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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洁还想说些什么，李雪插话：“范小洁，该走了。”这话有那么点你获释了的味道。
“什么？”范小洁回头，表情有病床还没躺够的感觉。
李雪突然皮动肉不动，夸张地说：“恭喜我们亲爱的范小洁同志，您已经获准出院了。”
“啊~这么快啊。”
还意犹未尽了是不是。
“小姑娘要走啦。”阿嬷的语气里有些孤单。
范小洁从一个分了糖吃的小屁孩突然变成一个打破花瓶的小孩——其实她也不舍。
看着阿嬷，范小洁那种“我要是就这样走了就是自私”的感觉迅速蔓延全身。
“阿嬷~有空我……现在是不是午餐时间啊？”这话题突然被扯的，让人难立刻反应过来，范小洁的离别哀伤霎时变成灵机一动的豁然开朗。
某人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想回答，但不得不老实地点头。
“那我们就陪阿嬷吃完饭再走吧。”一个多好的提议啊。
老人家有些容光焕发了，李雪额头顶却黑线多多。
“范小洁。”
“小雪儿，好嘛好嘛好嘛~”讨好，撒娇——可惜对象是个女的。
李雪看似有种******挥过去的蠢蠢欲动。
“如果你们还有事就别留下来陪我了。”老人家不是没看出李雪的抵触。
这话说得李雪求之不得。
范小洁立刻抗议。
“没事没事，再有事我们也要吃饭先啊，对吧。”她把目光投向李雪。
不对——李雪想这么回答来着，可话一迸出就变成了：“那我们就在这里吃吧。”她承认这位老人家的欲擒故纵成功了，先擒了范小洁再擒住她，等等，竟然还用上隔山打牛？！
李雪承认自己把人想黑暗了。
想咬掉自己舌头，但不想自尽——好吧，她起身，“我去打饭。”
“我陪你去，”范小洁赶紧跟上，不忘回头，“阿嬷你等一下啊。”
“哎，好。”阿嬷回答完，两人也从门口消失了，她低下头继续看着手里的照片，笑容安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