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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井然

“什么乐谱?”神剑门的一行人立刻好奇地问道。

那老人家眯起眼睛看着远方,一脸严肃地说道:“《仙魔曲》。”

龙皓他们好奇地问道:“《仙魔曲》?很有名吗?我们怎么没听说过啊。”

第五碗饭不屑地说道:“就是那首传说中能够控制人心神的曲子,要真有那东西,荔菲家还不早就称霸这个世界了,哪还会发生此等人间惨剧。”

那位老人家听他们这么一说,接过话道:“控制人心神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应该是江湖传言,不可信。这《仙魔曲》传说是天底下最动听的曲子,连仙与魔都会被它所迷倒。我们在这吹奏也只是妄想能够得到这首乐谱罢了。”

龙皓对着老人家抱拳道:“多谢老人家为我们解惑,打扰你了,实在不好意思。”

那老人家还了一礼,就开始演奏起自己的曲子了。

众人看着地上那首都能背得滚瓜烂熟的序诗,依旧毫无头绪。第五碗饭看着他们,也不说话,以前他也和他们一样,对这首诗十分在意,只是这么多年来他都毫无头绪,这次就看看他们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了。

呆站了一会儿,卓文斌说道:“这‘井然序’,既然是序,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找找关于这个‘井然’的线索呢?”

其实大家都有想到这一点,只是不知道上哪去找这“井然”。它是一篇文章,还是一道风景,没有人说得清楚。

卓文斌提议道:“这样吧,我们分成两组人,去找这关于‘井然’的线索。”他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这是目前最正确的选择了。

本来卓文斌安排的是龙皓和龙月还有梦柔回渃城走访街坊,其他人留在这里,在这荔菲遗迹里仔细查找每一个角落。但是梦柔却反对了,没想到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她,这次却非常坚定地说要留在这边寻找线索,让龙皓和龙月两个人回去,看她说得这么坚决,又想到龙皓和龙月的关系,大家也都赞同了。

龙皓和龙月回到渃城后,手拉着手走在大街上,他们男的英俊女的靓丽,吸引了不少目光。

他们先回了一趟客栈,先询问了掌柜的关于“井然”的问题。掌柜的一听就知道他们去过了荔菲家族的禁地,他告诉龙皓他们,不仅仅是他们在找“井然”,这二十多年来,渃城的人,外来的人都在找这个“井然”,然而全都一无所获,没有人知道这个井然到底说的是什么。很多人猜测这很可能是一座隐秘宝藏的地图,而那个宝藏的名字就叫做“井然”。

龙皓他们谢过客栈的掌柜之后,又走回到了街上。虽然客栈掌柜的这么说,但他们还是有些不甘心,他们又走访了一些店铺,还去寻问了一些老人,答案就如同客栈掌柜说的那样,没人知道荔菲家的这个“井然”是什么东西。

到了晚上,卓文斌他们也回来了,他们在荔菲遗址那边也是什么发现也没有,到是梦柔在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里捡到了一只精致的洞箫,那支洞箫通体淡紫色,表面细腻润滑,在光照之下仿佛变成了紫金色。说来也巧,梦柔捡到洞箫的那个角落,之前卓文斌和陈菲菲都查看过,没想到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最后到是让梦柔捡便宜得了个不错的乐器。

众人非常郁闷地坐在饭桌前,都不出声,这时第五碗饭开口了:“这都是干什么了,这事让我老人家都郁闷了二十多年了,你们这才几天啊,都垂头丧气的干什么呢,都给我振作起来,不要一个个都闷着,快给我说说话,我都快要被你们给闷死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看他们还是不说话,第五碗饭又开始嚷嚷了:“我说百里小子,你和龙家姑娘都发展到哪一步了,你们这都睡一个房了,怕是明年龙战天要当外公了吧?”卓文斌他们也是一脸好奇地看向龙皓他们。

龙月被他当着这么多人面这样说,已经是娇羞地抬不起头来了。龙皓也是十分尴尬,他虽然和龙月睡同一间房,却没有丝毫逾越。但是,你一个老前辈,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面不红心不跳地谈论这种事情,真的合适吗?

龙皓尴尬地解释道:“我们还是清白的。”

第五碗饭呸了一声:“你意思是说龙家姑娘现在还能再嫁他人不成?”

龙皓连忙摇头:“就算她愿意我还不同意呢。”龙月一听马上掐了一把他的手臂,娇怒道:“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我愿意啊?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离开你啊?”龙皓连忙道歉,龙月这才放过他。看着他们这样,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嘻笑,龙月又羞得躲进了龙皓的怀里。

他们来到渃城的第四天,天空中下起了不小的毛毛雨。这个季节的雨不是那种大颗大颗的雨滴,而是那种细细短短的雨丝,落在脸上都没什么感觉,但只要在雨中站上半响,脸上就会像洗脸一样全部是水,头发也会变得完全湿润。

撑着伞走在大街上,身边不断跑过没有带伞的路人,街边的小贩也都抬着东西躲到了房檐之下。他们今天早上又去了一次禁地,果然如那天那老人家所说,下雨天几乎没什么人,今天只有三个人在那边坐在侍童的伞下演奏着。

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他们所推断出来的东西,在这二十年间早就有人推断出来了,现在都变成了路人皆知的秘密了。他们并不比其他人更幸运,他们要找的东西,他们要找的地方,也都是别人找过了的,别人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的东西,他们也是没有任何线索。

龙皓和龙月又一次来到了那家乐器店门口,只是今天的生意明显没有那天的好。那掌柜在门口看到了龙皓他们,立刻撑着伞跑过来打招呼,这两位可是大买主,上次就买走了一件镇店之宝,要是搞好关系,搞不好还会有大生意。

乐器店掌柜首先开口了,他笑盈盈地说道:“不知公子和夫人今天要是去哪呢?这大下下雨天的。”

龙皓说道:“我们听说这城里的河在雨天会别有一番韵味,所以就打算等下沿着河边走走看。”

掌柜的立刻恍然大悟:“对,的确是这样的。这样的雨天去河边赏柳确实不错,二位好兴致啊。”

龙皓朝乐器店里望了一眼,随口说道:“看今天贵店的生意可不太好啊。”

掌柜的说道:“这是没办法的事了,我们这就这样。只要在春季,天气好的时候,店里乱糟糟的全是人,雇多少伙计都忙不过来;天气不好的时候,就这样,一个伙计就能忙得过来了,客人们也都会自觉地排着队。要是忙的时候,客人也能够有秩序地排队那就好了,那我就能少请几个伙计了……咦?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那乐器店掌柜说着说着就看到龙皓突然嘴巴大张,脸上变成一副惊恐的模样,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把乐器店掌柜都给吓到了。龙月看着龙皓的变化也是一脸紧张,她急忙问道:“龙皓,你怎么了?”龙皓被龙月惊醒,立刻向乐器店掌柜告了辞,拉起龙月转身向着客栈跑去,由于跑得急他们连伞都扔掉了。

到客栈时,他们全身都被雨打湿了,但龙皓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他连忙叫了其他人来他和龙月的房间,却发现少了梦柔,早上他们从荔菲遗址回来时,她说要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乐器了,所以就一个人留在那儿了。

龙皓说他有了一些关于荔菲家族禁地的头绪,但是需要有梦柔的帮助,趁现在梦柔还没有回来,他再好好想一下,让大家等梦柔回来了再到他的房间里来商议。

龙皓的话把大家的好奇心都调动起来了,一个个都盼着梦柔快点回来,他们自己又从头开始梳理了一遍他们得到的线索,依旧没有任何头绪,不知道龙皓卖的是什么关子。第五碗饭亦是有些激动,但他还在不不住的提醒自己不要失了分寸,稳住,要稳住。龙月也想知道龙皓知道了些什么,可是任凭她怎么问,龙皓就是不说,气得她不知道掐了龙皓多少次。

到了中午的时候,梦柔终于回来了,当她听说龙皓已经有了头绪后,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众人在急切的心情中,快速地吃完了午饭,连一向淡定的第五碗饭也只是胡乱地吃了两口饭就没胃口了。

午饭过后,他们都来到龙皓和龙月的房间里,这时第五碗饭第一个开口了:“百里小子,你要是不说出个让我觉得有价值的东西出来,今天晚上你一定会赤身裸体的被吊到城门上,明天你将成为这渃城的奇观之一。”众人一阵咋舌。看着他们的表情,第五碗饭又威胁道:“哼,不信老夫的话,你就尽管试试。”他实在是等得太久了,如今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他怎么能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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