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浦林也当作没瞧见,自顾静息将灵气化出体外,形成无形灵丝飘于空中缚上果实。以灵丝一端在果实上游走,于果实上画出奇怪纹路。果实脱枝还没落下,灵丝化布绢大小一裹,那果实就一下消失在枝头。其实是已经进入张浦林乾坤袋内。
当那两恶少带着一干人走到面前,张浦林就已经在密密麻麻的叶子间摘了数颗果实。
张浦林看着林轩安和赖江流,也没想收回灵气。心想着这两人害自己再也吃不到武叔的烧饼也是算惹到了自己,至少也要从他们身上收回点补偿,于是使灵气分成两条灵丝滑走于空中犹如蛇身流畅地飘向两个恶少显摆在腰间的华丽乾坤袋内。
那群倜傥公子哥和妩媚女子带着嫌恶地表情看着坐在树下的张浦林,其中那林轩安先是拿着扇子掩住鼻子出声:“这里怎么会有条死狗?”
身后一个公子哥提醒道:“林公子,这是一个人。”
林轩安脸带不悦地斜眼一瞄说话的公子哥,就听赖江流骂骂咧咧对着那公子哥叫:“屁!是人是狗,林公子还会看不清?这是死狗!”
林轩安摇了摇手:“算了,他刚来鞍秧城还不懂人狗区别。我这就告诉你怎么分。”说完手指向张浦林示意大家看,嘴里说道:“你们看,这狗身挂补丁遮羞布,脸上泥污糊五官,浑身散臭。一看就是那种有上顿菜没下顿饭的狗,若不是我们这类求仙求道者在,他们连个遮风挡雨的狗屋都没有。所以我们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他们就像是我们的狗。若不是有修行者悲悯可怜他们制定了一些约束,我们就是想取他们命都没关系。”
林轩安扇了几下扇子像是在驱那空中臭味,然后脸带厌恶地提了个问题:“知道这眼前的狗为什么要加个死字?叫死狗?”
身后的那群人也就应和地回答起来:“因为这狗看起来要死了?”“这狗已经死了?”
赖江流笑着回答:“因为等下这狗就要被我踹死,哈哈哈哈。”
林轩安摇头说道:“你们回答的都不对,看来见识还不够深。”
赖江流殷勤道:“那是,如果能及林公子一半的悟性,不光见识能深,就算不能像林兄弟排进东大陆杰出修行青年前十,好歹也是能挤进前百嘛。”
众人附和连连点头称赞说赖江流说的是。
林轩安听着也感到得意,然后头微微仰起傲慢瞥着坐在地上头扭向在另一边的张浦林,对众人说道:“之所以叫他死狗,因为看他样子就知道这条狗是凡人里最下贱的,讨剩菜过日子的那种。”
张浦林忍不住想转过头瞪那林轩安一眼,但想自己现在正用灵气摸索着纹路试着解开林轩安和赖江流的乾坤袋,于是也就当作没听见。
摸索了一阵,灵丝同时开了两个恶少乾坤袋的口。只要有一丝线宽,张浦林都可以将里面的东西牵走地干干净净。只要顺出了纹路,开了袋。那么这乾坤袋就像是成了自己的口袋,下次再遇到,张浦林是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对于这种鸟人,张浦林更是不用担心会被发现。老爹说过除去像他们这样修行之法特别的又刚好能克制他们的,在这沧古界是少之又少几乎绝迹。还有就是修为极深,就快到破界而去的,则这类人是常窝在某一个地方进行飞升前的准备。所以弥仙偷天可以让天下一半的法宝,宝贝成为自己的。
就可惜弥仙偷天诀没有一招半式是用来攻击,老爹对此是不以为然。张浦林从小跟着老爹张德修行时,不乏跟老爹抱怨过,老爹都是对此笑笑不作言语。
此时摸进了两个乾坤袋,张浦林嘴角轻斜偷偷一笑。心中暗道:“说吧,随你说。”则灵气所化的丝线在这两个恶少的乾坤袋里游走。
那灵丝就像是自己的手,又像是自己的眼睛,入得乾坤内就像是打开了袋口低头翻看一般。就见赖江流那乾坤袋内悬在一片黑暗里的东西是一些银两,一些丹药。也没见有什么出奇的东西。
再看林轩安的乾坤袋里,一看,张浦林就是心中咋舌,无以言表。只见里面飘着数十件女子的抹胸亵衣。张浦林微微脸红,但不想手空,而且最是不爽这林轩安,于是强忍着抽出灵丝在其乾坤袋里游走。摸索了一阵,也就一些普普通通的修行丹药及一些堆叠捆扎在一起的银票外也没什么珍贵的东西。
正欲把那些银两和丹药收了然后收回灵气,突觉自己灵气有些异样,是在轻轻微颤。
只见那林轩安本还要说话,突然脸se一变,也不再做声。张浦林一愣,下一刻就感觉到林轩安将自己灵气注入了自己乾坤袋内。张浦林瞬间将停止灵丝的动作,凝神强压那股躁动。借着偷天诀将灵气与那乾坤袋里混作一息,就见林轩安的灵气在自己乾坤袋内一阵游走之后,飘去了那叠放一处的亵衣里轻拨,就见露出一个双头锤子。
大概是见那锤子还在,于是林轩安又收回了灵气,同时脸上一阵疑惑。
张浦林暗舒一口气,见林轩安收回灵气后,于是小心翼翼地将灵丝慢慢滑向那个双头锤子。越是靠近,那欲颤动的感觉就越强。张浦林心道:“不行,要取这东西慢不得。”一念之下,灵丝快如闪电将那锤子一裹,然后快速一抽,那锤子瞬间到了自己的乾坤袋内。林轩安面无表情,也是没有发现。
张浦林感觉到那锤子的威慑,正想兴奋自己好像得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法宝时。就听那赖江流大声咧咧地在叫:“诶!林兄,你看!旁边那个篓子,不是刚刚城里那个卖烧饼的么。怎么被这乞丐拿到了?”
林轩安嘲笑一哼:“那种烧饼也只配这种人吃,有什么好奇怪的。”
赖江流一声哈哈:“刚刚踢了一次,这次又要踢一次,这篓子还真贱。”说完就走上前提脚就是要对张浦林一旁的箩筐一踹。
张浦林虽说看起来就像个凡人,比凡人还不如,但实际上他也好歹算是修仙求道的。借着偷天诀速度也是过人,他坐在地上,也不起身快速扭了个腰将箩筐抱了过来。
赖江流踢了个空,脸上一红,感到恼怒。就听身后林轩安说道:“赖少爷,刚刚是这死狗凑巧要抱篓子。再踢过,现在篓子在哪,你踢哪就是。”
在林轩安说这话时,张浦林已将灵气化于手状如风轻贴游走在两个恶少身上,在两个恶少无法察觉的情况下轻解开他们的衣扣。
当赖江流再次踢脚要踹那一刻,就听随行的女子一阵尖叫:“啊!”“诶呀!”“那个好小喔~!”
赖江流和林轩安两人身上的衣服一下被人抽了个精光,连乾坤袋也一并没了。两人赤身裸露在众人间,则两人的衣物都不知道去向。
赖江流也不踢了,直接地上一蹲缩成了一团,那身肥肉令他看起来就是一团肉球。其中林轩安掩鼻用的扇子遮住了自己的下身,恼羞成怒地大叫:“是谁?!是谁叫好小的!!!”
张浦林站了起来,头也没回过,抱着箩筐一边啃着烧饼,一边往人群里走去。
张浦林不知道,在他走回鞍秧城内的一段路程里自己已经被人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