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当杜暖生看到从来没有早到过的夏昔年安稳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时,着实吃了一惊。不过很快杜暖生就反应过来了,“起来,别占着我的位子。”夏昔年不慌不忙的从自己的桌子里拿出了一张纸,递到杜暖生的面前,拽的要死的哼唧:“卷子呦,你要的卷子呦!”
“你不起,别怪我不客气。”伸手用力的拽自己的凳子,夏昔年顺势一起身,杜暖生连连后退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子,“你真卑鄙,无耻。”
不管不顾的把夏昔年推回到里面,杜暖生自己坐在了最靠外的地方,夏昔年看着两人之间那么大的空隙,挑了下眉梢,面对着杜暖生坐了下来,两条笔直修长的腿随意的摆放在两人之间,万千风情肆意弥漫。
夏昔年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暖生的侧脸,死人都会被盯活的那种注视。“你有病吧,有病吃药阿。”杜暖生气呼呼的回视道。“你长的好看。”夏昔年认真的回了一句干巴巴却让杜暖生莫名哽了一下的话。
气氛莫名的尴尬起来,最后还是夏昔年率先移开了目光,杜暖生才觉得空气不那么让人窒息。
早读铃声响过之后,四周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琅琅书声,只有他们两个人和四周的空气一直是死一般的寂静。
“杜暖生,帮我个忙吧!”夏昔年主动引出话题,可是没有幻想中的答复传来,扭头一看,目光瞬间定住了。
杜暖生正趴在自己的胳膊上,平日里总是湿漉漉的双眼此时十分专注的落在桌上的习题上,浓密的睫毛就像是两片羽毛伴着光线上下起舞。额前本应翘起的微卷发被主人随意的别在耳后,洁白的侧脸完整的裸露在空气中,随着呼吸脸庞有轻微的起伏,一鼓一鼓……
夏昔年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轻瘪的书包大步走出了教室。一路小跑出了教学楼,进入早读状态的一高的操场和校园仿佛进入了冬眠状态,安静寂寥,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夏昔年加快脚步,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捂住肚子‘虚弱’的开口:“李大爷,我有点…有…咳咳…胃疼,想出去买点早餐吃,行吗?”说完又重重的咳了两声。
“你是……你是姜老师的儿子…阿,对了,你胃疼,要不然我叫姜老师来接你吧。”夏昔年快速的摇了摇头,“不行,额……那个…那个我妈最近比较忙,还是别打扰她了,我这是小事,吃早饭就行了。行了,不说了,我先走了。别告诉我妈,省得她担心。”语落,夏昔年不多时就消失在李大爷的视线里。
“这真是个好孩子啊。”李大爷一边感慨一边往保卫室里走,丝毫没有想起夏昔年离去的身影是多么矫健、灵活。
夏昔年转过转角以后,就大摇大摆的走进学校后面古色古香的小吃一条巷。小巷虽然承载了二十多家小吃,却井然有序,从没有为了争抢生意而闹过红脸,据店家们说这条巷子已近百年历史,见证了一高的成长,所以每天来这里的学生数不胜数,甚至家距学校十分近的学生都会光临这里,品尝美味。
夏昔年轻车熟路的走进了一家店面装潢的很有韵味的小店,竹签做的门帘给人眼前一亮,满满的自然风扑面而来,青翠没有丝毫裂纹,门帘里面,四五份实木座椅规矩的排列在靠墙两侧,厨房门西侧有一个假的山水模型,泉水叮咚,四周的墙壁也不是常规的水泥或墙纸,而是由凹凸不平的锡箔纸铺满了整个大厅,上面还有每月一刷的竹叶水,靠的近些,还会有丝丝缕缕的香气钻入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