来的。”
听着翎术的话,宇霆开始思考他刚刚说的问题,如果说父亲他们研究成功了机器,那应该有笔记记录下来才是啊,可是,为什么没有留下记录?
宇霆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宇霆,上去了。”
“好。”翎术的声音将他从思考中拉回。
“宇霆,你跟翎术一起去研究一下今日从洞里带回来的材料吧。”正刚说。
“嗯。”一切才刚开始,他就觉得难了。
转身看一眼那个黑洞,他总觉得自己要被吸进去一样。
“是不是有种要被吸进去的感觉。”翎术望着黑洞冷笑,然后拍拍宇霆的肩,“走吧。”
宇霆点点头,最后再望一眼洞口。
“你今天刚来,对这些还不是很了解,就给我当的助手熟悉一下吧。”将下洞的衣服换下。
“好。”宇霆虽然对于这些器材都很熟悉,但是对于那个洞的资料还不是很了解。
毕竟他还来不及看那些资料内容。
“那就开始吧,有什么问题就问我。”翎术说完便开始进行实验。
于是宇霆就提出关于照片的疑问,“父辈们是不是已经研究出了入洞的仪器?”
说到这个,翎术的眉头微紧,隔了一会摇摇头,说:“可以说没有,但也不能说没有,只有相机研究出来,但相机的研究数据没有了,或者该说,重要的数据没有了。”
“怎么回事?”重要的数据没有了,“是人为?”
“不是,这里都装有摄像头,没有死角,也没有人进去过资料房,-----”似乎是觉得有些荒唐,翎术没有接着说下去。
虽然有很多的疑惑,但1224本身就是最大的疑问,只要解开那个谜团,那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其实,宇霆对于未知的渴望并不是那么地强烈,他所追求的是考古,他想见证这个世界的诞生,成长,死亡。
虽然这想法跟他现在所做的有些冲突,如果说他没有对未知的渴望,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为何不去参加考古队?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身的想法与做法的矛盾之处。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加入研究的?”
“12月25日就已经来参加了,那时候我已经取得了国家资格证,虽能参加研究,但一直都是做外围实验,直到父亲们出事,我才开始进研究八队-----”说着,翎术停了下来,将显微镜的倍数调大。
“怎么了?”
“哦,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用不怎么确定的语气说。
三年前就参加了,宇霆看着这个投身实验中的男人,沉着、冷静,和他的长相很匹配。他相信,用不了几年,以这个男人的天赋,就能赶上与他父亲,解开谜团。
确实,以翎术的年纪来说,能有这么大的研究成果,是个很优秀的人材,而且,他也具有可以自负的资本,因此,没有人会怀疑他会失败。
给最后一份报告下了结论,宇霆疲惫的伸展双臂,“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对于跟往常一眼的研究结果,让翎术内心有些失望但没有表现出来,“宇霆,你先回去,我等下再走。”
“嗯,好,辛苦了。”
翎术朝他点点头,宇霆便先离开实验室。
“哎呀,翎术你还没走的啊。”正刚挂着一脸地微笑关上门,正刚教授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刚正不阿,不苟言笑,但面对翎术的时候,总会展露他那抠门的笑容,可以看得出来他很看重翎术。
正刚今年将近五十岁了,没有妻儿半子,他将他的毕生都奉献给了科学,而翎术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他对他抱有很高的期望。
“教授,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今天报告结果,宇霆怎么样?”
“不错,很快就适应了。”作为新人,宇霆的能力勿庸置疑,“像他那个年纪的人能那么刻苦研究的人也没有几个。”
“嗯,看来你们能成为很好的搭档。”
翎术并没有回答教授的话,因为他从宇霆的双眼中看出了跟他的不一样的地方,说实在话,宇霆给他的感觉对那黑洞不是那么的着迷在意。
“真想来两罐解解馋啊。”正刚很爱喝酒,但实验基地不允许喝酒抽烟,让他有点愁。
翎术无奈的叹息说,“教授。”双眼直视着正刚的双眸,伸出左手说,“拿出来。”
“拿什么?”
知道他这个老师嗜酒成狂,翎术深深的叹口气,算了,“不要在实验室喝。”
正刚比了ok的手姿势。
“教授,袁家和杨家还有我们雷家三家下洞了,为什么你没有下?”他看过档案,当时的主核心是四人,那为什么教授没有下去?
“唉-----那天,我正好摔伤了腰。”讲到这个正刚语气中带着十分懊悔和遗憾,如果能亲眼见证一下洞下的奇迹,就算是死,他也没有遗憾了。
右手搭上翎术的肩膀,面色坚定的说:“我们一定要解开这个谜团。”
虽感到压力山大,但他有这个自信,翎术毅然地点了下头,“嗯,这次让我们一起解开那未接之谜。”
看着翎术自信肃严的脸,让他想起了亡友的面容,内心不禁感到欣慰,雷风,不愧是你的孩子,有你当年的风范。
山间小风凉爽的拂过,宇霆独自一人走在田间小道上。
想着关于今天发生的一切。
雷翎术,这个男人的想法和做法都让他看到了自己父亲的影子,那种为了求知就算过着艰难多险的日子也愿意的人,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求知,他们绝对不会因为其他因素而放弃求知的渴望。
如果说在宇霆的父亲对于科学的渴望是用疯狂来形容的话,那么雷翎术的疯狂,是夹带着一丝理智的疯狂。
父亲,于他,一种特别的存在,但也只是仅此而已,他和父亲的关系可以用水火不容来说。
因此,看到雷翎术的那刻起,他就知道,他们不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