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识经内所说,弘的神识已凝聚成一把小剑,在葫芦内的一处禁制上,猛刺着其中的一个节点,每刺一下,这个禁制就暗淡一分。
如弘想要破开这个禁制,最少也得用小半刻钟。
而才破这个禁制都不到二十吸的弘,已是满头大汗,汗水都开始一颗颗往地下掉了。
他在葫芦内禁制上的神识小剑,此刻已是非常暗淡,这让他不得不把神识从葫芦内退了出来。
神识从其内退出来的他,面色有点虚脱的样子,似那种事干了十天十夜一般。
他不由抬头看向姬秋荷,见她那还在装术下恶心的面庞出现担心的神色,他勉强笑了笑,随之躺在地上直接睡着了。
姬秋荷两步间来到他的身边,把他抱入自己的怀中,同时检查起他此刻的状态来。
在坐骑上的谷艺见此,一个翻身间,下了坐骑,来到他身边,面色也是焦虑不已。
一番检查后,两人确定他是劳累过度,这才晕睡过去的,两人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弘这一睡就是一个多时辰,醒来后的他,顿时感到神清气爽,好似对天地之间的能量感应要比之前更为清晰了。
而这时三人已是在一颗冲天巨树根一侧,三只坐骑在一边静静吃着不是多么茂盛的枯草。
弘见两女在一旁静静盘坐修炼,吸收着天地能量,就没有打扰两人,又拿起葫芦对其内之前的禁制再次进行捣毁。
这次弘在葫芦内用神识凝聚而成的小剑,要比上一次大上一倍,攻击在禁制节点的威力同样强大一倍,禁制节点非常明显的出现了裂痕。
上一次的攻击,让这个禁制已是有了明显的暗淡,这次的攻击比上一次更加狂猛,这个禁制此刻马上就要毁掉。
已对这个禁制攻击了三十多吸的弘,此刻就快要力竭,眼看还有两吸的时间,他就能破掉这个关键的禁制,但在葫芦内凝聚的神识小剑正在消散。
这次的禁制破坏行动没有成功,他刚刚盘坐不到四十吸的身体,轰然倒地睡了过去。
盘坐中的两女听到声音,一时间转过身来,见到弘拿起葫芦又倒地睡下的样子,两女中的姬秋荷拿起了落在弘身边的葫芦,一阵探索,也没能看出个究竟来,只好把葫芦又放回弘身边。
在一旁的谷艺,目光大为不解,为什么弘拿起这个葫芦,就像干了十天十夜的活般累倒呢?她宁静的心态怎么也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两人只好又继续盘坐修炼。
她两在弘第一次累倒晕睡过去后,姬秋荷就背着弘来到这颗离小路有十多丈的巨树根坐下来歇息,见弘迟迟没有醒,便盘坐修炼起来。
她两人也有想过用弘腰间的剑,去把黑羽魔鸟身上的尾羽割下来,但弘腰间的三尺长剑,她们怎么也拔不出来,最后只好带着弘已经割下来的两爪子。
自己三人在这个地方,回过头就能看到那只已死的黑羽魔鸟,因为它的身体实在是太大。
这次弘晕睡的时间要比上一次久了许多,此刻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弘还在熟睡中,之前脸上的疲累,现在已经退得一丝不剩。
周围非常宁静,只有角马细细的咀嚼声,还有就是姬秋荷吸收天地能量的骇人景象。
此刻天地能量涌入她身体的速度应是太快,使得她身周一尺的距离出现了光线纽曲带,对天地能量能有这般吸收速度的人,在魔枪派势力范围之内,恐怕只有姬秋荷一人。
她身边的谷艺就没有这般大的声势,一丝丝天地能量缓缓没向谷艺的身体,她的修炼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显得安静祥和,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在弘和姬秋荷两人之间,显示出她是一个正常人来。
在这宁静之中,姬秋荷的脸色出现一丝痛苦,但细看上去,她似在忍着痛苦,数吸后她面上忍受的痛苦渐渐严重。
“噔!”
突然一声铁鼓被敲击的大响声,在姬秋荷身前响起,同时有一脸盆大的脉门能量盾,出现在她胸前一尺处,脉门能量盾如一个嵌套的双环,向外凸起,色泽幽黑,幽幽的黑芒在能量盾表面浮动,双环之间的一层空带在停前后移动,似其在自主呼吸一般。
这一声震响,让平静修炼中的谷艺顿时血气上涌,一口热血差一点就从口中喷出。
让熟睡中的弘瞬间暴跳而起,同时拔出腰间三尺长剑,目光快速四周扫视,似想在这铁鼓声之后宁静的夜色下,找出个人来砍上几剑。
但他们两人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内,看到姬秋荷身前的幽黑脉门能量盾,这可能是能量盾和夜色下的黑色略为溶为一体的原故。
“那里来的声音?”四处扫视也没有见到有危险的弘,疑惑开口而出,随之他的目光移向声源处。
而谷艺这时已是看着姬秋荷身前的幽黑脉门能量盾,有些难言的咽了下口水,一时间被惊住了。
“这东西只在族中的三位长老身上见到过,而现在在姬秋荷的身上竟然也能出现。”让谷艺宁静的心有点紧张。
弘这时已是蹲在姬秋荷身前,好奇中凝重的眸光,盯着这似圆而又幽黑的东西,见对方此刻在深层次修炼,即没有出声。
此刻的姬秋荷感觉到,比之前庞大十倍的天地能量,迅猛涌入自己的胸口,胸口处有一团暖暖的地方。
她下意识把神识探入其内,发现这暖暖的地方是一个窍穴,他还清楚记得,之前这个地方是几十条经脉纵横交错之地,现在却变成几十条经脉交汇之处。
而交汇之处的中心自成漩涡,似要把交汇经脉中的脉能量全都吸扯过来一般,刹为奇异。
比之前庞大十倍的天地能量,现在全部都涌入这漩涡中,这漩涡似来再多的天地能量,它也照样能吸下。
半刻多钟后她停下修炼,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见到弘和谷艺怔怔的望着她的胸口,她一时间还以为两人中邪了,伸出被弘涂得黄中带黑的手在他两人面前晃了晃,让这两人顿时惊醒过来。
“你们两个孩子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有你们这样看着娘的吗?”姬秋荷的语气中带着责备,但在没有一丝月光的夜下,看不到她有些羞怒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