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石天辉,张人韦,灶王等人一直在等待着虎琳醒来,想从她的口中得知一些关于打鸡洞的事情,故而虎琳一醒来,石绚音便叫人通知了他们,他们都期望虎琳能为自己解惑。
“张大哥……你们……我……”虎琳见到这么多人围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在这里的这些人中,她认得的只有石绚音和张人韦,遂对张人韦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是那里啊?”
“这里是香炉山,你……”张人韦不知道她是怎么到这里的,便无法解释。
旁边的灶王却道:“五天前的夜晚,你在那山中小屋里与陆离交手受伤,我们正好赶到,所以就把你给救了下来,后来就带着你到香炉山来了。”
虎琳心想:“该死,我竟然昏睡了五日。”她本想把杀害族长的凶手告诉虎良嫣的,只如今却耽搁些时日,便有些懊恼。
她感激的道:“原来是你们救了我,多谢!”她拱了拱手,以表谢意。那夜在黑暗之中,虎琳并未看清楚灶王,王锦鸿,文广大三人的脸,以致此时照面也不相识,只得听音辨人。
“不必客气,只是……”灶王顿了顿,继道:“虎姑娘,那陆离为什么要杀你?”
虎琳道:“因为我知道了他的秘密。”
石天辉寻思一番,急道:“秘密?”他在想:“陆离现在是打鸡洞的洞主,先前听说打鸡洞的人有扰民的迹象,莫不是……这安宫保也真是的,怎么把打鸡洞交给这么一个人掌管,但愿不要坏了大事才好。”
虎琳道:“是。”
石天辉复问道:“什么秘密?”
虎琳回道:“‘长生’之术。”
石天辉眉头一松,心想:“果不出父亲所料。”
其余众人则有些好奇,齐齐道:“‘长生’之术?”众人似乎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种荒诞的术法,满脸的好奇。
虎琳道:“是,他所谓的长生,其实就是‘紫河车’。”
石天辉道:“原来如此,虽说‘紫河车’有延年益寿之效,但这剖孕妇之腹取胎儿的事简直就是兽行,难怪他要杀你灭口。”
张人韦道:“大哥,这紫河车到底是什么东西?”张人韦和石天辉相处甚久,但石天辉并没有和他说起过“紫河车”一术,遂如是问道。
石天辉道:“所谓的紫河车就是胎儿的胎盘,许多医者认为胎儿在腹中生长,吸取了许多营养,有利于延年益寿,这胎盘的营养本来可以等胎儿出生时再取,所以皇宫内院的皇亲国戚也常用此术。而在民间偏方里则认为,没有出生的胎儿未经俗世污染,营养更佳,故而才会有无德之人剖杀孕妇的兽行。”
张人韦打了个寒战,骂道:“食同类之体,与兽无异。”
石天辉道:“的确如此,所以这种方子不为世人所接受,但也有一些人为求延年益寿,也顾不得这许多。”
张人韦道:“这么说来,最近的剖腹案就是这个叫陆离的人干的了。”他并不知道陆离其实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不然的话,恐怕早已暴起三丈了。
“是。”虎琳应道。
“大哥,既然我们知道了罪魁祸首,那么是不是要前去问个清楚。”张人韦道。
石天辉想了想,道:“这个自然,只是如今那安宫保在闭关,这贸然前去兴师问罪,如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引发香炉山与打鸡洞的战争,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他不是怕打鸡洞,只是还不愿意与其撕破脸皮,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张人韦道:“大哥,一直以来打鸡洞与香炉山交好,但这次理亏在对方,前往询问,一来作为盟友,有义务劝对方迷途知返,二来就算发生冲突,我们也是为那些丢了性命的妇人讨回公道,占了人道,我们未必就会损失什么。”
石天辉微微一笑,心想:“这个妹夫想的也还周全。”妹妹嫁给了他,心中也为妹妹高兴,道:“人韦,你说的没错,但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石天辉的口气,好像有些事情是石天辉没有告诉张人韦知道的,张人韦虽说心有疑问,但石天辉没说,他也就不去多问。
虎琳得知杀害族长的仇人,但自己又杀仇人不了,她本想速回族里,告知族人凶手的行踪,可于今之时,她受伤在身,想要行动远行,那似乎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情。
石天辉得知了这“剖腹安”的始作俑者就是打鸡洞的陆离,而并非安宫保时,心中便少了一丝忧虑,毕竟那安宫保和石天辉都有重要使命在身,凶手不是他安宫保自是再好不过了。
虽说如此,石天辉还是对安宫保不识人心稍有不满,
又一连过了三日,在石绚音的细心之下,虎琳所受之伤也渐渐复原,下床走动自不是问题,但若要长途奔袭,那还是不能。
无可奈何,虎琳得继续在香炉山休养。
只是她有些坐立不安,因为她知道了杀害族长的凶手,而自己却没办法告知族里人,更可恨的是那凶手仍然逍遥法外。
缘此,她只得拜托石天辉捎信给清水湾。
那信自送出之日到现在已有些许时日了,按清水湾到香炉山的里程来算,清水湾的族人应该来接虎琳才对,可是,那信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清水湾并未派人过来。
又过得三四日,虎琳的伤势渐渐痊愈,她便欲到香炉山正堂来拜见石天辉,这一来是表谢意,二来是来向石天辉辞别。
可是,石天辉的人并未在香炉山,所以虎琳没有见着石天辉本人。
她想了一下,既然石天辉不在,那么向张人韦辞别也是一样的。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张人韦也不在。
她感到有些奇怪,便去问了山寨里的下属。
山寨里的小厮告诉她,石天辉和张人韦带着香炉山的灶王,王锦鸿,文广大等几个头领去了打鸡洞。
“这香炉山的几个重要人物均出去,莫不是有什么大事?”虎琳在心里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