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惊恐地抬眸，声音发抖：“不要啊皇上…嫔妾也不知道姜姐姐为什么会中毒。”
“她在你们那里，吃过了什么？”
“禀皇上，姜姐姐什么都没吃，只是喝了一口水。”
“水？”顾绎眯了眯眼，立刻吩咐宁公公去把那壶水拿过来。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宁公公提着水壶过来了，顾绎让太医验毒，发现水里真的含有寒冰散。
顾绎冷冷地开口：“你们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陆曼婷美眸流转，终是闭了闭眼，鼓起勇气开口道：“是嫔妾的错。这壶温开水，是嫔妾让小敏去准备的。至于里面为何有毒，嫔妾真的不知道。”
林佳雅怔住了，她回眸瞪着陆曼婷，眼眶里闪烁着泪光。
她再笨再傻，也知道陆曼婷话里的意思，她想自己一个人把这个罪名扛了。
林佳雅想要开口，却被陆曼婷捂住了嘴巴，陆曼婷狠狠地瞪着她，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但林佳雅却呜呜地叫着，引起了顾绎的注意。
“林答应似乎有话想说，陆答应你在干什么？”
如果顾绎的前半句还算温柔，那么后半句的阴沉警告吓得陆曼婷立刻松了手，却被林佳雅歹住机会说话：“皇上，不关姐姐的事，是我想要喝温水，让小敏去给我倒的。”
不想顾绎邪魅一笑，眸内更是玩味的情绪：“既然你们两姐妹都争着认罪，那就把你们两都一起送往宗人府好了。”
两人皆摇着头，心里想的却是如何保全对方。
“来人！给我将这两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送往——”
“皇上，她们都是无辜的。”
忽而，一把婉转清亮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众人的目光都望向床上那抹倩影。
“姜美人，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顾绎似而关心地扶起她，让她靠在床头。
此刻，他原本平静深邃的眼眸也翻起了一丝担忧的云涌，令她一怔。
她敛了敛眸，轻轻地应了声：“好多了，谢皇上关心。”
顿了顿，又抬眸凝望着他的眼睛：“陆答应和林答应是我选秀时结交的好友，我相信她们的人品，只是有人在背后搞一些令人厌恶的小动作而已。”
说罢，她又咳嗽了好几声。
他从她的眼睛里，竟看到星星点点的柔软与信任。
顾绎挑了挑眉，撇过头看向陆曼婷两人，刚好掩饰过眸中闪过的一丝玩味。
“既然姜美人也说不关你们事，那你们就先回去吧。”顾绎挥了挥手，然后又吩咐宁公公让御膳房准备食材，今夜在幽兰殿用膳。
沈婉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选择沉默。
众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屋内只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顾绎勾唇一笑，戏谑地道：“欠朕的人情还没还，倒是连命都差点没了。”
沈婉撇过头，摸了摸鼻子，掩盖住眸中闪过的一丝尴尬。
“选秀的两桩命案，刚入宫就用毒，你们这届秀女倒是比朕想象的还要精彩。”
“那个人摆明针对这着我来的。一般人吃了寒冰散只会觉得浑身发冷，但是对于我这种患有重度寒疾的人，便会寒毒攻心。”沈婉托了托下颔，眸内闪过一丝阴暗。
“莫非姜美人心中已经有人选了？”顾绎抓住了她托下颔的那只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揉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