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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两世的哭泣

回村的路上,因为没有了达兹纳的拖累,身为忍者的众人放开了脚程之后,在当天的中午之前就回到了村子。

村口,卡卡西、鸣人五人围成一个小圈伫立。

“鸣人和白跟我去火影大人那里述职,小樱和佐助直接回家就好了,不过不要忘了……下午四点的时候,烤肉店集合。”

卡卡西吩咐完,扫视了几人一眼,率先转身离开。剩下四人对视了一眼后,微微点了点头,便都各自转身向着自己家的方向离开了。

“白,我们也走吧。”

“恩。”

鸣人和白快步跟上卡卡西,在最后余光的一瞥中,鸣人看到小樱突然从和佐助相反的方向猛地转身回来,下一刻,竟十分快速的来到了佐助的身边。

“呵呵……这还真是,有意思。”

内心轻笑一声,鸣人转头看向右手边的白的俏脸,只见白也转过头来,那绽放的笑容让鸣人的心跳仿佛又跳停了一拍……

五分钟后,火影大楼最顶端的火影办公室中。卡卡西、鸣人、白三人站成一排在三代目火影的身前。

烟斗的出烟口上方烟气腾腾、火星闪烁。三代目缓缓地从嘴中吐出一口迷蒙的烟雾,然后头颅看向三人,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白的身上。

“再不斩逃窜的消息我会发给水之国,你们就不用管了。”

三代说完之后好一会儿没有再言语,鸣人内心叹了一声,遂凝声出口道。

“火影爷爷,我和卡卡西老师希望将白留在木叶,从前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已经不适合白了。”

“附议。”

卡卡西随后说了一句,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但却让鸣人瞬间对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这样嘛……”

三代目再次吞云吐雾了一番,才抬起头来看着鸣人说道。

“木叶欢迎任何内心善良的人加入,不过……既然是你的提议……那就让她跟着你吧,鸣人。”

随着三代目抑扬顿挫的声音,鸣人脸上也是由阴转晴。

“好的!我一定会让白成为一个正能量满满的木叶村民的。”

“没有其他事的话,卡卡西留下,有任务需要你立刻出发。至于你们两个就离开吧。”

“嗯,那我们走了,火影爷爷。”

鸣人拉着白向着三代目鞠了一躬,然后转身打算直接离开。

“鸣人……”

“唔——”

鸣人听到卡卡西的声音,转过身来,却没想一个布袋像他飞了过来,稳稳地接在手上,然后疑惑的目光向着卡卡西投去。

“下午的烤肉……你们自己去吧,不过,说好了我请客的……”

卡卡西解释完,鸣人将布袋的拉链轻轻一拉,里面躺着的赫然是价值100万元左右的十数枚5万元的硬币。

“好的,下次,等卡卡西老师做完任务回来,一定要一起哦!”

“……”

卡卡西没说话,只是背着的身子右手露出肩膀摆了摆手。

见此,鸣人也没有多说,转身拉着白便离开了。

出了火影大楼,鸣人看着白说道。

“白,你现在饿吗?如果还不饿的话我们就先回家一趟,为你安置一番之后我们再出来吃饭。”

“我不饿,鸣人。”

“好吧,那我们就先回家,顺便在路上给你买些生活用品。”

鸣人带着白走在火影大楼前方正对着的大道上面,这条大道是木叶最宽的一条大道,也是最繁华的,两边各种商铺林立,街上人来人往,在正午这个时候,十分的繁华热闹。

本来打算一会再吃东西的两人没有忍受住街上各种小吃、饭食飘散出的香气,准确的说是鸣人的嘴馋了,因为他本人一直都很喜欢这条街上的小吃,所以和这些卖东西的老板十分的熟悉,看着那更加熟悉的美食,闻着空气中香浓的味道,鸣人觉得自己不应该让白面对如此美好的事物,而他自己却不做任何表示,于是,这一路走过去,鸣人和白也是吃了一路。

吃着吃着,本来因为刚刚要融入这个村落还有些窘迫、内心羞涩的白也变得开朗起来。甚至主动拉着鸣人要吃色鲜味美的烤鱿鱼。

对此,鸣人自然十分的开心,白开朗的表情,让本来内心仍然有着一丝担心的他,终于是渐渐松开了心弦。

“啊,终于回来了。”

鸣人将手中抱着的满满一大包物品放在餐厅的桌子上面,后退几步,重重的倒在了沙发上面。

“白,你自己先转一转吧,你的房间就在二楼左手边的第一间,对面就是我的房间,一会我给你收拾一下。”

鸣人说着闭上了眼睛。

其实,鸣人并没有真的累着,只是……在进屋的那一刻,他的内心刚从和白一起逛街的快乐中脱离出来,内心不禁又开始对于以后的生活有了些想法。

让白住在他的家里,鸣人就是真的内心认可了白的存在了,从此以后,白就是她的女人,也是家人。

在这个从父母那里继承的房屋中,两人将一起生活下去……一辈子……

静静的闭上眼睛思索了一番,鸣人不再感慨,美好的生活不是已经到了嘛,那他只要用最认真的姿态去迎接这其中的一切就好了。

上了二楼,鸣人倚在白房间的门框上,眼神变得温柔地注视着那个在窗前微风吹拂着她的秀发的女子。

“鸣人君,阿里嘎到……”

佳人回眸一笑,那在清风中被暖阳拍打的剪影在此刻鸣人的眼里,美到了极致,美到了内心最深处。

……

说起来,鸣人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居住在曾经父母的房屋中的,他记事以来,就住在一个类似宿舍的两层小楼中。

除了位置靠近木叶大楼这个木叶中心地区之外,小楼整体有些破败,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居住。

还记得是两年前,那时他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十岁的生日了,虽然生日这东西一直都没有过,但就在那次他外出到木叶村外的森林修炼,回来的路上九喇嘛指引着他来到了属于漩涡一族的祠堂——纳面堂。

在这个祠堂中,鸣人得到了父亲留下的一份丰厚的遗产,其中包括一只铭刻着飞雷神术式的苦无、一份记载了四代目波风水人生平所见所习得的所有忍术。另外还有一个小型的储物卷轴,里面储存着一张鸣人父亲波风水门和鸣人母亲漩涡玖辛奈在屋前的合影和一笔不菲的存款。

看到这张图片的时候,鸣人内心便十分强烈的想要离开现在的住所,他要住到曾经父母居住的房屋中去。

两世了,他从来没有接触到过父母留下的痕迹,即使是重生之后,也只能每日抬头看看那火影岩上的雕像……

他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要去做一件事,甚至超越了他一直以来对于变强的渴望和信念。

终于,在他发了疯一样的请求下,废弃的老屋被三代目重新划到了他的名下,就在他十岁生日的那天。这是他两世为人以来最快乐的一天,却也是最痛苦、最悲哀的一天。

那一天,他跪在父母的遗碑前面,哭得……像个无知的幼儿一样。褪去了所有的坚强和外表所有的伪装……哭得是那么的低沉而又撕心裂肺,大声的嚎哭已经无法表达这两世他所经历的所有辛酸,一边问着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为什么总是让他孤身一人,一边努力地想要止住眼泪,重新披上那些外衣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可是,仿佛失去了闸门一样,倾泻而出的情绪冲垮了身体的控制……

回想起那日的快乐和悲伤,鸣人的脸庞上,两行眼泪不断地跟随地心引力的方向流淌,鸣人无声的哭泣着,甚至连他都没有感觉到在哭。白的存在,让他内心无比高兴的同时却也触到了那最底层掩盖着的快乐月悲伤,情绪便不自觉的流露而出。

一只稍显冰凉的小手轻轻地覆盖在鸣人的脸上,帮他慢慢地抹去脸上那扭曲的泪痕。

“白,阿里嘎到。”

鸣人回过神来,伸出手来将白的左手覆盖住放在他的脸上。冰凉的素手抚平了他的泪痕,也将他内心的波动冷冻回收,对于他来说,珍惜眼前之人是他这一生中最明白,也是最恪守的一项原则。

曾经的他的确很孤独,只是用外表的坚强掩盖了内心的沮丧和悲伤,这十二年来,4000个日日夜夜,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走过的,也没有人能够在他冰冷的内心中留下多少痕迹……

他从来都奔走在变强的路上,这是他此生的目标,是人生之路的方向,是他所坚守的忍道。可是……他也曾渴望过拥有他人和被拥有的生活。

越是孤独的人,往往越渴望依靠和被依靠,只是鸣人不会轻易开口,幸福不是求来的,早已习惯了独自生活的他,更倾向于能够顺其自然的遇到想遇到的人,在这之前,做自己就好了。前世他就是这样,所以在那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之中,毫无所有的他最后死去的时候仍是孤身一人。

只是……就算如此,鸣人从不后悔,生来就被一切所抛弃的他,面对生活,面对人生,他只有坚持做自己……才能够让自己铭记自己……

“若是自己都把自己遗忘了,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够让我坚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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