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敌人交手,要给敌人最致命的打击,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赢的机会,否则,下一个丧命的可能就是自己。
诚所谓:生死,一瞬间。
机会往往只有一次!
身为官员,安宫伍为保一方安宁,经常与地方土豪劣绅动武,经常刀口上流血,他再明白不过“杀伐果断”这个道理了。
所以,现在他和王锦鸿才会如此凌厉,才会有不分胜负不罢手的势头。
石绚音不懂武功,不明白安宫伍刀法的精妙之处,但她看着在微微的烛光之下,那刀光焛焛,刀风呼呼,使王锦鸿近不得其身。
那王锦鸿四处游动,不敢与之交锋,数次想出其不意,以速度去取胜对方,但都被凌厉的刀风挡了回去。如此三番不果,王锦鸿似乎生了怯意,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局面。
忽地,安宫伍弯刀一横一撩一劈真取王锦鸿的腰部、头部和右心房。瞬息之间,三刀使将开来,连绵不绝,王锦鸿迅躲焛,避开了前的面两刀,这最后面一刀却避无可避,直从其左胸划开,皮开肉绽,入肉三分,离心不过尺寸之数耳,若是再深寸许,恐怕王锦鸿非得命丧当场不可。
安宫伍一刀得利,右脚向前直踢向王锦鸿中心,踢得砰的一声闷响。
王锦鸿“啊……”的一声惨叫出来,随即,他的身子被踢得向后滚出五步之远,又是噗的一声,砸在地上挣扎着,好不狼狈。
不待王锦鸿撑起身子,安宫伍便快步上前,弯刀指着王锦鸿的脖颈,王锦鸿不敢再动分毫。
安宫伍问道:“阁下是我府里的客人,在我府里动手,似乎不大合乎礼数吧?”
王锦鸿左手捂着流血的伤口,右手撑着地,并无言语!
“不知为何要对石夫人动手?”安宫伍继续问道。
“这……”王锦鸿捂着伤口,顿了一下,解释道,“石绚音原本是被使君大人关押着的,我在这池子边看着石绚音自由出入,便以为她要逃走,所以就出手阻止,没想到被使君大人……”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哎”的叹了一声气。
显然,言外之意就是没想到被使君大人打伤。
石绚音和文广大一听,顿时怒从心上生,三尸神乍起,七窍只差没生烟了,均在心里暗骂:“混蛋!”
他们没想到这王锦鸿会变得如此善变,此时的王锦鸿这才是王锦鸿真正的本性,那么以前的那个呢?
以前的那个王锦鸿是不是做了一些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一想到此处,更让他们脊背发凉。
“阁下倒是伶牙利齿呵,不过你不用解释了,刚才你所说的,所做的,我都听得清楚,瞧得明白,”安宫伍语意中流露出一种讥讽之意,“说吧,你虏石夫人为了什么?”
王锦鸿哪里知道他刚才说的做的,全都被安宫伍在黑暗中听到看到。
看来事情还是被安宫保给识破了,王锦鸿转变口气,冷冷的道:“这是我的事,不用向你汇报吧?”他没好气的费力说道。
“我是官,无故斗殴,又是在我府里,你说该不该向我汇报?”安宫伍为话说得破具威严,不愧是为官之人,说出来的话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感觉。
王锦鸿自然不会说是为了用石绚音来交换武功心法,故而闭口不言。
“不说,”安宫伍上前一步,右手一伸,制住了王锦鸿的穴道,“那就委屈你一下吧。”
随即,安宫伍便走向石绚音,道:“夫人,得罪了。”解开了石绚音的穴道。
石绚音穴道得解,只觉左肩处酸麻甚紧,好似不是自己的手臂一般。
待安宫保回身,准备去解文广大的穴道之时,有一个黑影焛了下来,落在王锦鸿的向前,黑影人全身漆黑,完全看不见其面目。
不待安宫伍回过神来,那黑影人便提起王锦鸿跃了出去。安宫伍纵身紧追,只听到风声甚紧,似乎是一件什么事物破空而来,他怕是对方的暗器,遂举刀相隔。
铛!
事物与弯刀相撞,发出了铁器相撞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一件铁器。就在这举刀相隔之际,那黑影人便消失无影踪了了。
安宫伍拾起那飞来的事物,只见其是一个铁杏仁核,他眉头一蹙,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是什么人?”石绚音走了过来,说道。
“不知道,”安宫伍捏了捏手里的杏仁,“你怎么样了?”
“多谢使君大人相救,在下无妨。”
安宫伍解开了文广大的穴道,继道:“只不知这人为什么要来找你的麻烦?”其实刚才他看到的只是王锦鸿要带她走,并不知其具体原因。
石绚音回首:“这人叫王锦鸿,原本是我大哥的手下,后来因犯事被大哥惩罚,其不满大哥的处罚结果,所以就叛逃了出来,这次我被他虏了带到香炉山来是为了我父亲的一本‘秘籍’,想用我来与我父亲交换。”
“原来如此,”安宫伍释然。他心中又生出了疑问,“只是王锦鸿为什么和陆离走到一起了呢?”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石绚音也不解其中有何猫腻。
“恐怕王锦鸿早已和陆离勾结到了一起。”文广大插话道。
“嗯?”石绚音和安宫伍不约而同的看向文广大。
“那日我和灶王在打鸡洞与陆离交手,被陆离重创,最后是王锦鸿掩护着我们离开的,而在我们离开之后时,他正与陆离交手,后来他却能全身而退,为此,我和灶王心中都有疑问,只是王锦鸿轻身功夫向来甚好,逃走的能力是有的,我们也就没有多问。如今看来,按照陆离的功夫,如果他们不是事先勾结,王锦鸿想要毫无损伤的离开,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原来王锦鸿早生叛变之心,”石绚音道,“难怪陆离在攻打香炉山之后,第二天清晨便来偷袭父亲,也就是在那天,王锦鸿才把我虏来的。”
“如此说来,那王锦鸿勾结陆离的目的必是为了秘籍,可是陆离又为了什么?”文广大问石绚音,似是又在自己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