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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成王败寇,你应该懂这个道理(2)

乾绪宫,未央阁内。

听着柳太医禀报的顾绎手一顿,长眸遽然眯了起来。

过敏?这么巧合吗?

柳太医的禀报他再也没有听进去了,像是在沉思着些什么,亦没有留意柳太医禀报完毕后一直卑躬屈膝的姿势。

柳太医年过不惑,身子骨也越发的脆弱,他保持弯腰作揖的姿势太久了,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倒地。

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他,柳太医低头一看,一眼就认得出那人手中的拂尘。

“谢过宁总管。”

宁公公笑而不语,尖尖的声音微微刺了刺顾绎的耳膜:“皇上,柳太医也不是年少时了,就让柳太医休息一会儿吧。”

顾绎闲淡地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示意柳太医可以告退了。

柳太医这才扫了宁公公一眼,然后缓缓告退。

柳太医来过以后,他根本不能集中精力去看奏折,时常看着便失了神。

脑海里不时地出现那张巧笑倩兮的小脸,顾绎闭了眼,疲惫地捏了捏鼻梁,片刻,才无奈地叹了一声。

“摆驾幽兰殿。”

……

“小主,皇上来了。”小云又惊又喜地扑到沈婉的榻前,脸上是真挚的笑容。

沈婉一怔,继而伸手捏了捏小云的脸庞,语气有些苍白无力:“有什么好高兴的?”

“这样就证明,小主在皇上心里还是占了一席之地的啊!不然您一朵娇花病了,还有千千万万朵娇花等着皇上采摘呢!”

沈婉嫌弃般地撇了小云一眼,只是唇间还带着笑意,只是门外传来了带着笑意的声音:“你这小奴婢,揣测朕意倒是挺准。”

推开门,那人逆着光迈步而进,明黄色龙纹长袍把他映衬得越发庄重威严,只是脸上看似温暖的微笑将令人压抑的气息稍微调和了一些。

沈婉怔了一秒,一秒过后,她欲要行礼,却被顾绎快步向前,压回在床上。

小云被顾绎的话吓了一跳,忙双膝跪下行礼,但没有出声打扰。

他扫了跪在地下缩成一坨的小云,转眼又将目光放在沈婉的脸上,语气有些淡然:“你先退下吧。”

“是。”小云点了点头,又偷偷地督了两人一眼,才战战兢兢地退下。

她小心翼翼地偷觑了他一眼,语气也带着一丝试探:“皇上,嫔妾该死。嫔妾调教无方,婢女才会如此无礼,求皇上赐罪。”

顾绎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玩味:“哦?婉婉想朕赐你个什么罪?”

一瞬,她想起昨晚青沐阁的行为,不禁浑身一颤,有细小的汗珠从额头冒出,缓缓地落入发鬓内,悄然消失。

“婉婉怎么打了个寒颤,是冷了吗?”

话说完,顾绎将在身前的人儿搂入怀中,大手轻轻地拍在她的背部,只是眸内情绪有些不明。

沈婉桃眸一闭,咽了咽,才缓缓开口:“不,皇上。嫔妾是害怕了。”

他拍背的手一顿,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似笑非笑的模样更是令人心生畏惧:“为什么?”

她轻轻地推开他,然后抬眸对上他的目光,语气略带哂然:“自古至今,能一直集宠爱于一身的妃嫔,又有多少个呢?”

她眸内闪过一丝失落,复又开口:“嫔妾如今面目全非,后宫妃嫔多如繁星,帝王之爱多凉薄,嫔妾怎能保证,皇上此刻还会宠爱嫔妾,任由嫔妾无理取闹?”

顾绎骤然眯起长眸,没有说话。

须臾,他缓缓起身,语气冰凉:“婉婉,朕宠你,纵容你,你难道还不懂吗?”

说完,他不再顾她,负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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