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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寨主,怎么了?”站在一旁的女子看到练霓裳突然伫立在了原地,有些不解的问道。

练霓裳充耳不闻,当那熟悉的气味再次被她捕捉到之后,她知道,不是幻觉。

不复之前的洒脱与不羁,此时练霓裳焦急而紧张的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直到看到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的,正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来。

练霓裳僵硬了身子,目光紧紧的锁在了那个身影的身上,心跳声越来越明显。

这天下,除了幽月,还有谁,能让练霓裳变得如此在意,紧张?

剥皮削骨,剜心割肉。当初闭关之时,幽月曾想过其中的凶险,但还是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之中,两年的时间,每时每刻,皆是生不如死,那种折磨与痛楚,曾让幽月想过要放弃,可每到这个时候,幽月的脑海里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练霓裳,想到那日,她问自己,何时归来?

不想那人失望,想陪在那人的身边。这个想法,根深蒂固,所以,她还活着。

自天山而下之后,幽月直奔华山故居,可是当她赶到的时候,却早已经物是人非。没有看到师傅,也没有看到练霓裳,简单的家具也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结了蛛丝。原本欣喜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慌乱了起来。

来到洞口,幽月感受着自然传递给她的信息,起初慌乱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周围的一切没有改变,自然在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告诉幽月,一切安好。

只是,若是一切安好,那么人呢?师傅与师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又是为了什么离开的?静静的思考了一番,幽月决定下山去寻找他们,只要找到了,答案,便也知晓了。转身回到了洞中,幽月开始仔细的打扫了起来,毕竟是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不忍它变得如此模样。

呆了三日左右的时间,隔日,趁着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幽月便离开了这里,踏上了寻人的旅途。

自出关从天山而来,距今已有两个月之久,四处寻找,到处询问,山林之间,城镇之中,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而如今,华山周围,只剩下几个城镇还没有寻找过,而这耒阳城便是其中之一。

满怀心事的幽月正低头慢慢走着,忽然之间,闻到了空气之中传来的一丝血腥味,幽月皱了皱眉头,性子冷漠如冰,更不喜麻烦,所以,在闻到这一丝血腥味的同是,下意识的边想绕道而走,可看了看依稀可见的城墙,便又消了这年头,抬脚在继续往前走时,眉头又皱了几分。可当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幽月忽然间发现,似乎有一道视线,正紧紧的锁在自己的身上,如此的强烈,让她无法忽视,而且为什么,自己的心,跳动的如此的厉害?

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那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那瘦弱的身上依旧是自己熟悉的装扮,白色的长衫,干净而郑洁,原本厚重的长袍,如今已经换成了一件黑色无袖的轻薄长衫。

那人又走进了许多,只是为何带了银色的面具?不过不要紧不是么?她依旧能认出她来,单凭那人身上独有的芬芳,自己便知道,是她。

“师妹.............?”不确信,或者说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着的人,如今竟就这样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突兀的,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初时茫然,再而惊讶,最后留在紫色双目里的,只剩下了欣喜。

为什么?那人明明就站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却觉得那么的不真实,似乎,那只是自己的意象罢了。

剑光忽闪,长剑回鞘的那一刻,原本戴在幽月脸上的面具也裂成了两半,落在了脚下。

如今的幽月与两年之前比较,样貌并无太大的变化,只是那紫色的双眸变得更加的深邃而妖异。出尘般的气质,在加上俊朗的样貌,幽月绝对有着让天下男女为之倾狂的资本。

“师妹,你这又是闹的哪出”因为之前种种原本原本细软的声音却又带着一丝的沙哑,独特的声音,却也让人喜欢。

看着碎裂在自己脚面的面具,幽月苦笑的想到,这可是自己特意买来带上的呢?却没想到刚一见面却被自己的小师妹给毁了,不过,那亲切熟悉的感觉也回来,仿佛两人从来没有分离过一般。

即便除了那碍眼的面具,为什么还会觉得幽月会随时消失不见了一般?

这样想着,身体却率先有了行动。

时隔两年,再次环抱住幽月,闻到那人独有的芬芳,感受那人的温度,练霓裳原本不安的心,终于逐渐的平静了下来,那原以为的假象,也变得真实了起来。

“师妹,好久不见,过的可好?”突然被撞个满怀,幽月下意识的轻轻拥住了对方,柔声问道。

“不好”埋首于幽月的脖间,练霓裳声音闷闷的说道。

“不好?怎么了?”担心之情,练语气之中都带着紧张。

儿时便是由野兽抚养,之后又随自己与师傅隐于山林,极少与外界接触。而之后师傅失踪,自己又不在她的身边,这两年的时间她是如何过的?可曾受伤,可曾生病,可曾受人欺负?想到这些,幽月的心中满是心疼,与对自己的责备。

“说,为什么不守信用,明明说好了一年的时间。”脱离幽月的怀抱,练霓裳收拾了心情,秋后算账了起来。

从最初的紧张,不安,在到委屈,安心下来。那狂傲张扬的性格又显露了出来,这,才是练霓裳,人人害怕的玉罗刹。

“好了,以后会与你详说,只是如今,是不是该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一下?”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望向练霓裳身后,从自己出现开始就如同被定住了脚步一般的众人,在看看稍远处地上的那几具尸体,幽月之后现在可不是叙话的好时机。

这是练霓裳也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而遇到幽月,只能说是意外之喜。

“都愣在那里干嘛,收拾好东西回寨。”看着自己的手下此时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幽月瞧,练霓裳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拉着幽月的手,便朝自己的马匹走去。

回寨???还没等幽月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练霓裳拉走了。

罢了,之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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