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阮历一时接不上话,只好怒目瞪着弘,心中有点悔恨,自己竟然在血脉誓言上被这人人都称为废物的小子坑了一把。
见对方吐出一个你就没有出声的弘,好声劝对方道:“要不你在拿一点别的东西来,换这葫芦内的东西,不然我又要倒了!”
说完弘又开始向地面,倒葫芦内的万物溶液,被溶解的泥土不断冒着一个个泥泡。
见此阮历没有办法,只好呆呆看着弘的行为,此刻他算是见识到了弘的无耻,竟然在发誓言的时候动手脚,他这也是第一次见有人对誓言这般不尊重。
“葫芦内的东西解封就解封了吧,反正要和那东西签订血脉契约,也是要把它从葫芦里面解封出来的,而自己恰恰会签订血脉契约的方法,那东西应该不会攻击自己吧。
而这些人定然是陪葬的命,只是那两个妞有点可惜,这般好的皮囊马上就要毁去,真是有点不舍。”阮历此时一手提着长枪,一手握着坐骑绳,目光在姬秋荷和谷艺面庞扫过,又凝视在弘倒万物溶液的葫芦口上,似在等待着什么。
弘倒掉这葫芦内的万物溶液,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一、他不想对方得到葫芦后,还会得到葫芦内的万物溶液,这样对于他来说非常的不利。
二、他是想在没有万物溶液这东西的情况之下,才可能全部灭掉这些人,如有这万物溶液,对方根本就不会接近自己,就没有机会把这几人全部砍死。
弘身侧两女也观注着这一切,只是她们两人没有出声而已,现在全是靠弘保护,也就由着弘。
而阮历身后的云族三人,此刻心上却是痛心疾首,他们眼睁睁看着弘把这对于他们来说,真贵无比的万物溶液全部倒在地上,恨不得用目光瞪死弘。
但他们的实力,还没有达到目光一瞪就能杀人的地步,就算他们的实力到了那种地步,弘的实力比他们只会更加强大,说不定一手拈下来,他们就死得连渣都不剩。
倒了一小会,葫芦内的万物溶液被弘倒完,他抓紧葫芦,葫芦口朝外,用力向外甩了甩,似要葫芦内的液体一滴不剩,他才会干心。
而此刻葫芦内正发生着惊人巨变,里面的封印失去万物溶液的保护后,一条条封印脉纹无声无息绷断,一股对于在全场所有人来说,及为强大的气息隐隐泄漏出来。
但弘对此一无所知,把没有一滴万物溶液的葫芦抛向阮历,同时开口道:“公平交换,谁也不欠谁,你该去……”
弘的话说到这儿,声音嘎然而止,因为葫芦抛到半空即停在半空中,没有再向阮历的方向而去。
而葫芦口喷出大量土黄色光芒,似里面要有东西出来一般,强大的气息弥漫在众人周围,使得坐骑站立不稳,身体软趴于地,不敢抬头,弘几人这时下了坐骑,脚步缓缓后退,凝重的目光不敢离开葫芦。
此刻的阮历却没有退后,他口中在念诵着繁奥的咒语,目光坚定,盯着从葫芦中喷出来的土黄色光芒。
几吸后,葫芦内的光芒似被喷完,葫芦扑通落在地面,同时这团土黄色光芒内显现出一只兽类来,渐渐凝实。
“轰!”
轰一声,它在半空凝实的躯体落于地面,它的四肢顿时砸得地面一声巨响。
众人这才凝望而去,它身似角犀,但皮上覆盖着,一块块深黄色的三角形厚重鳞片,头前眉心处有一块形似盾牌的鳞片,也是它全身最大的一块鳞片。
“防御形脉兽!”见到葫芦内出来的是这般身形的兽类,阮历顿时惊呼而出,目光大亮。
他自己的血脉中恰好有土属性,刚好达到和这只脉兽签订血脉契约的最低要求,他的口中咒语一时间念诵得更加急促。
在咒语声下,一种奇异的力量,将这只防御形脉兽和阮历的精神意识渐渐连接起来,一条精神意识丝线隐隐成形。
如连接完成,两者即能够在精神意识层面上进行沟通。
如这只脉兽同意阮历的请求,签成血脉契约,这只无主的脉兽即成为阮历的脉兽。
这世间的修者,都叫这样的过程叫做脉兽觉醒。
如阮历真能和这只脉兽签订血脉契约,这样的脉兽觉醒过程,却不是正常的脉兽觉醒过程,只是巧途而已,而且还非常危险。
这只脉兽出现在地面后,左右四望,对在场的众人一阵扫视,似没有见到有敌意的目光,它才稍稍安静下来一点,但盯向众人眼神,那种仇视是无法抹去的。
虽说,这只脉兽的实力对于现在的在场众人来说,及为强大,可能是它被封印在葫芦内比较久,故而没有第一时间内对众人发动攻击。
弘和阮历两方的众人脚步在不断后退,眼中同时好奇,却瞅着这只对于他们来说,不知名的脉兽。
只有阮历没有后退,他还站在原地,咒语念得比之前更加要快了不少,似不能签订血脉契约,自己下一刻就会被对方杀死一般,冷汗开始在他的额头上一滴滴出现。
数吸后,阮历和脉兽的精神意识,在咒语之下,精神意识丝线连接成功,阮历的心稍稍稳住一点,他马上通过这条丝线,向脉兽传达了他自己的意思。
还在扫视着众人的脉兽,它顿时仇视的目光盯向阮历,阮历额头上的冷汗哗啦啦往下掉,使得他面色一阵发白,身体不敢动弹。
“你这卑贱的血脉,也妄想和我达成血脉契约!”盯向阮历的脉兽,它的目光似乎出现了情绪。
阮历的精神意识中听到这样的话,他知道自己的渴望没戏了,而现在最渴望的就是,眼前这只脉兽不要杀了自己,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这个渴望似乎太渺茫。
而此刻和姬秋荷还有谷艺已退后了六丈多的弘,在他的精神意识中却同样听到了脉兽的话,他不由一怔,目光从脉兽身上移到阮历的身上,心中极速沉思。
半吸后。
“血脉高贵的兽甲大人,你眼前那穿黑衣,而且血脉还极其卑贱的渺小人类,心肠狠毒,杀人放火,欺男奸女,无恶不做。
他这恶业缠身,血脉低贱之人,竟然想玷污您,您岂能受他的侮辱!”弘闭上双眼,想像着自己对这只不知名兽类说话的样子,在心中糊乱吹虚一番。
在心中说完,弘睁开眼睛,看向那只不知名的兽类,看看对方是否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而弘看向对方之时,见对方和阮历两者早就四目死死盯着自己。
那只兽盯自己的目光中情绪闪动,似在思索,而阮历盯自己的目光,似自己杀了他全家一般,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