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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山村生活

在绵延不绝的赤焰山脉远离官道的群山中隐居着不出世的高人,但更多的是居住在这片大山里的大大小小数不胜数的村落,这些村落有的是世代居住在大山里的原始居民,有的是为躲避战祸迁徙进山的。这些村落掩盖在山峰之间,不是村里的人,很难找得到,即使有缘人寻得山村,离开之后也很难在寻到回村的路,李家村就是其中一个毫不起眼的村落。

李家村坐落在一处山坳里,周围是一片片山峰,村前一条小河蜿蜒流向远方。村里三十几户人家分别居住在几个山头,这些人家大多都是亲戚,代代在此生活,与附近的村落彼此间也互有往来,每逢嫁女娶亲,这些人便集中起来,在村长的带领下举行仪式。

在村子不起眼的一处山坡上,有着一座小小的木屋。山里人木屋都是两层结构,下面一层圈养牲畜,放置柴草,上面一层住人,这样可以防止蛇虫鼠蚁和山里野兽伤人。

屋前是一片空旷的草地,一个大约十几岁的少年在打拳,一套简单的拳法在他手下打得虎虎生风,只是细看,有几个动作还是略显生涩。

“李涛,你真是石头脑袋?这么简单的拳法,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打不好?”一个身穿兽皮的大汉大吼道,脸上一道伤疤从左眼一直到腮边,空洞的左眼让人不忍直视。激动的话语使大汉脸颊抽了抽,疤痕似蚯蚓般蠕动,更显狰狞。

“看爹打一遍给你看”虽然嘴上骂着,但心里清楚,能自己练成这样实属不错了,实力是需要在生与死的历练中蜕变的,所以说完便打起同样的拳法来,同样的拳法在这大汉手里变得更加连贯,招招狠辣。“这是我根据帝国军队使用的拳法经过我多年实践改进的,讲究快、准、狠,你在打一遍给我看看”

少年闻声摆开身形按着刚才大汉的拳路打了起来,虽然没有大汉那般杀伐气势,但也算打得有板有眼,“还不错,以后还要勤加练习,要知道身体素质才是习武的基础,体弱多病的人是很难有所成就的”大汉双手负于背后道“我教你的心法学弟怎么样了?”

“内视能看到有一股气流了”李涛自豪的道

李涛爹只是微微点头说“对于大家族而言,这不算什么”但为了不打击孩子的信心接着道“他们的心法和能用资源都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所有的,他们的子弟有那样的成绩不算什么”

看着李涛疑惑的眼神,大汉接着道“内功心法分为天地玄黄等不同的等级,不同的心法决定着人能修炼到的高度,修炼的快慢,大陆将武者的实力划分制定了等级,分为武师,这是刚在体内练出了真气,一股真气为一层,到了九层便是习武之人的第一道坎,只有将九股真气融合在丹田处形成气旋,那样就是武灵,可以根据所学心法属性显象,接着便是武宗,这个境界的人对于武学有了一定的见解,从此开始,好的武功心法的优势变得明显;武帝境界可以控制外泄的真气,在身边形成领域作战;武圣境界的真气内敛,返璞归真已与凡人无异;至于传说的武神境界甚至可以移山填海,破碎虚空”

看着李涛向往的神情接着说“要想在武道上走得更远,好的心法至关重要,我教你的心法最多可以修炼到武灵境界,理论上天地玄等级的心法可以分别到达武宗、武帝、武神,至于武圣需要自己根据对武学的理解自行创造,那样的功法就是传说中的神级心法。不同属性的心法又彼此制衡。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你以后在外面行走需留个心眼,别吃了亏”

“外面是什么样子的?”李涛睁大眼睛好奇地问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危险”李涛爹语气深沉,陷入很久远的回忆中,深深的舒了口气

年少的李涛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对继续问下去也失去了兴趣,转移话题道“爹,我拳法也算小有所成,明天我和你一块进山打猎吧,我已经10岁了,隔壁阿康和我一般大,早就能独自进山打点野鸡了”少年圆圆的大脸上满是被汗水打湿与灰尘混合的汗痕,瞪着大眼睛看着大汉

“嗯,也该进山看看了,我可是远近有名的猎人,我的儿子不会打猎可说不过去,先去玩耍,明天和我一起进山,哈哈”大汉拍拍少年的肩

李涛闻言,咧开嘴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一溜烟跑开了

李涛来到一处破败的木屋前大声喊“阿康,快出来,以后我就可以和你一起进山打猎了”李涛急匆匆的跑来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分享这个好消息。

从屋里走出一个少年,李涛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是比较壮得了,这少年个头比李涛还高半个头,只看背影已于成年人无异,只是脸庞上稚气未脱,让人知道这不过还是个孩子。

阿康揉揉眼睛,睡眼蒙松的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家老头总算同意你进山了,明天我带你进山见识见识”

“嗯,那你睡吧,我找燕子去”说着便转身离开

在去燕子家的路上,正好碰到燕子,原来燕子也正准备来找李涛

“燕子,我们去后山吧”李涛率先打破沉默

燕子微微点点头便跟在李涛身后,一言不发,与以往的叽叽喳喳不同,似乎有什么心事。

李涛与燕子并排坐在小山坡上,看着四周百花盛开,呼吸着青草与鲜花的香味。

“明天我就可以和我爹一起进山打猎了,终于可以深入那片神秘的大山了”李涛伸手指着远处的山脉说

燕子也高兴的合不拢嘴,红扑扑的脸蛋,两颗可爱的虎牙,梳两支辫子扎于脑后,身穿花布衣裳,下身是绿色裤子,脚穿黑布鞋,这在大山里已经算是很好的衣服,大多数山里娃都是像李涛这样的穿打来的野兽皮勉强遮羞。

“那是好事啊,真的恭喜你了,不过听爹说山里有大型野兽出没,你进去可要小心”燕子小心的提醒到

“没事,有我爹呢,他可是一名优秀的猎手,有他在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李涛解释道

燕子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

“这些花好漂亮,我们用它们做个头饰吧!”说着像只活泼的小鸟在草丛中嘻戏,看见中意的花便顺手摘下。李涛虽然不明白这些花有什么好,但看见燕子这么开心,也陪燕子在草地上追逐打闹。

“小李涛,你看那朵红花多漂亮啊”燕子指着一处近乎90°的断崖说

“只要燕子喜欢,我就去为你摘下来”说着就几个跳跃跳到断崖上向上爬去

燕子看着李涛弓着腰徒手借助突出的李涛向断崖上爬,脚下碎石与土悉悉索索的往下落,紧张的用手揪住衣服角,眼睛死死得盯住李涛大喊道“小心啊”

李涛在上面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为崖壁近乎垂直,十分陡峭,即使从小开始习武,面对无处借力,此时也快体力透支,每一步走起来都是异常吃力,看起来就这么点高可就是爬不到头。李涛看着一步之遥的红花,向下看见燕子焦急的目光,咬着牙伸手去够花,手指一点一点的靠近花用力踮了踮脚,终于够到花朵,小心的拔下花,回头对着燕子用力的挥了挥手中的战利品。

燕子看着李涛吊在崖上,一只手拿花向自己招手的滑稽样子,笑得前俯后仰,笑着说“笑死我--了快---快--下来---吧”

李涛被燕子突然的大笑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用嘴咬住花,手脚并用的向下爬,到了接近地面的地方,李涛用脚用力的蹬了下崖壁,稳稳地落在燕子面前。燕子看到李涛满脸都是泥土,像只大花猫,再一次大笑起来。

李涛从嘴里拿下花,递给燕子“喏,这花送给你”

燕子听到李涛的话,停住了笑声,愣愣的看着李涛出神,既不伸手去接,也不说话。

李涛看着燕子突然大笑,又突然变得沉默,疑惑的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失望的问“你不喜欢?”说着就要收回伸出的手

燕子一把抢过李涛手上的花“谁说我不喜欢的”说着就转过身把花戴在发髻边

李涛看到燕子戴上那多花,也高兴的笑了起来

两人玩累了就躺在草坡上休息,燕子发辫上戴着那多红花,更添几分青春活泼,李涛也戴上了燕子编制的花环,开始李涛死活不同意,后来实在拗不过燕子的软磨硬泡,只好硬着头皮戴上花环,自然又引起燕子的一番大笑。李涛就那么右脚架在左腿上,双臂枕着头,躺在草地上,一天的练功加上刚才采花时体力消耗过大,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燕子低下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哼到“小李涛,隔壁村的虎子家差人到我家说亲了,我爹说像我这么大的女孩子也该准备嫁人了,我娘就是14岁嫁给我他的”燕子向李涛说出了自己的心事,面对婚事,她也显得十分迷茫,想听听李涛的意见,可等了半天,不见李涛出声,抬头看了看李涛,发现李涛正睡得香甜,不免有几分恼怒,嘟着嘴不悦道“真是块李涛”看着李涛均匀的呼吸声,嘴角边的弧度,笑道“做什么美梦了,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目光掠过李涛的脚,发现李涛的粗布鞋前端张开了大嘴,两只脚指头不安分的挤出来。燕子立刻回家拿来针线,小心的为李涛缝补,可能是缝补的动作弄醒了睡梦中的李涛,本能的一缩脚。听到燕子一声痛呼,看着燕子用力的捏着左手食指,和脚上拖着的针线,李涛一下子明白了燕子刚才在干什么。

翻身跃到燕子身边,拿起燕子的手,对着燕子受伤的手指小心的吹着气,紧张的问:“燕子,你没事吧”

燕子看见李涛紧张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本想装成很严重,好好捉弄下他,但话到嘴边却变成“我没事,把鞋子脱下来给我补补,鞋子都开口说话了”

李涛听着不好意思的将鞋子脱下来,燕子便认真的一针一线的补起来,李涛就在旁边认真的看。

燕子瞪着李涛“看什么看”

“我从小没有娘,我在想,你要是我娘就好了”李涛认真地说

燕子将鞋扔给李涛“谁要做你娘”说着转身跑开

远远得喊道:“乖儿子,我先回家了,记得早点回家吃饭,不然打你的屁股”

李涛听到这话,傻愣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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