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宁浩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缓缓闭上双眼,修长挺直的身躯,开始无力的朝后跌倒!
噗噗噗……
宁越屈指一弹,顿时,一缕细微的血焚真气,准确无误的射入宁浩的心口,迅速的将其充盈的血肉焚烧开来,化为寸寸灰烬!
原地再添一具白骨!
“咔咔咔……”
屈膝叩首的苏浣和依云两人,见此可怕的情景,皆是心神颤动,惶恐不安,将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如果仅仅只是死后被血焚灰烬,他们倒是并不那么害怕,因为早在他们得知各自的孩儿死讯时,便已知晓宁越的邪诡之能。
他们害怕的是,为何宁浩好端端的,会突然发疯跳出来,想要袭杀宁越?且最后那从他心口间,突然迸射出来的无数锐利剑气,又是什么东西?
“剩下你们两个了。”
宁越神情冷漠地瞧着地面上的惨白枯骨,淡淡说道。
“咕噜……”
依云和苏浣两人闻言,神色透着恐惧与惊慌,想要求饶,却感觉喉咙干涩,无法开口,便不自觉的开始吞咽唾沫。
他们已彻底绝望,丧失了与敌对抗的勇气,不敢再妄想着能与宁越玉石俱焚,甚至,在他们的心里,连对宁越差生些许的杀意,都无法做到。
所谓的万念俱灰,也不过如此了!
“他们已在黄泉路上等你们太久了,你们就别想着拖延时间了,还是早点安心上路吧。”
极为冷漠的话语声落下,宁越轻手一挥,顿时其身后,陡然浮现出一头狰狞鬼怖的饿狼虚影!
宁越此前施展《血气风流》救治小兰所亏损的真血精华,早在接连血焚了近十名化星境中期的神武殿长老后,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而后,在继续血焚了林渊与宁浩两人,宁越所损耗的许多精血,已是彻底弥补回来,甚至,还有些精进。
所以,宁越便决定在星魂“杀破狼”未完成前,杀敌都不再使用《血焚经》,他要将其敌人,全都做为贪狼星的养料!
“嗷呜!”
贪狼甫一出现,其猩红色的双眸,便紧紧的盯着苏浣两人。
随后,它仰天发出一声透着无尽贪婪的嚎叫,身形微微一晃,便向着他们极速扑杀而去!
“啊——”
“不要——”
两声凄厉至极的惨嚎声,随之响起。
嘶啦……嘶啦……咔嚓……
贪狼如尖刀般的利齿撕裂血肉的声音,不断回响在众人耳中。随后,声音开始渐转为……啃咬骨头的脆响!
三息过后,惨嚎声停息。
若非是原地,还留下了一滩殷红的血迹,围观的众人几乎无法想象,两名化星境初期的强者,竟会被一道饿狼虚影,给活活生吞了下去!
“咕噜!”
最早质疑诋毁宁越的寻衅滋事者,见此情形,悄悄吞咽了几口唾沫。
原先他观看宁越与神武殿长老的对决之时,因为站立的位置颇远,所以并没有看清那几名被贪狼吞吃的长老死状。
如今骤见此可怕情景,顿时看得他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质疑者目光转动,朝身旁左右瞧了瞧,其瘦弱的身躯,开始稍稍往后挤去,准备逃离现场。
然而,就在质疑者刚准备离开时……
“我有允准你可以离开了么?!”
宁越冷淡的声音,霍然自他耳畔响起。
“不!不!你不能杀我!”质疑者听到宁越的话,顿时心神一颤,失声尖叫道:“我起先真的只是想帮你探查出事情的真相,后面则是被宁浩的演技所欺骗,但这可怪不了我,你不能杀我啊!”
宁越的身形,悄然出现在质疑者的身旁,他的目光冷冽,如同一口出鞘的利剑,带着淡淡的杀意,在注视着质疑者。
其背后的贪狼虚影,在半空中微微晃荡,似蠢蠢欲动……
“愚蠢的妄语者,莫非真以为其满含恶意,诋毁他人的言论,仅是开个玩笑?便无需承担恶意中伤他人的后果?”
话语落下,宁越轻手一挥,背后的贪狼虚影,顿时咧嘴一笑,随后张开獠牙,向着质疑者扑杀而去!
“啊——”
惨嚎声响起。
只用了一息的时间,这名拥有锻体七重的质疑者,便被贪得无厌的贪狼,抹除了世间的一切痕迹。
‘原来宁缺先前不杀他们,并不是心里顾忌什么,而是他真的不想滥杀无辜!’
先前跟着质疑者一同起哄,诋毁质疑宁越的人们,见到这一幕,脑海中便悄然浮现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宁越杀意凛然的眼神,开始扫视全场,目光着重在那些跟着质疑者起哄的人们。
“既然选择出言诋毁我,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要受到我的报复!”
只是,当话说出口后,宁越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微微一叹,眼中的杀意,瞬间消散了许多。
“但我实在不想滥杀无辜,便给你们一些小小的惩戒吧。”
宁越说着,屈指一弹,无数细小微弱的血焚真元,朝着人群激射而去!
“啊!”
“不要,我不想死啊!”
人们大声尖叫着,以为必死无疑。
“呼……呼……”
“我没死?”
然而很快,瘫软着身躯趴在地面的人们,发觉自己并未被血焚烧成枯骨。
只是感觉浑身气血亏空,面色苍白,十分虚弱,好似刚刚大病初愈,需要几周的时间才能调养回来。
“这便是他的惩戒吗?”
先前出言诋毁宁越的人们,这般想道。
“哈……我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这感觉好极了,我感觉实力又精进了不少!”
很快,先前出言力挺宁越的人们,纷纷惊喜的大笑道。
“我们走吧。”宁越转头对小兰和赤凤蝶说道。
“嗯。”小兰乖巧的说道。
“接下来去哪?”赤凤蝶好奇的问道。
“神武殿!”宁越回答道。
几人说着,身形渐行渐远。
……
望着他们的身形逐渐离开,人们紧张的心情,也开始缓缓放松下来。
突然,有人一拍额头,怒声喊道:
“我他妈终于感觉哪里不对劲了,原来最早出言鼓动我们质疑宁缺的家伙,他的儿子,就是宁浩的义子之一!”
“你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是半个月前宁浩刚刚收的那个义子的生父吧!”
“我去他娘的,原来如此,我们这么多人居然被他耍得这么惨!”
“难怪他不停诋毁宁缺,原来如此,不过这人的演技,跟宁浩相比,他娘的也不逊色多少呀。”
“大伙儿一起上,砸了宁府!”
一时间,群情激奋,人们径直冲入宁府,开始打砸起来。
……
“诶!”路上,赤凤蝶抬起头来,望着走在前方的宁越,突然娇声喊道:“我到底是该叫你宁缺呢,还是叫你宁越呢?”
宁越闻言,顿时停下脚步。
随后,他缓缓回过头来,瞧着赤凤蝶,轻声问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