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无漠一手将她劈晕扛在肩上。
突然,一股排山倒海的灵力从他背后袭来,无漠感应到的时候,那缕青光已经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背部,顿时,一口热血随胸腔内喷涌而出。
皎洁月色,风声缥缈,月白色身影独立枝头,一头墨色长发不加任何修饰随风飘逸,一条银白色的抹额上嵌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白宝石,那双漆黑狭长的眼睛突然闪现出妖孽的青光,随后转瞬即逝。
无漠艰难起身,来自五脏六腑的疼痛,让他倍感难以忍受。他深知他不是此人的对手,他的灵力实在是太强了,甚至要远高他们太子之上。
“她,不是你能碰的。伤了她一分,我便让你十倍奉还。”那男人眼中带着满满的不屑,嘴角扬起一种轻蔑的淡笑,却让人看着十分的温文尔雅。
无漠已经失去说话的力气,尽量保留自身体力回去跟太子禀报。
站在枝头的男子瞬间移动到已经昏迷过去的程玉楼身旁,眼神已经不似方才般锐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内而发的温柔。
他就这么直挺挺的看着她,末了,淡淡的说了一句:“要好好的活着。”然后化作白色烟雾消失不见。
一切又变得静悄悄的,风声已停,也不闻虫鸣鸟叫。
第二天清晨。
丞相府内。
“阿爹,姐姐还没回来吗?”奶声奶气的娃娃拽着他阿爹的袖子不停的摇晃。
程世茂将他抱起来,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脏东西,和蔼道:“阿爹已经派人去找了,只是不宜太过招摇,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会危及你姐姐的性命。”他毕竟是丞相,有多少人想抓他的把柄呢,万一以他女儿作为要挟,他可如何是好。
“那姐姐还会回来吗?”小家伙已经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会的会的。乾钰多去陪陪你阿娘,她身子不好,要好好照顾阿娘,知道吗?”程世茂耐心的叮嘱他年幼的儿子。
“知道了。”
看着小儿子远去,程世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处天空,内疚道:“都怪阿爹不好,楼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他这唯一的一个女儿,从小便对她疼爱有加,还记得小时候她喜欢缠着他一起玩花绳,当他们遇难吃苦的时候,小小的她却从来不喊苦不喊累。多么懂事的她,让他怎么忍心看着她陷入危难之中?
只希望派出去的人能尽快带来好消息。
林中湿气重,程玉楼醒来的时候只觉肩膀很疼,痛到连抬都抬不起来。不过幸好,她摸了摸骨头应该没什么大碍。
回想起昨夜种种,那陌生男人只是把她打晕了却没有把她带走,这是怎么回事?程玉楼想不通。
以及昨夜那男子到底是施的什么妖法,怎么有种玄幻的既视感?莫非在这个世界有妖魔鬼怪?
怪不得早些时候大娘说这年头外面不安全,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吃过早饭,程玉楼告别大娘上山采药,趁着外出,程玉楼找了几株草药覆盖在肩膀处,减少了几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